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嬗啊,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徐幼容首先义正言辞的说道。
“就是啊,大姐。在你最有困难的时候,你忘了是谁二话不说、毫不犹豫的就伸出援助之手的吗?”徐明婳第二个义愤填膺的说道。
“嬗姐姐,你这是过河拆桥啊。”最后,徐幼珊短小精干的总结道。
“你们仨还能再厚脸皮一点吗?”
可看着这三人那一脸的义正言辞和义愤填膺的表情,徐明嬗却直接怒发冲冠的朝徐幼珊三人喷道:“是谁啊,到底是谁,要我派琴心去三催四请了多少次啊。她们都才来了那么两、三次的。是谁!”
“呃,对啊,是谁?”
“就是。这人太坏了。”
“……”
徐幼容和徐明婳一脸的“我不知道,反正肯定不是我”的神情,而最后的徐幼珊终归比不得前面几位的强悍心理,因此只能悄悄的把眼光望向了远处。一脸的“我在思考”。
而徐幼珊四人这边的大混战,也让徐宸他们看了过来。而在听了几句徐幼珊她们的对话后,就连比起徐绰和徐宸来说,对徐幼珊四人还不能算有多理解的翟玉,都忍不住的扶额浅笑。
“令姐们。真是风趣啊。”
“呵呵……”
“呵呵……”徐绰和徐宸闻言也只能干笑着转移话题:“对了,翟大哥,关于最近东暨即将来我朝的进拜使团。你有什么看法?”
东暨是大周的邻边友国,国力势强。就算和大周相比,也算得上旗鼓相当。但由于东暨地处平原,地势四面开阔,东临蛮族、南临大周、西临幽冀、只剩下北面面临着一片群山峻岭,还勉强算得上是一个天险屏障外,其余三面皆是强敌。而也正是这种有点像三面楚歌的形势,导致了就算东暨的国力其实并不弱,但它还是历来和邻国主动修好,并常年派使团来交流、增进感情。
但增进感情的最有效和最有诚意的方法,当然就是两国联姻,而在大周皇室中,不管是嫁去东暨的大周皇女、还是嫁过来的东暨公主,那都是从未断过的。
“看法?没什么看法,距上一次我大周和东暨联姻,也是已经过去了将近十年的时间了,此时东暨使团又刚好来访,那还会为了什么事呢?”翟玉手执青玉杯,笑意淡淡的看着杯中清澄的美酒,不轻不重的说道。
“翟大哥说的极是,我和二弟也是这样想的。东暨向来与我大周的姻亲关系不断,本来按照历代的习惯来看,在前些年就是应该再次联姻的时候了。但不知为何,那年的东暨使团载着价值万两的珠宝而来,最后却只是载了同样价值连城的布匹青瓷而去,两国的联姻一事,竟也就这样无声无息了起来。”徐绰说道。
在前些年,也就是刚刚好是德明长公主及笄那年,东暨使团也是拜访了大周的,而那年东暨使团出使大周的使臣,也出奇意外得是东暨的名相,使团那年所载来的珠宝,也是珍贵的惊人。
可就是这样里里外外都透露出了不同寻常的东暨来访,最后却又安安静静,没掀起一点浪花的离去了,这让当时的所有人们都惊奇不已。
“那年东暨使团来访,其实就是应该为了求亲而来的,那年东暨的太子殿下正好成年,而我们的德明长公主殿下也刚好举行了及笄礼,因此当时以东暨名相为首而来的使团,当是为了替东暨的太子殿下求娶德明长公主殿下的。但后来却不知为何,此事不了了之了。”
而对于当年东暨大张旗鼓的阵势,也不是没有人怀疑过他们是要来向德明长公主求亲的,毕竟当时时间吻合,而皇族谢氏里也只有德明长公主一个皇女的年龄是适合的,那有人把事情往这个方向想,也是正确的。只是后来东暨使团走的有点太过安静了,和他们来时所造成的轰动,形成的对比有些明显,因而人们才没再提起这事。
可眼下翟玉重新论到这事,又说的这样笃定和直接,让徐绰和徐宸都在愣了愣后,才有回应。
“翟大哥,你怎会把此事说的这么笃定?”徐宸问道。
“因为只有这个可能。”翟玉答得潇洒。
是啊,按照当年的那个情形。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了,可因为翟玉说的太直接,才导致徐绰和徐宸一时没反应过来。但在一会儿后,徐宸二人也就又神色如常的说道:“翟大哥说的是,那既然东暨都表明的这样明显了,可最后却还是‘空手而回’,看来是圣上婉拒了东暨的求亲啊。”
“不过也还真没看出来。圣上平时对德明长公主殿下几乎都不闻不问的。但在关键的事情上,居然这样护长公主殿下。”徐绰感叹道。
“护长公主殿下?我看不尽然吧。”但翟玉却讥笑道:“就我们的那位圣上,他在有关自身的利益面前。是会护谁的?我看无论是谁都不可能,让他放弃利益的吧。”
对于周惠帝,翟玉当然是没好感的,不说憎恨那都是心胸宽广的了。
“呃。翟大哥说的是。”
往下也不好再深谈什么,徐绰和徐宸对望一眼。只好跳过德明长公主的这事,又把话题移回了东暨即将进京的使团身上,“这样看来,那东暨这次即将进京的使团。想必也是为了求亲而来的吧。”
“这几年东暨四疆虽并无什么大的战事,但东边的蛮族活动渐渐活跃,幽冀近年来的国力也蒸蒸日上。东暨想进一步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