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可以看见洞外的阳光从洞口上洒了进来,在黑暗中呆的久了,对光明也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强烈渴望。
“天盗有云,盗亦有道。飞甲搬山,穿尸血子甲。开棺莫吹哨,倒斗莫出音。掘墓莫开上,顺卅莫碰尸。觥筹交错,鬼影重重。人心叵测,鬼心难魅。”单大抚着胡须文绉绉的耍起刀来,只见老道将刀横着一插,裂月平稳的被送进主棺椁的夹缝中。
单大控制着身体向上倾去,随着刀尖磨着木棺的刺耳声,伴随着出现的是木棺的棺材板被我和单大一同撬动开来。这时躺在地上昏睡的林晴突然惊醒过来,身体显得十分僵硬,完全不像一个女孩所有的举动,双眼昏黑,看不到眼白,也可能是敷的草芥遮挡住了林晴的眼睛。林晴将腰背挺起,嘴里振振有词:“臣屡戒尔,汝不信于我,吾欲施蛊毒苦尔,吾将汝投蛊嗣里,时汝等无礼之徒皆死于吾之蛊嗣里,汝一身皆生满蚕茧,及月圆之时破皮而出茧自,诸盗贼卒俱死于尸茧里。”
林晴说完后,我立刻断定小妮子已经被鬼上了身。单大面露难色,冷说一句:“打昏她,别让这女人误了咱们正事。打昏她后赶紧帮我抬棺材板,战国时期还没产生石棺一说,所以大可放下心来,事不宜迟,快啊!”
林晴听见单大口出此言,登即从地上蹦起来,伸手便要去抓单大的脖颈。我伸出右掌,不敢使多余的力气,打在林晴的脖颈处,林晴双腿一软,昏倒在地上一撅不起。
我接过单大递给我的裂月宝刀,这棺材板完完全全的被我和单大卸下,只不过还在棺材上盖着,棺材里面确实什么都看不见。既然单老头子说不能擦刮到主棺,我把裂月宝刀横着插进棺材板上,让单大在另一头接着,这把宝刀韧度极高,想必翘起一头一百五十斤的棺材板应该不成问题,只听咔吧一声,棺材板从中一分为二,单大一惊,连忙双手接住棺材板。
我和单大分别接住两块棺材板,依照单大说的,二人处处谨慎小心。生怕惊动了里面的古尸,二人刚一揭开这棺材板,便闻到一股强烈的化学血腥味,刺着鼻尖相当难受。单大小心的将棺材板轻放在地上,我和单大正想走过去看看棺材里还剩下什么明器,就被一个很硬的物体给砸昏了过去。
我能感受到自己的头部在不断的涌出鲜血,也可以闻到自己身上的血腥味道。我不知道时间逝去了多久,我只看见自己的眼前是一片黑暗。我发现自己身上流淌着很多鲜血,微热的冒着蒸气。我用手四处一摸,摸到了一个人头。我身旁的尸体,突然醒了过来。单大摇着头,辱骂着:“这是哪?”
我回答他道:“棺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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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双脚齐用,合力踹开了木板,从血水里坐了起来,从一旁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我看着自己一身的鲜血,发现双脚被人捆的牢牢实实,起身再一看竟是那个让我们借宿的老大爷和老大娘,地上躺着的是林晴。单大也是面露惊色,从棺材里一跃而起,抖落着身上的鲜血。
我从棺材里起身落地,迎着阴风跑向林晴,陈四爷拦路道:“她没事,我把她救了,不过她的阴阳眼看来是起不了作用了。我让我婆娘用调制好的制骨液灌了进去,暂时是不会醒过来的,我估计得睡个三个小时。”
我一时没明白怎么回事,看林晴睡的香甜,眼睛周围也没出现血丝。便站起身来,陈四爷也站了起来,转身看着拔刀相向的单大。陈四爷接着说道:“我就说在山顶你没安好心,一直想除掉我这个心头病。”陈四爷陈老妇二人说着纷纷拔出枪对着单大的脑门,说话间已经打开了保险。
单大放下裂月宝刀,叹了口气,“在我死之前,我想问你几个问题。”陈四爷应了一句声,示意让单大说临死前的別言,单大用裂月宝刀指着这口棺椁,道:“这里面的尸体在哪?”
陈四爷道:“老头子,你记性真是差啊。飞甲搬山,天河涌现。穿尸血子甲,摸金裂尸术。校尉摸金,顺卅点烛。这三句可是你言传身教告诉我的,小崽子,恐怕你还不知道这老道是啥玩意儿变得吧,现在我没时间跟你讲,总之这老道不是什么好人,表面正气凛然,心里小九九打得不知道有多好,先是跟自己的老爹学会了“分金定穴”和“摸金裂尸术”,然后又跟龙眼学会了穿尸血子甲,自己都不尊重摸金派和搬山派,你还有资格说我背信弃义?”陈四爷越说越激动,手里的机枪都被他说的颤抖。
单大看向我,道:“少年人,这些事以后我都会告诉你。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会把湘西尸王碎尸万段,真没想到我教你的东西你还没忘。虽然我作恶多端,但是我现在一直在忏悔。好,我还有一事想问,这棺椁里的明器是不是你盗的?二十年前的事我既往不咎,只要你回答这个问题,我就算是死,也值了。”
“这座古墓根本就不是湘西尸王子越的墓,是湘西尸王的老婆骨女的墓穴。”陈四爷满脸奸诈,脸上挂满了令人琢磨不透的诡秘笑容。
“骨女墓,也就是说这古墓是子越老婆的墓穴?”我说。
“没错,湘西尸王墓穴的主棺椁里,据说里面有一个黑细铜盒,还有一块玉佩,一共有六块玉佩,玉佩上分别刻有六个字,这六个字是找到扁鹊墓的主要线索。”陈四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