许延昭淡淡一笑,抓起张大标的断手,就扔到了斗狗场上,几条恶狗顿时扑了过去。
正在此时,有风动。
啪啪——
两声闷响。
两条恶狗顿时飞了出去,死的不能再死。
然后那个身影,小心翼翼地捡起了这只断手,冷冷地扫了许延昭和霍秋白两人一眼。
无比冰寒。
“陆……陆然?”许延昭眼瞳一缩,“你……你居然还活着?”
“陆爷,你终于来了,要替张哥和猛子哥报仇啊!”李小红大叫道。
“小红,找些冰块,先把大标这手给冰敷着,大标,你跟猛子都不用先急着去医院,这点儿伤还死不了人。我要你们亲眼看着我把许延昭的脑袋给扭下来当球踢。”陆然冷声说道。
李小红连忙照做。
找来冰块,把张大标的断手给冰敷好。
陆然对许延昭和霍秋白两人视而不见,拔出银针,给王猛、张大标止好了血,确认他们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晕厥甚至猝死之后,方才冷冷看着许延昭,说道:“许延昭,我上次放你一马,只是废了你的修为,而留了你一条狗命,你不知恩图报,也就罢了,现在趁着我不在,来跟我整这些幺蛾子,说实话,我心里还真有些感动于你的卑鄙无耻。”
“姓陆的,你命倒是大,月流十二人小队,道基真人带队都没能杀了你。”许延昭冷笑道。
“那我只能跟你说一声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小爷我依然活着,且活得无比开心,不出意外的话,我还会开心地活很久。”陆然微笑道。
“不过,你应该活不了多久了,因为我要拿你的脑袋来踢球。”陆然盯着许延昭,眸子其实并无多少冷冽。
但正是如此,才意味着他已经愤怒到了极处。
真正的,动了杀心。
“哼,大言不惭。”
正在此时,传来一声冷哼。
“你谁呀?”陆然问。
“正一道少掌门,霍秋白。”
“猛子是你打伤的?”陆然看着许延昭身边的这个叫霍秋白的家伙。
霍秋白点点头:“不错,你有意见么?”
“当然没。”陆然笑了笑。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对手。”霍秋白冷笑。
“不错,这家伙区区练气七重修为,怎么可能是师哥你的对手?”许延昭不无讨好地说道。
“那倒不是,这家伙练气修为虽说只有七重,但却是个实打实的先天武者,算是有点儿狂傲的资本。不过也仅限于此了,在我面前,也不过是个比较厉害的垃圾。”霍秋白唇角笑容愈发冷峻。
陆然看着他,眼眸里有些惊异。
这家伙,倒是有些门道。
练气九重圆满的修为,他倒是不怵。
只是竟是能看破天机宫独有的了敛气法门,知道自己的真实修为,这就有些古怪了。
按理说,除非是筑基真人的境界,才有可能看破他真实修为才对。
而且……也不知怎的,他总觉得,这个叫霍秋白的家伙,有些古怪,看着他,就好像当初看着苗经纬和周文景一般,身上有种让他极为恶心的味道。
当然,这都是陆然的直观感觉。
这家伙贵为正一道的少掌门,应该不大可能被血焰腐蚀,要不正一道堂堂华夏超一流玄门大派,也忒丢人了。
“霍秋白,你的意思是,我怕你?”陆然正色道。
“难道你不怕我?”
“我为什么要怕你?我连你的脑袋都想摘下来。”陆然正色道。
“哦?”霍秋白怒极反笑,“那你可以来试试……不过要跟我动手,以后有的是机会,一个月后的阳明秘藏,我也会参加。”
“这样么,那倒是不用太急了。”陆然笑了笑,“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还可以先玩一玩,就当是热身了。”
“怎么个玩法?”
“你们不是带了几条狗来挑我的场子么?”
陆然指了指斗狗场上还活着的三条恶犬。
“看起来好厉害的样子,要不我们再来斗一场吧,我只派一条狗,跟你们的三条狗斗。”
“我若是输了,就把脑袋摘给你,你若是输了,就得把赢的钱全还给我,把许延昭的脑袋摘给我当球踢,另外你自己,还要跪下跟王猛磕头道歉,敢不敢?”陆然看着许少白。
至于许延昭……一个失去了修为的练气士,就是个普通人。
连跟他对话的资格都没有。
“姓陆的,你是不是傻子?”霍秋白有些不敢相信。
一条狗跟他的三条狗斗?
他这三条狗,全都是血统极为纯正的高加索,且还是用灵丹喂养的,绝对不是一般凡狗能斗赢的。
而且,陆然这斗狗场的十八条斗狗,可全都被咬死了,他拿什么来跟自己斗?
“我不是傻子,我很聪明。”陆然正色道。
“你……你可敢立誓?”霍秋白试探道。
若是陆然立誓,输了的话,即便他不摘下自己的脑袋,也会污了道心,从此修为再无寸进。
修行者的誓言,可不是能够随便立的。
立下了,就受到天地规则限制,必须要执行。
如此的话,霍秋白自诩自己赢定了,哪有不诓陆然这傻子先立誓的道理。
“事实上,我也是这么想的,你也立誓吧。”陆然淡然一笑。
“我陆然发誓,说到做到,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好,很好。”霍秋白笑得愈发欢畅,“我霍秋白,也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