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之谢过殿下……”宋念之垂目,荣华富贵平安无忧,这八字何其之重,不是一位储君能轻易出口的,尤其是皇甫天佑,他能说出这八个字,可见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了。
同时,宋念之也明白皇甫天佑跟自己说这些话的缘故,墨城宋氏以乐清候府为尊,而自己是乐清候府的唯一继承人,只有跟自己说明白了,才能达到在未来几十年,甚至是百年,约束墨城宋氏的目的。
而皇甫天佑的话中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只要他能约束住墨城宋氏,他不介意宋氏的富贵如何,成就如何。
看宋念之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皇甫天佑拍拍宋念之的肩膀,笑道:“咱们回吧,你姐姐换药的时辰到了!”
宋念之自然无不遵从,两人一路无话回到总兵府,分道扬镳之际,皇甫天佑忽然止住脚步,对准备转身离去的宋念之道:“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须太过拘束自己,孤从来不惧你宋家得势,反而更担心你宋府无人,让你姐姐日后在宫中牵肠挂肚,不能安心度日。何来不惧之心?因为即使你宋家有心做第二个楚府,孤也自信,能在弹指须臾间灭你宋家如灭楚家?”
“念之代宋家谨记殿下良言……”三九严寒的季节,宋念之的冷汗却唰一声流下后背,皇甫天佑能不能做到,他自然知道。
若无其事回到主院,宋如沐果然正在准备换药事宜。
皇甫天佑毫无违和的结过萱玲手上的药膏,仔细帮宋如沐换了手上的药,还玩心大起,在宋如沐手背上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瞬间石化的宋如沐,好笑又好气,这是在报复自己给他伤口打蝴蝶结的仇吗?
稍后,趁宋如沐低头翻书的功夫,皇甫天佑说起了马车已经做好的事情。
宋如沐高兴的抬头笑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不是她不喜欢这里,实在出来这许久,若是再这般耽搁下去,怕是家中无法为她继续遮掩,稍有不慎传扬出去,就是有圣旨也挡不住别人闲言碎语的。
“这么高兴?你怎么不想想,回去后我们就不能再见面了。”皇甫天佑被宋如沐笑得心塞,这得多没心没肺啊,怎就没有一点不舍呢?
“不见才好,省得你见了就知道欺负人……”宋如沐以书遮面,咯咯笑道,手背上的蝴蝶结,也随之一颤一抖。
皇甫天佑闻言“哈”了一声,将手中书籍随便一丢,来到宋如沐身边,将宋如沐手中的书本抽走,直盯着星眸闪烁、笑意连连的宋如沐,哑声道:“说说,我怎么欺负人了?”
宋如沐可不上当,也不言语,只用双手捂住嘴唇,一双杏眼笑得弯了起来,直叫皇甫天佑心中的小算盘不能如意。
日子悠哉,眨眼便是隔日。
皇甫天佑与宋如沐各自登上事先准备好的马车,在十万平叛大军与数千随扈的护卫下,向京城方向而去。
六百里加急书信送到崇德帝手中,已病了许久的崇德帝,刹那间龙目含泪,苍天保佑,他唯一健全的儿子要回来了。
与众多嫔妃随身伺疾的楚皇后,却丝毫不为崇德帝的龙泪而感动,她垂目冷笑,暗道这也算是你辜负我楚家的报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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