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聚会回来,扑倒在自己的床上,秦简有些兴奋。
沈莫言宠溺的看着她的喜不自胜,滚烫的唇贴上她的额头,柔声安抚:“别太兴奋,早点休息。”
“嗯。”秦简应了一声,难得的好心情。
帮她掖好被子,沈莫言悄悄地走出了房门。
客厅上秦禹还在看新闻,从佣人的手里拿起姜汤喝了一口,坐到秦禹的身边:“看来收获匪浅。”
秦禹唇角轻勾,放下手里的杂志,拿起他手里的姜汤喝了一口,皱着眉:“味道还是这样差。”
沈莫言从秦禹的怀里抢回那一碗姜汤,抿唇轻笑:“味道,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是吗。”秦禹躺倒在沙发上,斜着眼睨着他:“我看这是因人而异。”
提起秦简,沈莫言的眼里渐渐浮现暖意。
“在外面一身铁甲,伪装惯了总归还是要有那么一个人,可以为了她,放下全部的铁甲。”
秦禹冷笑一声,眼神看起来很不赞同:“那个人,会成为你最大的软肋。”
沈莫言挑眉,站起身随手拿起秦简随意放在沙发上的衣服,笑的及其欠揍:“甘之如饴。”
秦禹嗤笑一声,低着头继续看着手里的报纸,好似报纸里的新闻里隐藏着无穷无尽的财富。
“你啊,就缺个人来烦你。”沈莫言临走前,幸灾乐祸的话从唇边就那么自然的说了出来。
秦禹连眼皮都没有抬,继续低着头看报纸,好似一点都没有听见一般。
第二天的中午,食过饭之后,秦简显得有些兴奋。
她真的很久都没有见过爸爸了,那一年开始,爸爸就一直在国外的医院疗养,而她,也被大哥禁止与爸爸见面。
诺大的广场上,耳边响着直升机嗡嗡的叫声,直升机上面的扇叶呼呼吹着风,秦简扶起一缕秀发缕到耳后,深呼口气,视线小心翼翼的看着一脸冷漠的秦禹。
“上去。”秦禹平淡的声音出了口,秦简面上浮现激动,在沈莫言的搀扶下,跨进了直升机里。
“不是说,老爷子今天回来吗。”沈莫言柔情的看着秦简进了直升机,揶揄的口吻问到。
秦禹压住心里的烦躁,正打算开口,沈莫言却迈开修长的步伐跟着秦简跨上了直升机里。
进去前,沈莫言可能说了人生中第二句“谢谢”。
秦禹撇了撇眼睛,也进了直升机。
“老爷只让小姐一个人进去,大少爷和,姑爷,请在外面等着。”佣人看着沈莫言那一张黑的都要黑出水来的脸,总算是思考出最佳的词汇。
那一句姑爷总算是平息了沈莫言的怒火,挺拔的身子就依靠在医院的大树上,微眯着眼睛。
秦禹坐在精致的沙发上,捻起一颗护士精心准备的糕点,精巧的造型弥补了味道的清淡。
身旁伺候着的佣人很有眼力见的拿起最新的财经周刊递给秦禹,却不料秦禹挥手挡开了:“不需要。”
这三个字透着无穷的魅力,那削薄的唇瓣微微张开,几个小护士看的脸色通红。
“爸爸。”秦简推开虚掩的门,轻唤了一声。
秦涛原本站在窗户上看着遥远的天空若有所思,被小女儿细细的一声轻唤,回了头。
只见小女儿一只手扶住门边,眼眸清亮,依旧还是那般的单纯可爱。
一时间,他竟是神思恍惚的看到她站在面前,对他弯唇,温柔的样子依旧和记忆中一样温婉。
“坐。”秦涛轻叹一声,总算神思清明,指了指面前的沙发,对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的小女儿说到。
秦简眼里闪过惊喜,乖巧的坐到沙发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几年不见的爸爸,他头上的白头发好像又多了,面容也多了几分憔悴。
想起那一年的那一天,秦简微微低头,露出了愧疚的神情。
秦涛见了她这般样子,笑着伸出手抚了抚她头,就像她小时候做错了事情之后,他常做的那样安抚。
“那不是你的错简儿,那只是,必然的结果。”
秦涛的声音带着苍桑和无奈,秦简在他的安抚下愧疚感更严重。
重重的摇摇头,声音带上鼻音:“不,若不是我,不会是那个样子,对不起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