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里防线瞬间崩塌,手里的面包应声而落,在这寂静的夜晚面包落地发出不大不小的声音。
面前的这个怪物似乎被这声响给吓着了,他卡在我脖子上的两只手陡然开始发力,我立刻变得呼吸都觉得困难。终于我想到了反抗,我连忙抬起我的双手试图用力掰开这怪我的手,但是这怪物的力气超乎常人的想象,我的反抗在他的面前显得杯水车薪,起不到一丁点儿的作用。
怪物还在持续地加大力度,我的呼吸也愈发变得困难,终于我的脑子因为缺氧而开始变得意识模糊,我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抬起双脚朝着那怪物狠狠地踹了两脚,然后我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仅存的意识。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看到张导和阿飞站在我的床前,屋子里的蜡烛不知道被谁又重新点上了额,借着蜡烛发出的微弱的光,我看到张导紧绷着脸,满是焦急地望着我。张导旁边的阿飞看到我醒来,也舒展开了他紧锁的眉头,松了口气对我说道:“你终于醒了,快点起来拍戏吧。”
屋子的门是打开的,外面墨一般的黑暗,看天时现在应该是夜里。
我从床上爬了起来,活动了下身子,回想昏迷前的一幕幕,还好那个怪物似乎并不想把我怎么样,只不过我的脖子到现在还是有点火燎燎得。
跟着张导和阿飞来到院子里,见到落施站在我的门外,她见到我连忙向我这边走了几步,一脸关切地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我心中一暖,难得还知道关心我,我连忙回她道:“没什么,就是睡得太死了。”
这时瞎子急匆匆地朝我们这边走来,他焦急地用手里的木棍重重地敲了几下地,拉着脸对我们说道:“快点进去吧,那爷都等半天了。”
那爷可是这个剧组的男一号,让谁等也不能让他等。我赶紧整理了下衣服,瞎子走在最前面,我和落施紧随其后。
这场戏那爷开始并没有在床上,而是坐在主屋里的桌子旁。
那爷见到我们进来,一下子站了起来,他跑到我这边拉过我的手,急切地问道:“怎么样,老二他还没有回来吗?”
我正欲开口,一旁的落施先我一步回那爷道:“爹,你别着急,二哥他会回来的。”
那爷松开我的手,转过身子扶着桌子的一角,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我能不着急吗,这王权是什么东西我自不用多说了,退一步讲,即使你二哥能回来,但是离交货的日子可是越来越近了,你二哥不在我们这货到时候不一定能准备得了,那样的话我们全家估计都会有被杀头的危险啊。”
离交货的日子越来越近?什么货,我怎么不知道。
只听见落施从容不迫地回答那爷道:“爹,你就放心吧,货的事情我和大哥会准备好的,我想二哥也很快就会回来的。”
我听到落施这么回答,用胳膊轻轻地抵了一下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问她道:“什么货,我怎么不知道?”
落施也用同样小的声音回应我道:“其实我也不知道,管他什么货,顺着那爷的话接词就行了。”
我在心中暗叫一声惭愧,落施不愧是学霸。
那爷依旧背对着我们,过了会他端起桌子上的一个碗,回过头对我和落施说道:“老二这几天被王权叫去,我心里慌得很,连饭都吃不下了。”那爷说着将碗向我递了过来,我见状连忙伸出双手去接碗,可是当我接到碗的瞬间我差点没把肚子里的存货给呕出来,因为这碗里不知道装了些什么东西,只闻见一股浓浓的恶臭味从这碗里散发出来。
我不禁在心里埋怨道具组,这碗里的东西到底存在了多少天了,都这样了还能拿出来当道具,就是一碗翔估计也比这味道闻起来要好。
我强忍着这奇臭无比的气味,旁边的落施似乎也问道了,她不时会转过头向主屋门口的方向。
就在我觉得快要被这恶臭给弄晕的时候,那爷从我的手里拿过碗,而且他还将碗放到他的脖子下面夸张地嗅了嗅,对我说道:“你看,老二不回来,再好的山珍海味我都吃不下。”
我不禁在心里佩服那爷的演员素养,面对一碗连翔都不如的食物道具,竟然还能做出这样的表演,在我的眼里那爷他正捧着一大坨翔,然后还在笑眯眯地对人家说这是肯德基豪华午餐。看来人家之所以能成为大腕自由他的道理,单单说这种敬业的精神就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那爷将碗又放了回到了桌子上,他敲着桌子念念有词地说道:“还有一个半月就要交货了,如果明天老二还不回来的话,我要亲自去一趟镇子上,去会会那个王权,看他能把我这个老骨头怎么样,还好我也是见过皇上的人。”
我听到这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完了,不是说要拍恐怖电影吗,这会怎么又突然扯上皇上了,不会是过几天画风一转我们还要去拍宫廷戏吧?总之从这几天拍摄的东西来看,这电影一定雷得不行,作为一个男二号一直到现在都不知道在演什么,不过估计张导自己都不清楚这电影的定位到底是什么。
拍到这里,瞎子发出了低沉的咳嗽声,这场戏终于拍完了。
来到院子里,张导先是关闭了摄像机,接着他又对我和落施说道:“下一场戏你们的任务就是从那爷口里问出他所谓的货到底指的是什么,还有拍戏的时候你们一定要注意那爷的情绪,比如看到那爷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