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司夕田和司夕峰在那边吃的嗨,兰氏那个生气啊,可却啥也不能说。只得气呼呼地守着杨氏,嘴里又嘟囔了一句“丧门星”!
大胖的脚程倒是挺快,司夕田和司夕峰还没吃饱,就把郎中给请来了。司夕田依依不舍地离开饭桌,往嘴里塞了个鸡腿,也来到喜堂跟前,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看到杨氏这样子,于郎直皱眉:“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让她流了这么多血?看这样,怎么也应该流了两刻钟了!从去俺到现在,还不到一刻钟,你们刚刚都在干啥?为啥不早来?”
于郎中这么一说,司大壮和大胖有点不好意思:“俺……俺们开始没发现。”
于郎中一边给杨氏清理伤口,一边瞪了他们一眼:“你们不是在成亲么,新媳妇头磕出血了你们还没发现?不会是她不想嫁,你们逼着嫁,她撞到门上或墙上弄的吧?”
“不是,不是,这绝对不是!”兰氏赶忙摇头,“她嫁给俺们家可是你情我愿的,他们家穷的要命,嫁给俺们家她以后不光能吃饱,还能用那个钱给她哥哥娶上媳妇,你看俺们家大胖也没啥不良嗜好,这是多好的婚事啊!她那是烧了高香了才能嫁给我们家,怎么可能不愿意嫁呢!”
于郎中怎么能不知道兰氏的性子,并不理会她的这些话,继续问道:“可这脑袋俺看着可是结结实实地撞的,不是她自残,是你跟她吵嘴推了她?”
兰氏听了,吓得赶忙摆手:“于大夫,你可不能乱说话啊!是,这丫头是不懂事儿,俺说了她几句,可俺是绝对不能在这样的时候动手啊!不信,你问他们,他们都是在这里看着的!”
司夕田点了点头:“没错,大伯母是没动手,不过这杨氏看着是个软弱的,大伯母说的那些话,搞不好真的能让她想不开自尽。”
兰氏见司夕田在这里补刀,这个郁闷啊,却也不能发火:“哪里有田田说的那么严重。于大夫,你可得相信俺。俺不至于把花这么多钱娶回来的媳妇气得撞墙的道理。要说,那杨氏也确实娇气,一路都是俺们家大胖给背回来的。俺怕她累到了,都没让她过火盆,就直接先送回房歇着了,你看俺这是俺们对她还不够好么?刚刚拜堂,她也是自愿的。只是拜到了最后一拜的时候,就忽然不动弹了。俺以为是之前说她了几句她在闹脾气,没当回事,谁知道,她就成这样了!”
一边的司夕田听了,嘴角直抽,这兰氏颠倒黑白的能力也是天下一绝了。如果不是她亲眼看见所有事情的发生,光听她的话,说不定还真的以为她是个多么好的,这个杨氏是个恶媳妇了。
而偏偏,那大胖也跟着附和着:“可不是,等俺们发现了,就去找你了。你说,要是俺们不在意她,能花钱请郎中么?”
这会儿,于郎中已经给杨氏清理完脑袋,上了止血的药,好歹是把血给止住了,他瞪了大胖一眼:“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她是你媳妇,你照顾她不是应该的么!你要是再晚一会儿找俺,这喜事儿可真要变成丧事了!”
兰氏听了,也是吓了一跳:“真的这么严重,那将来不会留下来啥后遗症,比如干不了活或者生不了孩子啥的吧?”
兰氏的话,让司家人的脸上都有了些尴尬,尤其是冯氏他们。这都什么时候了,人家新娘子刚捡回来一条命,这兰氏居然只关心这个,难道她娶个媳妇回来,就是用来干活或者生孩子的么?再说,这杨氏磕到的是脑袋,又不是肚子,担心生不了孩子,远了点的吧?
于郎中听了,也瞪了她一眼,没搭理她。而是拿起来杨氏的手腕诊脉。
兰氏也知道自己的话说的有点冒失,被瞪了倒是也没生气,只是笑着说道:“就当俺没说,你好好诊脉,看看她有没有啥毛病!”
这一诊脉,于郎中的脸色倒是缓了缓:“这事儿,还真的不干你事儿。这是姑娘本身就气血两虚,加上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身体虚弱,应该是饿昏了,一脑袋栽倒了地上的。一会儿她醒了,给她喂点粥或者糖水就行。回头你们去俺那边拿点当归和黄芪给她补补气血,应该不会影响要孩子。”
“你看,俺就说跟俺没关系吧,明明是她自己身体不好,把好好的婚礼给弄成这样!这样晦气,身体还不好的媳妇,娶了是要干啥啊,俺真是后悔应下了这桩婚事。”兰氏听了,如释重负,立刻就开始指责起杨氏来,忽然,她想起来与郎中最后一句话,“对了,于郎中,你刚刚是说还要花银子抓药是么,那得多少钱?”
这会儿,留在司家的这些村民们也是有些听不下去了:
“哎呀,这兰氏一口一个他们家倒霉,俺看着,这个姑娘嫁到司家来,才是最倒霉的吧!”
“可不是,这姑娘也真可怜,身子也不好,又嫁了这么个丈夫,摊上这么个婆婆!”
“你没听那兰氏,听说这姑娘受伤差点致命,都没问问该怎么样调养,第一句问的就是能不能干活,能不能生孩子!”
“呵呵,当然听见了。我也听见刚刚这兰氏不想掏钱给媳妇抓药!”
“幸好嫁过来的不是俺们家闺女,不然,俺肯定当厨领回去!”
“……”
冯氏实在是听不下去大家的话了,赶忙出来劝说:“大壮,大壮媳妇,这当归和黄芪也没多少钱,人总是
芪也没多少钱,人总是更重要,一会儿就让大胖一起去抓几服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