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巴依被她吓得躲开,夏枫抱住昆陀的脖子,用力一拧。
“咔嚓!”一声,就像折断一把芹菜根似的。听得巴依等人心头一紧,而夏枫却觉是声音是如此美妙:终于送这畜生归了西。
“维卡!维卡!”夏枫都快哭出来了,那双罪恶之手还死死捆住维卡的脖子。
“巴依,你快把这手折断,快!呜......”
夏枫希望自己的感觉错了,这时她已经捕捉不到维卡的呼吸。
“别哭,别哭。”巴依几个急慌慌弄断了人渣的胳膊,维卡终于完整的被拖了出来。
“小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巴依只见夏枫不停按压维卡的胸口,还捉住她的嘴往里传气。怎么问也不说,好像根本听不见他说话。
巴依无法,赶紧跑到昏迷的地主老爷身边,心说:一个也是杀,两个也是杀。
学着夏枫的手法,抱着地主的大头扭了好几转,差点把脑袋给拧下来。因为他一直没有听到咔嚓声,不确定到底拧死了没有。
看得他的手下毛骨悚然,个个脸上都起了鸡皮疙瘩。很显然,这帮人平时也没有见过多少血。
“呜.....呜.....”夏枫无法承受队友死去,控制不住情绪,眼泪止不住流。早就有预示了,就跟病入膏盲的人回光返照一样,死前她的听力突然恢复,这是不是冥冥中注定?
夏枫一个无神论者,活活给逼成了有神论。脑子里一团混乱,她穿越后见过不少人死,老布奇的手下、达尔尼、帐房、可是亲眼见到自己的“亲人”死去,还是头一回。不知如何面对,清晰感受到自己的心在疼,很疼。
巴依看得难受,检查了一遍,确定三个人都死透了,拉起夏枫欲原路撤退。
他重复了三遍,才把发呆的夏枫惊醒。
夏枫回过神来,拭了一把眼泪,赶紧站起,慌道:“不行,其他人......”
“我有办法。”巴依示意手下赶紧把屋子里所有的灯油都拿上,他准备去烧地主老爷家的房子。
“那赶快,把维卡背上,我要让她漂漂亮亮地走。”夏枫抹掉眼泪,压住心里的哀痛。曾经闹糟糟的一家人,现在成了这副景像。要是巴利当初带走的是昆陀,一切该多好......
他们还没潜到村头地主的宅子,就听见路上有女人的惊呼声。知道是那几个爪牙在作恶,夏枫几人更是加快了步子。
“灯油给我,我翻墙很利索。”夏枫说道。
...
当村头的火光刚刚燃起,就被村里人发现了。地主私奴们的恶行也暴露在火光之中,听见一声大似一声的喊叫传出老远。
夏枫有分村,那火就是放信,绝不会伤及无辜。至于当他们发现昆陀和地主的尸首后,神庙里所谓的贵人会怎么做,就不是她关心的事情了。
不会是流民犯案,只会是自相残杀。因为还有到过巴利家的三个爪牙作证,完事后她又伪造了案发现场......斩断了所有的后故之忧。
他们一口气奔到藏车的地方,巴依手下牵驴车,趁着天还黑着,一行人赶紧回城。只是,少了一个维卡。
苦命的女人,没死在丈夫手上,也没为丈夫殉葬,却死在了儿子手中。
夏枫暗自捏紧了拳头:心软一瞬,就是万劫不复,维卡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巴依大叔,奥拉蒙管家应该知道鸠亚祭司,对吗?昨天他说老布奇欠了人家很多嫖资。”
巴依默默点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准备二十个卢比吧。”
“能赎出来就好,无论多少钱。”
“印度人的地盘太可怕了。”巴依突然这样感叹道。
夏枫不由思道:锡克人的地方就很好?
这就像前世听过的一首民歌,《谁不说俺家乡好》呵呵,王婆卖瓜,谁不会?半斤八两吧。夏枫早已对这里不抱什么希望,维卡的死,让她极其难过,看什么都不顺眼了。
快进镇的时候,巴依把三个手下全部唤下车,逼着他们发誓。
夏枫觉得有些讽刺,后来一想,这帮人是有信仰的,或许能信?
手下们都是首陀罗,世世辈辈都跟着吠舍奥拉蒙,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这一路上他们虽然一直没说话,肯定在心里作过激烈的斗争。
夏枫把他们每个人的表情都细看了一遍,把面孔也记住了。“社交网络”被迫扩大,也意味着收益与危险并存。
“巴依管事,您就放心吧,我们永远跟着奥拉蒙管家,咱们刚刚是救人,又不是作恶。”
“是啊,如果我们不那样做,尼尼莫村的漂亮妇人都完了。”
“瞧你嘴笨的,不漂亮的也会遭殃。”
“对对。”
...
这一去耽误了四个钟头,公鸡都快打鸣了,那个放巴依出来的小民卫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早早迎了出来,跟做贼似的。
黑灯瞎火的,两边一撞上差点打起来。虚惊一场,小民卫招呼他们赶紧进去,顺手接过巴依给的卢比。
巴依道:“兄弟,今天这事你必须保密,不然咱们都得死。”
民卫错愕一瞬,看见巴依四人一脸的戾气,马上点头。突然觉得,腰包里的卢比有些烫手。
回到家,等了一夜的娜玛听见响动就冲了出来。看见一脸惨白的维卡,嘴唇直颤:“母亲怎么了?”
“被昆陀......”夏枫鼻翼煽动,眼泪又忍不住了。
还是巴依过来把事情经过告诉了娜玛。
“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