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婉清现在和齐玄辉的情形差不多。说个不好听的话,前世里他们俩都因为不同的情感缺失,导致本人有点变态。
现在感情充沛了,变成一个有七情六欲的正常人,不变态了,但是别的小问题,就又不可避免的出现了。
齐玄辉也舍不得说的太冷冽。只是加重语气。伸手敲了敲崔婉清椅子的扶手,沉声言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崔婉清闻言。本来就很大的那双杏眼,不禁是又大了一圈,她瞧着齐玄辉包含着千言万语的眼眸,心头的感触可不要太多。
“这人。居然也会跟我讲道理了......”她的眼圈不由发红。
看的齐玄辉急的不行,还以为自己说的过了。让崔婉清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大大的委屈起来。
他忙不迭的解释道:“嗨,我也就是那么一说,你可别生气啊。我没有针对.....”
“我懂......”崔婉清见齐玄辉误会了,连忙摆手打断他慌乱的歉疚之语,很是认真的说道:“我都懂。真的。”
“我明白你是为了我和他们好,跟着一个优柔寡断的主子。这些奴才,又能有什么好下场呢?”
崔婉清眼中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光芒,瞧着齐玄辉很肯定的说了句,“你放心,我以后再不会了。”
齐玄辉瞧着崔婉清变得坚定的眼神,散发着自信的神情,明白自己的忠告,媳妇儿听进去了,也全然明白了。
不由得欣喜的呡了呡唇角,突然,他把头往前凑了凑,小声说道:“虽然你这样自信很有风采,可是我还是喜欢你被我吻得晕头转向的傻样子。”
崔婉清没想到,这样正经的谈话,也能被齐玄辉拿来调笑人,她登时就羞恼的把手中的经书砸了过去,斥道:“你个没正经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齐玄辉轻松将经书抄到手中,伸手指了指门外的方妈妈,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崔婉清原本气势汹汹的责问,在看到方妈妈的一霎,就全堵在嗓子眼了,哪里还能继续往下说?
只能是恨恨的跺了跺脚,使劲的瞪了齐玄辉一眼,嘟着嘴,别过头,再不肯和这人多说什么了。
齐玄辉惹的猫儿炸了毛,心里不免又欠欠的,赶紧又伏低做小的去哄人家。
他背向方妈妈,又是作揖,又是用口型道歉的,崔婉清真怕自己要是不搭理他,这人非直接蹦到自己身边来不可。
这会屋里又不是只有他们俩,崔婉清到底也不敢闹得太过,只得扭过脸来,正想说几句警告的话,却看到门外小杌子上的方妈妈,‘噌’的一下,就给站起来了。
崔婉清立刻给齐玄辉递了个眼神,须弥间,两人都已经是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只是细看下,崔婉清的手中少了本经书,而齐玄辉却拿着一本经书翻看。
果然,是有人来了,来人中等个头,身体健壮,容貌却很稚嫩,一看这年纪就不大,想来再过几年,定是个威风凛凛的魁梧汉子。
此人站在门口拱手禀到:“启禀公子爷,寺庙里的官兵,正在分批撤出宏若寺,方丈大师一直陪着薛守备,估计再有一刻钟,就能将守备大人送出寺门外了。”
齐玄辉点了点头,挥手让人退下了。
扭过脸和崔婉清商议道:“此人今年十三,名叫黄春国,出身贫寒,自身却是个有本事的。”
“他善用剑,善应酬,也没什么大毛病,我想让他暗中跟在你身边保护。”
“想必经过这十来天,你也能看出来,往后的情形,江州城中必不安宁,你身边虽有金铃姐妹,但是女子就算武艺高,因着本身所限,和男子也有差距。”
“眼瞧着你身边没个真正顶用的,岂能放心得下啊?”
崔婉清当然愿意身边多点保障,可是,“他年纪和我一边大,绝乎是不能进后院的,那又要怎么跟在我身边?”
“今次倒不用非得进你们家了。”齐玄辉笑道,“你这回选的院子,选得还真是不错,地理位置极佳,隔着墙就是咱家。”
“那边正好有个院子,和你那院子紧邻,现在是空着的,这次回去后,我就会让他和冯章几人分班扎守。”
“这次出门,我已经使人借着你给院子种花的机会,在你的床头,安了一个机关,万一有事,你就拉动示警,有金铃和银铃姐妹俩拖延时间,他们转瞬就能到你跟前。”
“我想着,白日里一般不会有人明目张胆的来,出事就是在晚上,这样的安排,也算是妥帖了。”
崔婉清临行前,趁着自己不在家,就安排人开始给院子栽花种草,想着回家刚好完工,倒也便宜,真没想到,人家齐玄辉想的这么长远,提前就做了安排。
齐玄辉所为,可是为了她的安危考量,崔婉清感激还来不及,自然不会嫌这个人擅自行动,没跟自己提前通气。
她轻轻颌首,“嗯,如此一来的话,等回家后,我就让金铃姐妹俩,住到我卧室隔壁的碧纱橱,以后晚上,也不用别人,就只让她们俩当值便是。”
齐玄辉也正是此意,含笑打趣了一句:“要是我身边的人,都如同清儿你这般,那我可就大大的省心喽。”
崔婉清俏脸微微一红,白了他一眼,“又来了,你身边的人,个个对你俯首帖耳,生恐违逆你的意思,就要挨板子,落不是,肯定是那一个都要比我乖顺才对。”
“呵呵。”齐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