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儿,她怎么了?”看着李鑫这个样子,我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没想到李鑫竟然跟着进了屋子,他又冲着我喊道:“枝儿。”说着李鑫一把向我扑了过来,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李鑫的两只手已经死死地抓住了我的胳膊,接着他将脸慢慢地凑近我,直到他的脸几乎快要贴到我的了脸上。此刻他的两只眼睛是闭着的。
我被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只见李鑫忽然抬起了一只手在我的脸上摸了摸,他的手异常冰凉,就像是铺了一层秋霜的石头。
过了会,李鑫慢慢松开了我,缓缓地转身走出了我的屋子,待他走到我屋子门口时,他还幽幽地说了一句:“你不是枝儿。”
我惊魂未定地看着李鑫离开我的屋子,他在做什么,看这样子是在找枝儿,可是枝儿不是戏里的人物吗,而且听那爷说,在戏中这枝儿应该是去镇子上唱戏去了,而且她还没有回来。
难道这李鑫是在梦游?我暗暗地咽了下口水,跟着李鑫到了院子里。
只见李鑫就像是一个木头人一样,一步一步异常机械地走到了我屋子隔壁的那个房子门前,这是我们剧组的化妆室。
李鑫又敲了敲这化妆室的门,一声两声三声,这敲门声在这寂静无声的夜里显得格外得渗人,况且这敲门声还是由一个正在梦游的人发出的。
化妆室里就是一堆衣服,李鑫仿佛是铁了心,一直在不断地敲着门,就在我想李鑫会不会一直敲下去的时候,化妆室的门竟然从里面打开了。
我心中一紧,这化妆室不是没人住吗?
据我这几天的观察,这院子里总共有五间屋子,一间是大的主屋,那爷和瞎子住在里面,主屋两旁各有两间共四间小屋子,其中我和李鑫各一间,还有一间是化妆室,最后靠李鑫住的那边有一间我从未见过有人进去,不知道里面有些什么。
剧组的张导和阿飞住在隔壁的院子里,平日里白天阿飞来这边照看一下,而张导只有在有戏拍或者吃饭的时候才会过来,也就是说这个点化妆室里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人,那化妆室的门又怎么会从里面突然打开呢?
李鑫冲着化妆室喊了几句:“枝儿,枝儿。”接着他走进了化妆室里。
就在我准备跟上去看看化妆室里到底是什么情况的时候,院子的门突然从外面打开了,张导和阿飞从隔壁院子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他们径直进了化妆室,两人将李鑫从化妆室中拖了出来。
这李鑫似乎还像没有睡着似的,一屁股坐在了院子地上,嘴里还在不断地念叨着:“枝儿,枝儿。”
张导试图把李鑫给拽起来,可是尝试了几次后都无济于事,于是他和阿飞两个人抬起李鑫将他送回了他自己的屋子。
我躲在屋子里目睹了这一切,张导将李鑫送回屋子后竟然直接朝我这屋子走来,我赶紧躺回床上假装睡着了。
张导来到我的窗前冲着屋里喊道:“行了,别装睡了,我知道你没睡着。别玩手机了,好好休息,有戏的时候我会来喊你的。”
我尴尬地从床上爬起来,对屋外的张导说道:“张导,你怎么知道我没睡?”
张导冷笑了一声,说道:“这李鑫刚刚弄出了那么大的动静,你要是能睡着就怪了。”说着张导和阿飞就离开去隔壁院子了。
我重新躺回床上,想到刚刚张导说的话,突然我觉得有些地方有点不对劲,就是睡在主屋的瞎子,他为什么听到李鑫的声音不出来,按理说瞎子的听力要比我们常人要好才是。再比如张导说李鑫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可说到底他发出的仅仅是几声敲门的声音和喊了几句枝儿,况且这声音还不是非常的大,难道说这不大的声音惊醒了睡在隔壁院子的张导和阿飞?亦或是他们俩晚上根本就不睡觉?
不过相对于这些疑问,我倒是更加关心李鑫,看他这样子多半是没有,可是他为什么口口声声地喊着枝儿,难道说明他在梦里梦到了枝儿,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枝儿不过是戏里一个虚拟的人物,到现在为止还未出现过。不知道李鑫梦里的枝儿是什么样子,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柔情还是泼辣?
想着想着就想到了别处,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凌晨四点多,我暗自庆幸今夜张导没找我拍戏。
可是人世间往往乐极生悲,我醒来不过五分钟的时间,耳边就传来了张导和阿飞的声音。
我极不情愿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说实话这戏演的也忒没劲了,毫无情节可言不说,每次去主屋里那爷说几句莫名其妙的话,然后我脑洞大开再接上几句同样不知所以然的话,这场戏就这么算结束了。说实话这戏演了这么多场,我连和我搭戏的那爷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每次拍戏都是夜里,光线非常暗,我只能看清他留着一把很长的胡子,身上穿了一见长袍。
我来到院子里的时候看到瞎子搬了一个小凳子抬头望着天坐在主屋门口,看样子是等我们好大一会了。
这次仍然不见李鑫,看样子应该还是没有他的戏份,与上次一样,我独自一人走在最前面进主屋,张导拿着夜视摄像机跟在我后面。
我进到主屋里,首先是那爷先开了口:“枝儿呢?”
又是枝儿,这枝儿到底是何方神圣,下次能不能换句台词,我心中虽然有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而过,但是嘴上还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