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克想到她怀有身孕,又如此善解人意,把骂到嘴边的话憋回,欲拂袖而去。
“丈夫,您等等,要不要先给娜伊妹妹买块布料,让她换身衣裳。”
“换什么?她没穿的吗!你...你就安心养胎,操这些闲心干什么。”
“好的,您早些回家。”
什克本想在门口顺顺气儿,听得这话,干脆上街去了。
瓦古丽赶紧放下儿子,跑向娜伊堆着杂物的小卧室,途中听到卡布尔太太在跟拉贾尼吵架。母亲让儿子去求亲,儿子死活不去。说他没有成就,拿什么脸去。最后又是以母亲落败而告终。
瓦古丽听到卡布尔太太摇头叹气地离开,蹑手蹑脚地走到娜伊门口,正好碰上她跨出门,将她吓了一大跳。娜伊就如惊弓之鸟,一有动静,她就害怕。
“姐姐,你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瓦古丽又回到之前,热情地牵起娜伊的手:“丈夫就是那样的脾气,让他胡乱发一通就好了。夫妻之间,包括我们姐妹之间的房内事,你可不能对外人说。娜伊,你要知道,你已经嫁人了,有些事该怎么说应该明白的吧。”
娜伊受宠若惊,她竟不知道瓦古丽会跟她说这么多话,以前在坎普尔,她就像个只会做事的哑巴。来到这里,她的话也不多,但却不怎么友好了,甚至有些讨厌。
“放心吧姐姐,我们永远是一家人。你就好好生下孩子,我一定会和你一样养育我们的儿子。”
...
娜伊去内河街之前与去之后,瓦古丽的态度截然相反。
她没见到娜玛,或许是娜玛不想见她吧。萝呼多赶她走的时候,她放开喉咙大声呼喊姐姐,娜玛仍然没有出来。萝呼多还威胁她,如果她再来,夏枫就会让娜玛跟她走,她俩都别再回来。
娜伊到家如实禀报时,什克早就得知了自家少爷不会再去求亲的消息。他认为这样很好,以后不用看那女魔头的脸色,这日子更舒坦。
“不见就不见,女魔头升了刹帝利,又不是你姐姐,她拽个什么劲儿!娜伊,回床上等我!”
娜伊本以为会挨骂,没想到非但没骂她,还让她“侍寝。”连怀孕的瓦古丽他都不陪了,欢喜地回房。
瓦古丽眼神瞥向床板上丈夫刚刚买回来的神油,好心劝道:“丈夫,娜伊妹妹身子弱,您得小心着点。”
“要你管!你不也是女人,不也一样受得住?别小看她,从那地方出来的人,哪会没点本事。”
瓦古丽惊诧莫名:“您说的是真的吗?开始我还以为您是气急乱骂。丈夫,这事可不能乱说,当时娶她的时候您真的不知道?”她且惊且疑。
什克看着正妻的表情倒是有些不自在,其实就算当时他知道,见到温柔如水的娜伊也一样把持不住。嘟哝道:“当初我只听说她和女魔头没嫁过人,咱们少爷又不是多话的人,没给我说她的底细呀,所以我并不知道她被人玩过。”
“第一天不敢点灯,黑灯瞎火的没分辨出来。之后每一次行.房,她都不让点油灯,问她也不说原因。后来...我不是对她好嘛,是她自己心里抵不过内疚告诉我了,说她身上有难看的疤痕,因为药好,摸不出来,但开灯了就能看见。之前我还不觉得,后来她迟迟不下蛋,越想越气,一定是让其他人弄坏啦,这贱货。”
瓦古丽依然很有耐心地劝道:“丈夫,一个侧妻而已,您别太介意。娜伊妹子很好,她信任你相信你,才会对你坦白,您还是要......”
什克烦躁地打开她的手:“废话真够多的,你算什么东西,还管起老子的事情来了,顾好你自己吧。”
瓦克丽不知是被他骂习惯了,还是觉得这根本不算骂。她把儿子抱上床,目送丈夫离开,赶紧找来两坨烂布,喜滋滋地塞进耳朵。
“啊——呜...”只这一声,娜伊便被塞住了嘴。
卡布尔太太愤怒地对女儿说道:“咱们也得搬到内河街去,让你哥哥明天就去找房子。不能跟后面那一家人住在一所房子里,这太没规矩。”
艾尼翻过身去不想听,心说他能听你的才怪。
拉贾尼当然也知道最后面那间小屋发生了什么,烦躁不堪,连娜玛那女人都不想理妹妹了,可想这关系如今是有多僵。夏枫要躲着我,我越是纠缠,她越是厌恶......
拉贾尼下面早就火热一团,却一想到交.合的女人如果不是夏枫,他得有多痛苦。决定明天必须去神庙里一趟,他现在非常需要神主的点化。
娜伊呜呜呜地央求,什克装着看不见,狠狠一巴掌抽在她脸上,喝道:“识趣点,别坏我兴致。”
什克呼呲呼呲一个劲地卖力耕耘,时不时地还要粗暴地频繁变换姿势......
娜伊早已脱力,天色微亮时,她发现自己的腿.都合不.拢了,而什克的药劲还没完,已经出了好几身臭汗。此刻在她.身.上的丈夫,就如一个地狱里的恶魔,仿佛不是同一个人,往日温情一去不复返。
娜伊没法入睡,疲困不已,身体暴.露在渐熄渐灭的油灯之下,旧伤添新伤,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肉。她以为自己就会这样死去,死了,就不用这般累了吧......
“呜呜呜....”娜伊猛地惊叫却发不出声音,身子好像在垂死边缘一般拼命地扭动,回头骇然盯向什克。
床头的油灯不知何时已在什克手上,灯油全部滴在娜伊的背上,灯芯发生一声“滋”音,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