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惠子说放心吧,这个阴阳师早就退出圈子了,不过我和他倒是有点交情,应该能请出来的。另外他收费也不低,到时候直接按两倍的价格,从小野新日身上弄钱。
我连忙说两倍怎么行?至少三倍。你没发现吗。他家的家具都是进口的,连地毯都是纯手工制作。是个有钱人。
山口惠子说这倒是没注意,不过三倍就三倍吧,我们日本人做生意,就是比不过你们中国人。
我苦笑说这跟那有什么关系。
在路上我就问山口惠子关于那个老阴阳师的信息。山口惠子告诉我,那个老阴阳师住在大阪的乡下,据传是安倍晴明的第几代传人。
安倍晴明我知道,是日本阴阳师的老祖宗,其地位和张三丰在道教的地位差不多。
不过我很纳闷儿,安倍晴明的传人,怎么也住在乡下?这种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应该被日本当成国宝供奉起来吗?
山口惠子说你真是不记事啊,上次我不是跟你说过吗?阴阳师和傀儡师,甚至一些旁门左道的人,都喜欢住在偏僻的地方,不容易被仇家发现啊。
我说安倍晴明的传人应该很厉害吧,也有让他伤脑筋的仇人?山口惠子说你知道个屁。天皇都有仇人呢,更别说阴阳师了。
我想了想,说的倒也有道理。
从北海道一路开车到了大阪,把我累了个半死,我觉得要三倍的价钱都有些低了。好在我不用担心误工费,因为我主要是联系业务。
我在想是不是得向公司申请出差补贴?
我们下了高速之后,直接就进了附近一个偏僻的小村庄。小村庄不大,而且相当贫穷落后,到处都是木头房子,甚至木头房子都已经破掉了,住在里面的,都是一些老年人。
我心想这个村庄和我国的很多留守村庄是一样的。
我们绕过了村庄。我问山口惠子为什么不从村庄经过?山口惠子冷冷的道,这个村庄的人,都是被圈养的。
“被圈养的?”我大吃一惊:“什么意思?为什么有人要圈养他们?”
山口惠子说:“还不是从你们中国学来的?”
我更莫名其妙了。
山口惠子说:“你是真不知道?对苗疆的事,你到底了解多少?”
我苦涩笑笑,说苗疆养蛊,是违法的,法律对苗疆蛊师的压制很厉害,基本上普通人都没机会接触到苗疆蛊师的。
山口惠子大吃一惊:“那么多厉害的人,都被法律压制着?政府为什么不加以利用?”
我说利用个屁,我看过很多说蛊师一个小虫子都能要人命,这危害社会啊这个。
山口惠子冷哼一声:“愚昧。算了,不跟你说了,免得你说我对你们人身攻击了。苗疆蛊师,至少在解放前,都有圈养人的风俗。把一些老弱病残,没办法自力更生的人集中在一个小村子里。他们死后就沦为蛊师的道具,培养蛊虫或者用作别的用途,有时候也会用活人。”
“阴阳师也是一样的,把老弱病残圈养起来,他们死后,灵体就可以被阴阳师所用。所以这样的村庄,闹邪是很正常的事。从那里过,肯定会撞到不干净的东西。”
山口惠子说完,我整个人都傻掉了,没想到这个世界如此疯狂,甚至都有人明目张胆的把人当牲口给圈养起来。
我连忙问日本政府都不管的吗?
山口惠子说管个屁,不知道现在日本老龄化严重吗?养老负担这么重。现在有人主动养老,政府当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我问这个村庄的人,是不是我们要找的阴阳师圈养的人?山口惠子说不是,有道德的阴阳师都不会这么做的。
我们爬过了两座山头,终于在其中一座山头上找到了那个阴阳师。
第一次看见这个阴阳师的时候,我都有点被吓坏了。他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洗头了,乱蓬蓬的头发粘在一块,眼窝深陷,黑眼圈很严重。脸上的皱纹一层叠着一层,看起来和死人都没啥区别了。
出来迎接我们的,是两个年轻人。两个年轻人都穿着木屐,穿着粗布衣裳,脸上从始至终都带着善意的微笑。山口惠子说明了来意,知道山口惠子是阴阳师的老友,连忙进去跟老人说明情况。
老人这才睁开眼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弱弱的点点头。
山口惠子带着我进去,跟阴阳师点了点头。役岁引号。
一进去,我就被这股刺鼻的味道给呛得咳嗽起来,连忙止住咳嗽,不过依旧感觉十分尴尬。
山口惠子恭敬的给阴阳师鞠躬,我也连忙鞠躬。
接着,山口惠子和阴阳师就聊了起来。说的什么我听不懂,只是恭敬的站着。
和修多君的师傅比起来,这里明显正常了很多,至少我没看见死人骨头,也没撞到什么灵异事件。
只不过他那两个徒弟,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山口惠子和阴阳师简单聊了一会儿。那阴阳师就叹了口气,跟徒弟说了两句话。
徒弟立刻就跑了出去,没一会儿就回来了。
这时茅草房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女人的哭声,十分悲凉,听的我心里凉飕飕的,而且在女人哭起来的时候,外面忽然狂风大作,很是惊悚。
我后背起了一身冷汗。
我看了一眼山口惠子,山口惠子冲我摇摇头,示意我不要慌。
阴阳师又叹了口气,拿起毛笔就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了一个大大的“山”字。
那徒弟立刻拿起那张纸,跑到外面,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