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事发点偏僻,车子行驶了好久都没有看到一家医院,而被抱在薄晏北怀中的苏念终于有了意识。
她脸色苍白的睁开眼睛,入目而视的是一片蜜色的胸膛,苏念长长的睫毛刷在他炙热的皮肤上,薄晏北垂眸,知道她醒了。
苏念唇角动了动,嗓子没有发出一个音节,她撑着要起来,薄晏北摁着她的后背把她摁紧在怀里,肌肤紧贴额感觉让苏念瞬间有些慌张。
她,没穿衣服!
知道这个事实之后,苏念脸色一变,全身都变得僵硬,她费力的抬眸,眸光闯入一片深海髹。
薄晏北拢紧了毯子,只看了苏念一眼便抬起头去,表情冷硬,旋即跟司机报了家的地址。
她的衣服都被他扒光了,现在想清楚的确不适合去医院。
苏念逐渐清醒的意识里,只记得她掉了下去,其余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她脸色苍白,身子一动都不敢动,因为只要稍微一动就彻底走光了蠹。
就这么难捱到家门口,薄晏北低眸,把毯子全给苏念一个人包上,裸露的肌肤被遮的严严实实,她就连脸都只露出鼻子以上的部位。
薄晏北抱着她下了车,冷风一吹,苏念身子不禁缩了缩,把脸都埋进了毯子里。
进屋后,他抱着她上了楼,把她放在床上后,迅速把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薄晏北眼神冰冷的站在窗前,苏念看着,就觉得和再次掉入冰湖的感觉差不多。
“薄晏北,我给你添麻烦了。”苏念声音沙哑,糯糯的开口,时隔很久这才叫了他的名字,仿佛也只有这样可以让她舒心一点。
“感觉危险不知道往回走么!”他的脸色有些难看,那湖深度很浅,他看的时候就知道了,所以才叫苏念过去,生气也有,可是终究也没想过让她出危险。
苏念眸子闪了闪,她唇角直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的僵硬。
“我以为我不会掉下去。”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她相信他,他说了让她去,他不会让她置身于危险的,是她太笨。
薄晏北冷冷的看着躺在床上病怏怏的女人,眼底滑过冷笑。
“你以为的事情还多着呢。”这话里竟然带了许多深刻的意味,苏念神情一紧,再也没有说话去辩解。
薄晏北见她不说话了,心里更加的生气,他转身出去猛地带上了她卧室的门。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私家医生的号码,简单的说明了状况后让他过来。
卧房里的苏念缓慢的坐了起来,身子一动,四肢百骸都是疼的,她抬起手放在脸上,不知是否因为温度太过相似,她甚至没有一点感觉。
掀开被子,苏念下了床,地热让她的脚心舒服很多,她手扶着墙壁缓慢的走。
她几乎所有的衣服都在行李箱里,这么久了还没整理到衣柜中,她蹲下身子打开行李箱,然后拿出要换的衣服,身下湿哒哒的裤子裹得她太难受。
换好后,她出门去找薄晏北。
薄晏北早已经焕然一身的坐在沙发上,听到下楼的脚步声,他抬眸冷冷的睨了她一眼。
接受到他的视线,苏念就觉得脖子一紧,她伸出手摸了摸脖子,感觉都要有惊吓后遗症了。
同时她也明白,那件事情就那么过去也好,再提她还得再死一回,大不了以后她多对他好。
医生过来后,简单的给苏念检查了一下,好在及时保暖所以并无大碍。
而她和薄晏北的关系,似乎进入了一个冷冻期。
好在,他没有辞了她,这是苏念此时唯一的盼望。
*
十三层的会议室内,苏念在准备着开会需要的文件和讲义,据说今天景离事务所的最高品级两位律师过来。
准备好后,她去了薄晏北的办公室。
薄晏北正坐在办公桌前翻着案底,苏念眼神一怔,迈着步子走了过去,说话的声音清脆悦耳。
“薄检,会议室的文件都准备妥当。”
薄晏北没抬头,声音冷清的开口:“景离的人来了么?”
“还没有。”苏念抿了抿唇角,她知道,薄晏北一向不爱等人,也最讨厌迟到。
“出去等着,人来了之后告诉我。”
“好的。”苏念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关门的声音响起,薄晏北身子坐正这才抬起头来,他把手中的文件合上,眼眸淡淡的扫向门口的方向。
林安白从办公室里出来,见苏念老实的站在会议室的门口不禁笑了。
这傻丫头站在那里干什么,真当自己是守门的。
他大步的走过去,站在苏念面前低下头来调侃道:“怎么,薄检花钱雇你当门神了?”
苏念抬头,愤恨的白了他一眼,他少说电话能缺块肉么。
明明一副品相,都败在嘴上了。
林安白见她不服,身子微俯下来,揣摩着她的脸。
“只不过,这门神也长得太漂亮了些。”
“得得,你别夸我,我害怕。”苏念把林安白推远了一些,然后往电梯那边看了看。
“景离的人架子挺大的嘛,现在还不来。”林安白看苏念看那边,声音沉沉的说道。
苏念抿唇,看了一眼时间,离八点开会时间还有五分钟。
她回头看了一眼会议室,文件都摆好了,似乎没什么问题,看组里的重视程度也知道这是个大会议,她要是准备错了,就是活靶子。
电梯门打开,一行人往这边走了过来,苏念两只手合在一起,微微低头迎接来人。
对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