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很热,气温很高,日头也很晒人,在这二伏天里,人本来就内火旺,而白玉堂更表示他很生气,快要火冒三丈,快要因内火太旺而自燃了!
自从公孙君若醒过来之后,本来就贴身照顾她的展昭如今更是寸步不离地陪伴在她身边,全方面地照顾她。平日里的端茶送水、送饭送菜自然是不用说的,竟然连她换下的衣服(有次他不小心撞见他在洗公孙君若的贴身衣物),都是他亲自洗的。
用展昭的话来说,他照顾的是两个人,而且都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失而复得、无比珍贵的两个,怎能不尽心尽力?
可问题是,他尽心尽力照顾他的妻子孩子,而那些原本属于他的工作却落在他们身上了呀!而且每次看到展昭搀扶着公孙君若从他身边小心翼翼地走过,那种天伦之乐那种甜蜜,他就有种被挑衅了的感觉,非常非常的不爽!
那上扬的嘴角、温柔的眼神、轻柔的动作、细柔的说话声……无不昭示展昭为人夫为人父的喜悦。
哼!有妻子了不起啊?有娃了不起啊?看看他对公孙君若的千依百顺、低眉垂眼,堂堂一介侠客都快成妻奴了直就是笑话!
“二哥,五弟最近怎么了?你看他食不下咽,人都黑了,是不是有心事啊?”老三徐庆见白玉堂捏紧着筷子一直戳碗底,大有要把碗戳通的架势,凑近韩彰问。
夹了一筷子的酸辣白菜,韩彰头也不抬说:“没事,他嫉妒有人比他幸福呢}几天就会好的。”
一听是白玉堂嫉妒有人比他幸福,徐庆就顺着白玉堂的目光看去,见到那个在打饭之余和衙役聊天的红衣男子,他拖长了声音回应。
哦——原来是嫉妒别人有儿有妻,生活美满啊!也是,论相貌他五弟也是个器宇不凡、相貌堂堂的俊男子,整个汴京城里能比他英俊的屈指可数,而且他的身手也是相当了得。可是有人不仅立了家事还每天出双入对地秀恩爱,他却形单影只、茕茕孑立,也难怪心里会不平衡了。
了解、了解!
“三哥,别拿你那跟线条一样的眼睛看我,很恶心的。”白玉堂别过脸吐槽说。
徐庆被他自己的口水呛到,咳了好一会儿,咳得脸都成绛紫色了。他没好气地瞪了白玉堂一眼,无奈摇头——难怪到现在还没有女子瞧得上他,这张损人的嘴巴若不好好清洗清洗,就甭想以后幸福美满!
“公孙姑娘。”
“公孙姑娘,好久不见了。”饭堂里引来一阵骚动,原来是许久没有出门的公孙君若来饭堂了,许是不怎么见太阳的缘故,她的脸色很是苍白,更显得她娇弱,即便已经怀孕快两个月了,身材也依旧消瘦。
“公孙姑娘,你太瘦了,要多吃点。”
“是啊是啊,那样才有力气生。”
“不要是展大人虐待你,不给你吃好的吧?如果有啥想吃的,告诉兄弟们一声,就是翻遍整个京城我们也会为你效力的。”
“对对对!”
听到大伙儿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着,满满的都是关切,公孙君若笑着回应。
而白玉堂发现,本来还在和衙役聊天的展昭,突然如一阵风一般来到公孙君若身边,心疼地责怪她为何跑出来,而后者则回应说在屋里待得难受,想要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顺便去去身上难闻的霉菌。
“你现在还不满前三个月,要多休息,而且身子刚刚转好,静养才是上策。”
公孙君若娇嗔地横了他一眼,“我哪有那么娇弱……又不是珍贵千金秀之躯。”
“你不是珍贵,而是唯一;你也不是千金秀,是特别保护对象。”
白玉堂觉得他刚咽下去的饭都要反胃出来了,偏偏他耳力过人,即便隔了那么远,展昭和公孙君若的对话他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这也是他第一次痛恨他超凡的耳力,啥时候不起作用,这个时候挺能干的!
“贫嘴!”带有三分生气七分娇羞的声音传来。
“我说的都是实话。”
白玉堂觉得他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一个个争先恐后地跑出来了。
啊啊啊——还有完没完?!要秀恩爱去外边,或者没人的地方,到这里来作秀给谁看啊?唯恐别人不知道他俩有多恩爱么?
“五弟,你饭还没吃完呢!”见白玉堂站起来想要离开座位,徐庆一把抓住他,“浪费粮食是不对的、可耻的,你没瞧见包大人两袖清风吗?平时大哥怎么教你的?我们五鼠虽有座岛,也谈不上缺钱,但是你看看汴京还有多少人在沿街乞讨的?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呢?会遭老天爷惩罚的!”
白,你长点脑子行不行?而且什么叫伤天害理?他是被某些人恶心到吃不下去了!
“瞪俺做啥?俺说错话了吗?”徐庆一根肠子通到底,回瞪他并直直回击了过去,“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对哦!忘了你家里还是挺富有的,你一个大少爷怎能体会种粮食的辛苦?等包大人回来俺要和他说说,让你去田里种稻子,体验一把什么叫辛苦!”
“三弟,这诗念得不错,进步很大。”韩彰用筷子翘了下碗沿,笑着说,“看来天天让你背古诗还是有用的。”
徐庆憨厚一笑,“这个俺娘小时候经常说,所以俺记得特别牢。”
韩彰只笑不语,抬头给白玉堂扔了个你不吃完,你三哥会跟你没完没了的暗示眼神,然后低头扒饭。他自然知道白玉堂因何那么生气,只是这个时候说什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