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潇潇的话说到一半被电视里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任潇潇紧睨着电视上的报道,眸子里的流光显得越发的冰凉,握着手机的手慢慢放下,那颗飘忽不定的心渐渐平稳了起来。
“少奶奶……。”拿着菜篮站在沙发后的琴姐悠悠发声。
任潇潇收回视线,拿着手机,将电话挂断直接起身上楼换衣服。
琴姐望着电视里的报道,心里有一丝担忧,走到茶几前拿起遥控将电视关机。
任潇潇换了一套黑白色的小西装,踩着黑色的高跟鞋进入公司,职员们都都在小声的议论着什么,一记冷眸扫过那些她们,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至头皮。
进入办公室后,温洁就慌慌张张的走进办公室,望着坐在办公椅上的任潇潇如此冷静,温洁吞了吞口水:“任姐……。”
任潇潇抬眸,轻觑着秀眉:“什么时候开始进我办公室不需要敲门了?”
温洁回神,连声道歉:“抱歉,任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着急,有些担心你……。”
“担心我?担心我什么?有什么好担心的,会议要准备的资料准备了吗?还有半个多小时会议就可以开始了,你通知各个部门了吗?”任潇潇的语气风平浪静,眸子里也察觉不到任何起伏。
温洁哑然,见任潇潇冰冷的俏容,连忙点了点头:“我……我知道了,马上……就去准备。”说完,慌慌张张的就离开了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再次合上,任潇潇的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弧度,担心?有什么好担心的,这样的局面不一直都是她的意料之中吗?
只是……心里的某处还是会难受会觉得痛苦。
“砰……。”
一道剧烈的抨击声让任潇潇猛然抬头看向门口,一张帅气的怒颜钻入她的眼帘。
“你……怎么……。”
“啪……。”
一双宽大有力的手重重拍在办公桌面上,双手撑在桌面上,身子往前倾。
任潇潇的身子下意识的紧紧挨着椅背,仰头望着眼前的怒气冲冲的男人:“你……你这是干嘛?”
“电视上的报道是怎么回事?你和齐昊怎么回事?昨天为什么没有来公司?为什么没有接我电话,为什么不回我电话?”像是轰炸机的质问一个接着一个朝任潇潇袭来。
任潇潇拧眉,缓缓起身反问:“我为什么要接你电话?还有,谁给你的权利让你踢我办公室的门。”瞥了一眼被迟荀泽一脚踹开的办公室门,简直惨不忍睹。
“我赔,行了吧!那报道怎么回事?”迟荀泽咬牙切齿的回。
“呵,这个问题你还真是问错了人,我又不是当事人,你问我干嘛啊?再说,这件事情和你迟大少爷有半分钱关系啊?你管那么多干嘛啊?”任潇潇冷笑了一声,不以为然。
“我看着不顺眼。”
迟荀泽的不可理喻成功的惹怒了任潇潇,她也重重的拍了一下桌面,拍了之后就后悔了,那叫一个酸爽啊!
但也强忍着,不把那份疼痛感表露出来,语气生硬:“你看着不顺眼?迟少爷,你还真把自己当皇帝了,不顺眼就不看呗,在这里撒什么泼啊!”
“撒泼?任潇潇,老子这是气齐昊那王八蛋不会珍惜你,气你怎么那么傻。”见任潇潇不领情,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如果不是怕任潇潇到时候提把菜刀剁了他,他真想掐死这个女人。
任潇潇的身子往后微微一倒,上下打量着迟荀泽,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要是把头发卷起来,双手在叉腰的话,更能把泼妇的形象诠释得十分完美。”
迟荀泽的内心奔溃,他心里的阴影面积已经超过了两百万平方米了,真是欲哭无泪啊!
他这明明是强大霸道气场,居然被这女人说成是撒泼。
他好想哭晕在厕所。
“任潇潇,你……你难道就不生气吗?你到底爱不爱齐昊?”迟荀泽心里那个气啊!但还是非常平静的反问道,也像是在试探什么一般。
任潇潇别过头,淡然一笑:“爱与不爱,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这周的公司也接近收尾了,把最后一组图拍出来吧!我待会要去开会了,就不留您这尊大佛在我这里喝茶了,赶紧出去。”
见任潇潇下逐客令了,迟荀泽不干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老子屈尊主动和你们公司签约,你对我就这态度,一点都不感激我吗?”
“你打算让我怎么感激?还是想让我买一副十万响的炮竹在你家祖坟上放一放?”任潇潇轻挑的看向迟荀泽,反问。
“……。”迟荀泽的内心正在淌血。
“我就搞不懂了,你这个女人又高傲又无情,有时候嘴还毒,那个祝……呸……那个……。”迟荀泽斜睨着任潇潇,说到后面发现人称不对,立马改口,可还是觉得不对劲:“那个我怎么就看上你了呢!”
“我可没求着你看上我,还有,迟荀泽,你硬要我直接赶你才满意吗?你……。”确定没有受虐症吗?这句话生生的卡在喉咙里。
“我怎么了?”
“你脸皮怎么就那么厚。”
“……。”迟荀泽内伤。
清脆的铃声响起,迟荀泽不悦的觑眉从裤袋中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