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我心头一紧,当即问道。
孙雪喘着气说:“他们在王家沟拍摄一组镜头,遇到旧房子塌方,人全埋下面了,乡里的公安都去了。”
“什么?”我大叫一声,身旁的陈白露冷静的问:“有没有人员伤亡?”
孙雪眼睛里咕噜着眼泪。低下头没回答。
陈白露当机立断:“去王家沟。”
我们一行人当即上车,径直赶往王家沟。
翻过几座山。隔着老远就看到王家沟村口停满警车救护车,等我们赶到现场后,发现塌方的地方是一栋破旧没人住的荒房,周围象征性的围起警戒线,几个警察正在指导人挖开塌方废墟。
我脚步加快,走上前正想问下警察目前的状况。就听到旁边传来一个声音:“齐天?”
我一愣,转头就看到躺在一旁担架上的王蔚蓝,他身边还站着几个剧组的工作人员。
“什么情况?”我疑惑的看着他。
王蔚蓝一脸嘻哈的笑容:“别提了,下午拍摄的时候出了点意外,房子塌了东西全埋下面了,幸好没伤到人。”
嗯?我有些奇怪的回头看身后的孙雪。
王蔚蓝跟我解释一下我才明白,他们今天要拍那个小女孩的最后一个镜头,拍完之后荒房的一面山墙突然倒塌,当时那个小女孩刚好站在山墙下,听到动静的王蔚蓝根本顾不得考虑,一把冲上去将小女孩抱在怀里。小女孩没事了,王蔚蓝却被砸断了一条腿,所以这才躺在担架上。
荒房倒塌将剧组的设备给埋下去了,警察围起警戒线是在挖设备呢。
听完王蔚蓝的阐述,我总算长出口气,暗自庆幸没有人员伤亡。
王蔚蓝看看我身边的陈白露,躺在担架上指导身边的工作人员,吩咐他们明天用备用设备拍陈白露的最后几个镜头,拍完明天下午就可以杀青回去。
陈白露笑着对王蔚蓝说句辛苦了,王蔚蓝笑的十分开心。
挖掘到晚上十二点多,才将埋在废墟下的所有设备挖出来。
第二天早上,王蔚蓝轻伤不下火线。躺在担架上指导最后一组镜头,拍完后下午两点多,王蔚蓝又将所有的素材整理一遍,让身边的工作人员再去补拍几个风光镜头,然后正式宣布,这部广告片杀青,正式转到后期制作。
陈白露问王蔚蓝后期需要多长时间,王蔚蓝思考一下说半个月到二十天左右,但因为他现在被砸断一条腿,可能需要一个月。
陈白露点点头说可以,随后让王蔚蓝一行人先行离开八里湾乡,我陪着她又赶往王家沟村。在村小学见到袁老师,在袁老师的陪伴下,陈白露看了王家沟小学的学生资料,抚摸着那些学生的课本,陈白露忽然转头看着袁老师说:“明天可以让我给学生们上一天课吗?”
袁老师知道陈白露几年前在这里支教,当即笑眯眯的点点头。
晚上我们就住在王家沟村里。吃过晚饭,我带着陈白露漫步在这片黄土地上,三月的西北有点冷,冷厉的寒风扑面,我将陈白露脖子里的围巾裹了裹,陈白露跟我讲现在这里好多了,当年她支教的时候,村里乡里的学校都没有盖教学楼,学生们都在土屋里读书,也没有免费的爱心午餐,看着现在学生们的情况,她感觉自己当年的努力没有白费。
我一愣,问她当年有什么努力。她说,当年她从八里湾支教结束回到上海,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一个爱心基金会,发起爱心午餐计划,这件事传播很广,现在只要是稍微偏远一点的地方,都有这个计划。
我有些愕然,惊讶的转头看看陈白露,没想到她还做过这种事情。
我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贴着她的脸说:“你是在为咱们的孩子积福报,他以后肯定会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她吻了一下我的嘴唇,动作温柔,贴在我耳边呢喃道:“来之前我到医院检查了一下,医生说小家伙长的很好。”
我贴着陈白露的鼻头,将她拥入怀中,说了一句:“真好。”
……
第二天,陈白露换上衣服,在讲台上给学生们上了一天的课,上午语文数学,下午讲了一节英文,随后就跟学生们讲了一下外面的世界,在她的嘴里,这个世界充满希望阳光,书籍就是通往这些东西的桥梁,她鼓励这些学生们好好读书,每有一个考上大学,都要给她打电话,她会免费资助他们。
稚嫩的学生们懵懂的听着陈白露一知半解的话,不明白这个阿姨在讲些什么。
陈白露笑笑,冲袁老师招招手,示意袁老师跟他们解释一下。
下午四点多,一辆小货车赶到王家沟村,车上装了一些生活用品和食品,以及半车的书籍。这是陈白露还没来之前就调度过来的,刚好在今天赶到。我和孙雪以及村子里不多的劳力帮忙将东西卸下来,随后我们跟袁老师打了个招呼,我和孙雪陈白露一行人登上货车离开,赶到乡里又跟张保国打了个招呼,将放在乡小学里的东西带上,一行人踏上归途。
晚上十点多赶到中川机场,凌晨一点多飞机降落在上海,从机场出来的时候,看着眼前钢筋水泥结构的建筑,现代化的设施,不知怎的,突然有种荒诞的错觉。
从沿海到西北,从王家沟到上海,这一切不过一天的车程,遥远的却像两个世界。
第二天赶到公司上班的时候,因为舟车劳顿,还是有股疲惫的感觉,孙雪却精神头十足,脸上看不到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