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我对老刘的儿子很不满意。他凭什么这么武断,我明明那天晚上就听见了,难道我还会骗他?别说我不善于撒谎,就算要说谎,那也不会骗现在的他呀!
马刑警对我还算信任,他提议去借一个闹钟来,然后验证一下。
村里有闹钟的人家还是有的,我们没费什么力气就借了一个。并且老刘的儿子也认为这个闹钟和他家的那个差不多。于是我们把闹钟放在了刘家,调好时间后,我带着马刑警和老刘的儿子来到上次我听见钟声的地方,过了一会,应该是闹钟响的时候,可是我们大家都没听到声音。
一连试了几次,我们都没听到闹钟响,但是站在离闹钟较近地方的人却是听到了钟声。
“不对,不对,一定是闹钟有区别!”最后,我遗憾地说。
可能是见我真的着急吧,老刘的儿子似乎也相信了我。然后马刑警就问起他家的那闹钟究竟是什么样子的。老刘的儿子想了半晌,最后总算说了一个大概。
他说那是一个上世纪80年代的产品,应该是江苏苏州的一个牌子。
马刑警做事挺认真的,几天后,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就带了几个陈旧的闹钟来。然后老刘的儿子一眼就挑出了其中的一个,他说他家以前的那个闹钟几乎和这个一模一样。
不过,老刘的儿子在仔细查看了闹钟并听了它的钟声后,他认为现在这个闹钟的钟声肯定要比他家的那个大,因为他家的那个闹钟的铃铛有点破损,敲出来的声音要低沉一些。
无论如何,总算找到了一个差不多的闹钟。可是一通验证下来,如果站在我那晚听到钟声的地方,还是没人可以听到钟声。
真是奇了怪了!
出现这样的情况,我也无法解释。不过马刑警信任我,他并没有表现出对我有什么怀疑,他安慰我说不要着急,既然那闹钟特别,那么它就一定会有再次出现的时候。
刘家的死人案就这样又暂时搁在了这的时候,我们邻村却又闹起了鬼。
闹鬼的人家是当初跳河自杀的李大婆的儿子家。据李家的媳妇讲,那天晚上她突然要用铁钩,可是铁钩却放在李大婆当初住的房子里,她大着胆子过去拿,没想到刚把门打开就看见屋里有一只鬼。她吓得大叫转身就跑,后来喊上他老公再来看时,那鬼却没了踪影。
这几天,李家媳妇因为见鬼的事神情恍惚得很,李家儿子便来请姚二叔去帮忙驱鬼。姚二叔是不去的,他一直在李家儿子面前说我的本事已经比他高。李家儿子请不动姚二叔,这附近又没有其他的阴师,于是这件事就落到了我的头上。
我不确信李家媳妇是否真看见了鬼,不过见她精神恍惚的样子,我觉得她真的被吓到了。
驱鬼就驱鬼吧,虽然李家媳妇以前对李大婆不好,但是活人总比死人重要。
要驱鬼,如果按姚二叔那一套,无非就是拿上法器摆上香案在闹鬼的地方“跳跳大神”。但是那种跳大神的把戏在我眼中只能用不负责任来形容。
这就像庸医治感冒,无论是那种感冒病,也不问原因,先吃了抗生素再说。
我不是医生,但是却不愿意做不负责任的阴师。
我觉得要驱鬼,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找到那只鬼,否则胡乱驱赶一通,要是运气不好,反而开罪了恶鬼又无法镇压,那效果就适得其反了。
我把我的驱鬼思路跟李家儿子说了一下,然后对他说我要到李大婆的那间房子里感受一段时间,让他这段时间不要声张,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在驱鬼。
李家儿子虽然觉得我的驱鬼方法有些奇怪,但最终他还是同意了我的做法。
就这样,我一连在李大婆生前住的房间呆了几晚,但是一通感受下来,我却没有发现有什么阴诡的地方。
看来是李家媳妇心里有鬼吧,她觉得以前做了对不起李大婆的事,所以总是疑神疑鬼。我把自己的这个推断委婉地向李家儿子说了,但是李家儿子不死心,他恳求我再观察观察。
我推脱不过,只好答应他再观察一晚。
这天晚上,我吃了晚饭后,又像往常一样悄悄地来到了李大婆生前住的房间。还是老样子,我并没有从大门进去,而是从大门两侧的一扇破败窗户口跳进去。
一般来说,如果屋里闹鬼的话,鬼总是从大门进出的。我担心如果我从大门进出,可能会影响到鬼的道路。毕竟我现在认为自己是一个阴师,阴师对于鬼来说,总会给它们一些这样那样的影响。
李大婆的这个屋子并不是很大,但是却有3间,一间是厨房,一间是卧室,还有一个房间放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李大婆死后,李家的儿子媳妇就把这三间房子当成了杂物间,里边七七八八地放了很多没什么用处的东西。
我现在对这三间屋子可说是非常熟悉,进屋后,我还是转到李大婆生前的卧室,然后在一张旧床的后边隐藏好身体。其实旧床后边现在放了好多的柴禾,我斜躺在柴禾上也算是一种休息。
在柴禾上躺了一阵,屋子里还是像往常一样又响起了老鼠窜动的声音。我叹了口气,心想有我这么敬业的阴师可能现在真的为数不多。不过我这人就是这个样子,要么不答应,只要答应了,那么就会认真去做,绝不会胡乱应付。
就这样,我在柴禾上躺到了差不多凌晨1点,正以为这次可能还是像前几天一样毫无发现的时候,我却听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