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白尺得知俞参商死讯的那瞬间是怎么想的呢?

白尺想,要是他没信他大伯的话就好了。

在与俞参商重逢、相爱之后的此刻,白尺再次回想那天的场面,心如刀绞。

若有千分之一的可能,白尺这辈子又失去了俞参商,这次他一定恨不得陪着俞参商去死。

白尺低下头说道:“我醒来后想,如果俞参商真的走了,我一定会跟着他一起走。”

大多数父母都可以理直气壮地要求自家孩子按照他们的意愿做事情。白叶临如父如母地把白尺照顾了白尺十几年,可他与白尺的关系终究差了那么一层。白尺的态度这么坚决,还破天荒地当着他的面哭了,这让白叶临对他的做法产生了怀疑。拆散白尺和俞参商的想法到底对不对呢?

如果和男人谈恋爱的人不是白尺而是白塑,白叶临一瞬间就能得到答案,他的想法是百分百正确的。

奈何白叶临面对的不是自己的儿子,是他已故弟弟留在世上的唯一血脉。

白叶临瘫坐在椅子上,茫然道:“白尺,你就这么喜欢他,恨不得跟着他去死吗?”

“嗯。”白尺点了点头。

失去俞参商后,他在极度疲惫的状态下度过了看不到希望的,非常痛苦的二十年。

白尺没自信在第二次失去俞参商后,他还能在雷同的岁月中活着。

“要是你爷爷听到这样的话,他该多么的伤心啊。”白叶临冲着白尺摆了摆手,说道,“你走吧,你的事情我不管了。”

白叶临这么说,白尺心里的难过压过了喜悦,生出了几分惆怅,“大伯,谢谢你,我真的非常抱歉。”

白叶临说道:“你别误会,我还没同意你们在一起。说真的,你们的恋情好像也不需要我的赞同?白尺,你快走吧,你站在这里让我觉得很难受……”

他真的惹大伯伤心了,而他又只能这么做,“大伯,再见。”

打从白尺下了车,俞参商的心就一直悬在半空落不下来。

这会俞参商看到白尺神情落寞地走过来,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了地,觉得踏实了不少。

俞参商下了车,为白尺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我开车。”

“嗯。”白尺弯着腰进了车,坐在座位上看着俞参商从车头绕过去,打开车门钻了进来。

直到车距离白家很远了,俞参商都没开口问白尺他和大伯聊得怎么样了,白尺也没主动告诉俞参商他和白叶临聊了些什么。

不知不觉中,车里的气氛越来越沉闷了。

俞参商向来不擅长调节气氛,只好伸手按动按钮,放首歌缓解这尴尬的气氛。

“……你记得在花瓶中凋零的玫瑰吗?记得在家门口融化的初雪吗?还记得在黑暗绽放的烟花吗?日日夜夜的浪漫转不停歇,转到今天渲染了离别……”

嗯,俞参商随便一放,播放出的就是一首唱着分手离别的歌。

白尺心里添堵,转头瞪了俞参商一好听吗?”

俞参商乐得白尺开腔说话,却没想到他一开口就说了这么一句,思考了几秒后,还是说了实话,“他唱得不错,比你好一点,比我差一些。”

白尺绷着脸按了好几下按钮,直到播放的歌曲是一首非常欢快的歌才停手,“这种时候听那么悲伤的歌,你也不怕听得哭出声。”

俞参商说道:“你不用担心我,我还没因为听歌哭过。”

白尺揉了揉眼睛,说道:“那你不怕我哭给你看啊?”

俞参商把抽纸盒放到白尺腿上,“你哭出来好一点。白尺,你要是想在我怀里哭,就先忍着,我先找个隐蔽的地方停车。”

俞参商皱着眉头,一会向左看,一会向右看,寻找附近的停车场。

白尺靠着椅背说道:“你快找吧,找到了我就趴在你怀里狠狠哭一场,给你蹭一身的鼻涕和眼泪。”

俞参商认真道:“你开心就好。”

白尺抓住俞参商的右胳膊,说道:“别找了,我们直接回家,在家里哭比较有安全感。”

“嗯,好。”俞参商端坐着看着前方,每过几秒就转头观察白尺脸上的表情。

白尺折腾够了,慢慢说道:“你应该不关心我和大伯聊天的内容,我也就只把结果告诉你了。现在的情况是他不打算管我和你谈恋爱的事情,由着咱们自由恋爱,但是,他并不赞同这件事。感情上他是由着我们了,我没想通他会不会在事业上给我们使绊子……”

红灯亮了,俞参商抓过白尺的手抓得紧紧的,“你为什么觉得我不关心你们的聊天内容?我非常想知道他对你说的每一个字,我必须知道你在独自面对白叶临的过程中都承受了些什么。白尺,你知道吗?你们交谈后所达成的共识反而是我最不关心的,毕竟不管你们得出什么结论,我们两个在一起的结果永远不会变。”

白尺回想起他在白叶临面前流眼泪的画面,吞了口唾沫说道:“参商,其实我和我大伯两个说的话挺少的,在书房度过的很多时间都浪费在看照片上了。”

俞参商收了手,按了下喇叭说道:“等回了家,我有很多种办法让你告诉我事实。”

白尺愣了一下,难道参商想在床上逼供?白尺说道:“我这次一定不会屈服。”

俞参商轻声道:“我每次挠痒痒之前,你都这么说。”

白尺:“……原来是挠痒痒啊,呵呵,好吧……”

白尺、俞参商的第二张专辑即将上市,二人以宣传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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