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冲飞起一脚,把扑上来的老不修踹一边,他慢条斯理的整整衣袖,又恢复道貌岸然,不,是仙风道骨的神仙范。
周琰抱着小萌娃发愣,老太傅,这得多大仇啊!您才能颠倒黑白到不顾廉耻的地步。
要是全天下的要饭的都长成这样,那吾等良民就没法活了!羞的!
周琰不理还趴地上打滚的老太傅,赶紧的走上前,把小萌娃往地上一搁,立马亲亲热热叫道:“师叔”
她又弯腰行了个晚辈礼,然后抬头,眼巴巴的瞅着蔡冲。
蔡冲眼角抽了又抽,盯着她看了一会后,从衣襟上拽下个玉佩,递了过去,周琰立马抱起小萌娃道:“师叔,这是咱弟,也是咱师弟,哈哈。”
小萌娃学着周琰,乖乖的伸出手,等着。
蔡冲…………
周琰得了礼物,抱着小萌娃就撤。
傻了的才去掺和,师叔都给礼物了了,就是说认了师侄了,说明神仙师叔压根不计较老太傅的犯傻,他就是就是耍耍老太傅。
周琰打心眼里觉得老太傅该打,但她要尊师,所以就让师叔替她出出气。
蔡冲瞅着跑回屋的周琰,缓缓的笑了起来,有点意思。
不晓得啥时候站起来的张宁老太傅,道“瞧见了吧,那时咱的徒儿”一脸的骄傲。
蔡冲压下了想暴打傻货的念头,五十年了,怎么这张欠抽的模样一点也没变呢!真是神奇!
由于周武帝当政,当下很多人,都开始模仿周武帝周家村式的帝都话,可泰山书院几十年来,从未赶过潮流,每个人说话,还是保持着前朝的风格。
“既然是你的徒弟,我们就按书院规矩行事,三日后比试一场,你若胜了一切好说,若是败了,就自己滚回去。“
蔡冲挥挥衣袖转身就走,老太傅一个箭步上前,紧紧的抓住师弟的衣袖。颤抖的说:“师弟啊!师弟,咱有话好商量,比试就……’
“……怕了”
“谁……谁,怕了!就,就是……”
“那就好,三日后再见了,师*兄!”蔡冲温柔的对张宁一笑,慢吞吞的说。
他叫咱师兄了,他叫咱师兄了,他叫咱师兄了,他还认咱,老太傅高兴的手足舞蹈!
他傻乐的时候,蔡冲乘机走了。
已经走出老远的蔡冲,回头一望,这傻货还是这么冲动,这样的性格,这些年到底怎么在帝都活下来的,奇迹啊。
翠花奶穿戴整齐,出来打水,一眼就看到老太傅在转圈圈,她走上去问
“您这是干啥呢?嗷,您是饿了吧,也是,昨晚那饭啊,压根就是喂猪的,您等会,咱去厨房
瞅瞅,有啥吃的就给您做。”
张宁老太傅听着王翠花的唠叨声,才回过神来。
他瞧着眼前空无一人,惨叫道师弟,不要啊!(尔康手)把翠花奶吓得窜进厨房,饿大发了的老太傅太吓人了。
周琰瞅着掉眼泪的老太傅发愁,叹了口气,一旁的小萌娃也跟着叹了口气。
喜得周琰,抱着他使劲呼噜毛。
瞅着傻乐的俩徒弟,老太傅眼泪掉的更凶了,要了命了!这两个都拿不出手!
一个啥也不会,一个啥也没开始教啊!拿什么比!
周琰才不管老太傅怎个愁,既然让来了就不会让走。不就是献丑一回吗,她脸皮厚完全没问题。
哭的哭,笑得笑,一晃眼三天过去了。
纪律也就是刚来那天,带周琰他们逛书院得年青小伙,过来请人。
他一进来就差点以为走错了门。
满园的杂草拔得干干净净,不知道从哪里移来的野花,开满了院子一角,一头小老虎趴在花丛中,悠闲的甩着尾巴,看到他来,抬抬眼皮,翻了个白眼,满眼的不屑。
老虎翻白眼,纪律觉得是因为自个儿心虚,所以眼花了。
乱蓬蓬的草屋顶,也变得整齐厚实,看样子是有个会修房子的,这样修整下雨下雪,都不会有
事,整个院子焕然一新,散发着勃勃生机。
当时师尊让他把人领到这个弃置多年的荒园时,他还万分不解,但师尊行事,容不得他质疑。
刚开始看到这些人,除了那只小老虎有些惊人外(过后知道是家养的不咬人),其余的人毫无奇异之处。可是现在,他对这些人有了不少好感。
在困境中都能保持乐观心态的人,谁见了都不会反感。
周琰把抱着桌子不撒手的老太傅拖到院子里来。
周琰瞅着纪律,极热情的打声招呼:“师兄好”老太傅闻言立马站直。
纪律忍下笑,道:“各位安好,三省(xing)院虽然不是很远,但各位初来乍到,怕是不认识路,就让在下领着各位去,可好。”
周琰手下用力拽着想逃进屋的老太傅,脸上带笑,“有劳,有劳”。
老太傅没完完全全的没法子了,早上装病被徒儿一眼识破,抱着桌子被徒儿一下子拉起来。
清华啊,师妹!咱们五十年不见了,再见面的时候,竟然是让你瞧着我丢尽了脸的时候!
翠花奶对比试什么的没有兴趣,昨晚曲斌买了些锅碗瓢盆,搬了些柴米油盐,她和三元,昨儿晚上发了些面,正打算今儿蒸包子,给大伙解解馋。
大宝自然也留下来,这几日没吃到肉尽吃白菜了,让它对书院的人缺好感,万一它忍不住哼哼几声,又会被它姐罚站了,不去,睡觉觉。
就这麽样,周琰抱着小萌娃和曲斌,二元跟着老太傅,大家结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