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叶子!”
眼看着女儿躺倒在地,小手小脚缩成一团。脸蛋已经憋成了紫红色!
我一下子就慌了,刚想上前把她抢抱起来----
还好江左易比我冷静许多。
“别乱动!”他把我推开,伸手扯掉我脖子上的丝巾绕在食指上,然后直接掰开叶子的牙关压住舌头,一边抬头问我:“她以前有癫痫?”
“没有!完全没有啊!”我慌了。越慌越乱。连急救车的电话是120还是110都想不起来了!
“把她头垫高点,”江左易叫我赶紧把那身小衣服的后领口解开:“可能是衣服太紧缺氧了。”
这时候会场的几个老师和工作人员闻讯赶了过来,班主任刘老师也在。一看这状况。立马惊叫起来----
“怎么回事啊?叶子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突然就昏倒了。”我一边给女儿松衣领一边急道。
“又昏倒了?”然而刘老师这一个‘又’字,让我当场崩溃抓狂。
“她之前有过状况?她…..她什么时候昏倒过?”我一把拉住人家刘老师的肩膀,几乎是蛮不讲理地摇晃。
“我……就上周她……”
我火了:“你是她的老师,孩子在幼儿园出了事怎么都没有人告诉过我!”
“我……我怎么没说?”刘老师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一看我这架势,当场就急红了眼圈都急红了:“我打电话给叶子爸爸,不就是你接的么?
我说叶子跳舞的时候蹲下说头晕,让你们抽空带她去医院看看。你们当家长的到底有没有当回事?!”
“我……”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叶瑾凉的电话定然是舒颜接的----这个不要脸的贱人,竟然把叶子的事给瞒了下来!
可我又有什么资格怪老师呢?明知道自己与叶瑾凉已经婚变,却没有多花一点心思把叶子的事安排好……
“妈妈……”就在这时。女儿转醒了。看到她睁眼,我赶紧扑上前去攥住她的小手:“叶子!妈妈在这儿?告诉妈妈哪里难受?”
“不难受……妈妈。之前妈妈生病了,要住医院打针针。所以叶子告诉刘老师不要打扰妈妈的。”女儿的小嘴一张一合,听得我心里刀割一样难受。
这时急救车上的医护人员说,孩子只是有点低血压。暂时并没有其他不良症状,但保险起见还是到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妈妈,”叶子挠着我的手心,眼巴巴地看着我:“以前叶子生病,爸爸不管多忙都会回来陪我。
为什么这次他一直一直……都不出现呢?”
“我知道我知道!因为你爸爸妈妈离婚了!”始终呆在旁边的江零突然叫了一声,结果当场被江左易踹了一脚在屁股上!
他委委屈屈地看了看他干爹,然后吞咽一声:“不过没关系……你爸爸不理你,我陪你。”
江左易表示,这才像男人该说的话。
我哪里还有心情体会玩笑,女儿的状况就像一块巨石般压在我沉重的心房。我既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治她身体上的状况,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抚她一知半解的思想。
到达市第一中心医院的时候恰好赶着李冬夜值晚班,一听这情况,她赶紧帮我开后门联系各项检查。
这一圈跑下来,都快下半夜了,就见李冬夜拿着各项报告跟我下定心丸:“岚岚你先别着急,目前观察下来,除了血压有点低,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一听这话,我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欣慰还是应该更紧张:“没有大碍?那怎么会无缘无故昏倒?”
“叶子之前生过肺炎吧?有可能是呼吸系统的后遗症,看今天的状况,好像还是缺氧所致。”李冬夜说:“不过,保险起见今晚还是陪她留在这儿吧。明早我再帮你安排个核磁共振。”
我连连说好,这种状况下就算冬夜不提出来,我也不敢随便把叶子带回家。毕竟她之前摔倒的时候也不知轻重,可别摔坏了脑袋啊。
这会儿我看叶子在病床上睡得正熟,小脸蛋似乎也恢复了些血色。才敢稍微自我安慰一下----
我用我一生的挚爱换取给她做母亲的权利,哪怕她的出生就是带着阴谋和罪孽的。
但如今这世上,她只有我,我只有她,老天一定不会那么不公平的吧……
“不打电话给你前夫么?”江左易一直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小零趴在他膝盖上,盖着西装的外套,貌似已经睡了好几个来回了。
我摇摇头说不用了。离婚孩子判给我,从此以后,与叶瑾凉再无关系。
“这么绝?怎么,孩子不是他的啊?”听着江左易用半玩笑半认真的口吻吐出这句话,我浑身一震。
“请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不管江先生你听说了什么,我都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女人!”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就这么激动地想要向江左易解释。
明明已经不在乎叶瑾凉的误会,明明已经认可了舒颜的诋毁。
我自认为自己从绝对吞下着苦涩委屈的那一瞬间,就做好了蜕变的准备----成为人人口中背叛的dàng_fù,失心的婊子,也在所不惜……
可我就是不希望江左易认定我真的拥有那样的品行。
虽然他的床上送往迎来,对这种事早就见惯不惯了吧。
江左易把外套往小零身上拉了拉,眯着眼睛看了看我:“世人都说,女人要做事业,或多或少得出卖一些底线。但舒总应该是个例外----”
“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