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参商觉得这事白尺做不了主,就没把白尺挖心掏肺的保证放在心上,只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白尺保持微笑,脑内却刷着弹幕,俞参商这会儿不信,等他把结果糊俞参商脸上的时候,看他怎么办,“你是带着行李过来的,今晚不在家住了?”
俞参商说道:“嗯。”
孙跃说道:“咱们公司已经给通过面试的新人安排了宿舍,俞参商今晚就能搬进去。”
为了方便公司统一管理,更是为了艺人们的安全,长江传媒专门在郊区给公司的艺人建了一个高品质小区,新人们都是两人共住一间两室一厅,大约八十平米。
白尺问道:“宿舍这么早就分好了吗?我和谁住一间?”
白二少您不是一直想单人单间吗?孙跃福至心灵,把俞参商的室友换成了白尺,“面试结果一出来,他们就分了宿舍,你和俞参商是室友。”
白尺看向俞参商,“既然你今晚就住宿舍,我也今晚搬进去,咱们要当很久的搭档,应该尽快熟悉彼此。”
白尺迟早都得搬进去和他住,俞参商花了五秒做好心理建设,点了点头,“行。”
白尺问道:“咱们的宿舍在郊区,距离这里挺远的,你坐我的车过去怎么样?”
相比他以后要和白尺天天见面,一起回宿舍在俞参商心里就变成可以容易接受的事情了,“好,谢谢你。”
“说好了一起回宿舍啊,你可别反悔。”白尺笑得像一个偷腥得逞的狐狸,“我马上回家收拾东西,你是跟我一起去,在我家等我呢?还是待在公司等?”
白尺又是在俞参商答应了之后,才透露其他讯息,早知道还得等白尺,俞参商刚才就拒绝和他一起回宿舍了。俞参商不想去白尺的家,说道:“我在公司等你。”
白尺温和道:“那我回家了,到了公司给你打电话。”
俞参商点头道:“好。”
白尺与孙跃、俞参商二人道别,接着打电话吩咐佣人收拾他的衣物,心情愉快地开车回家。在回公司的路上去了趟商场,买了他和俞参商二人的洗护用品,都是他们当年在一起后最喜欢用的大牌。
重生后,白尺不管俞参商对他的态度,一意孤行地把俞参商当恋人似的宠着,只嫌现在的他们还不够熟悉,他能做的还太少。
约定好等他到了公司就给俞参商打电话,白尺临时变卦,打算乘电梯上去接俞参商,等到了办公室门口再给他打电话。谁知白尺一下车,竟然看见俞参商戴着耳机,靠着电梯旁的墙壁听歌。
俞参商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白尺低头拨打俞参商的手机,看着俞参商摸出手机,倏地收起笑容,皱起眉头,喊了一声,“喂?”
白尺心里咯噔一下,俞参商竟然讨厌他?!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观的感受到俞参商对他的厌恶。白尺想也不想地挂掉电话,在俞参商的注视下大步向他走去。
白尺自问在与俞参商重逢后,除了那次无意的碰撞没再做任何会得罪俞参商的事情,为什么俞参商会讨厌他?
白尺能容忍俞参商不喜欢他,却接受不了俞参商讨厌他,哪怕只有一点。
两人之间只有几步的距离了,在那双无比熟悉的眼睛的注视下,白尺心里的怒火一点点的变少,只剩星星之火,“你为什么不待在办公室里等我?”
俞参商摘下耳机,说道:“我想在这里等你。”
上辈子听过很多次的话把白尺最后一点怒火也浇灭了,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俞参商也喜欢在公司的地下停车场等他。白尺把俞参商最重要的吉他背在肩上,“我帮你拿。”
俞参商把背包递给白尺,态度强硬,“吉他我背,你拿这个。”
白尺的行李全在后备箱,把俞参商的东西也放进去后,后备箱刚好满了。不愿意让俞参商一个人坐后面避开他,白尺赶在俞参商前头,打开了副驾驶座位的门,“请进。”
俞参商弯腰进去,头碰到了白尺挡在门框上的手。
白尺不生气了,可心里还惦记着俞参商接电话前的那一皱眉,想着俞参商以前都是微笑着接他的电话,今日与往昔的强烈反差把白尺暂时变成了个哑巴。而俞参商又不善言辞,车里一时间安静极了。
“我就是一直不吭声,连歌也不放,看你一会尴尬不!?”白尺无声吐槽,却先不甘寂寞地先按了音乐播放按钮,听到放出来的音乐不是他听了无数遍的《困兽》,白尺抿着嘴不停地切换音乐,不管切到哪一首,都觉得不顺耳。
俞参商实在受不了每首歌连前奏都听不完整,蹙眉道:“别换了,就听这首。”
“嗯。”白尺终于管住了自己的手,“这首是苏寒的《春风如酒》。”
俞参商说道:“我知道。”
“……风又徐徐,雨也纷飞……花又枯萎,人也憔悴……”
红灯亮了,白尺扭过头,俞参商正侧头看着窗外,表情落寞,似乎对这首歌有很大的感触。
他们谈恋爱的时候,俞参商的mp3里放的全是他们的歌,直到俞参商离世,白尺都不知道俞参商还喜欢听什么歌,喜欢哪个歌手。
白尺问道:“你喜欢听《春风如酒》?喜欢苏寒?”
俞参商看着窗外又飘起的雨滴,“苏寒是我妈妈最喜欢的歌手,《春风如酒》是她最喜欢的一首歌。”
白尺又问道:“你喜欢哪个歌手,又喜欢那首歌?”
俞参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