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顾不上问电话那头的详细情况,对着蔡芝大喊了一声:“停车。”
“吱----”蔡芝紧急刹车,看到拿着电话一点错愕的我问:“怎么回事?”
我只觉得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觉得这通电话一定是谁打来恶作剧的,有些激动的对着电话里喊道:“你是谁?”
“我们这儿是北京xx医院,现在病人情况紧急需要马上动手术。请你尽快安排时间过来吧。”对方依然是刚才那样的语气。
蔡芝已经预料到我这边出什么事情了,看着我木纳的神情也知道我现在毫无主意,抢过我手里的电话详细的询问了下具体情况,挂掉电话之后两眼空洞的看着我说:“宋婷,敬子睿是真的出事了,怎么办?现在去北京。”
“嗯。”
马上调头去机场,在路上蔡芝把车开得飞快,一边开车一边对我说:“宋婷,现在几点?”
“十二点半。”
“最后一班飞往北京的航班是1点45,如果我们运气好的话还赶得上。这样。你现在联系下北京的朋友,看能不能先去到医院里帮我们处理下。”
被蔡芝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现在的敬子睿还性命攸关的躺在医院里,我们就算是运气好赶上了最后的飞机,到医院也要早上4点左右去了。而医院若不是联系不到敬子睿的其他人,定然也不会给我来这个电话。
我第一时间能想到的人,就是莉亚,虽然她现在还在疗养阶段,但不得不让她先去医院帮我们处理一下。可是我拨打了无数次莉亚的电话,都是响了没有人接。
“怎么办蔡芝,莉亚不接电话。”
“操!”蔡芝拍了下方向盘大骂了一句,说:“我在北京也不认识什么特别铁的人。算了你拨通医院的电话,我来说。”
于是我听从蔡芝的安排,拨通了医院给我打来电话的号码,把手机递给蔡芝。就听到蔡芝说:“你好。请问病人是现在需要手术对吗?”
“是的,我们正在全力往北京赶,但是我们现在在外地,所以最快到医院也要四个小时之后了。能不能麻烦你们尽快手术,费用等我们到了医院马上缴清?”
“好的谢谢,非常感谢。”
蔡芝对着电话说了一堆的客气话,然后把手机递给我说:“搞定。医院本着人道主义的精神是要先抢救的,所以现在敬子睿已经被推进手术室了。”
我们一路上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蔡芝几乎都要把车开得飞起来,终于在停止售票之前买到了最后那趟航班的机票。我们两个人奔驰在机场,买票过安检几乎都是一路小跑,在飞机要关上舱门的最后一刻登上了飞机。
经过两个半小时的颠簸,我们终于在5点钟的时候匆忙赶到了医院,敬子睿刚刚从手术室出来,推到了重症监护室在进行观察。在监护室门外,还有问询赶来的警察。在等着敬子睿醒来之后了解情况。
我在监护室门外来回的踱步,完全没有办法让自己平静下来。隔着玻璃窗看到里面全身上下插满了管子的敬子睿,终还是想不明白,早上出门的时候都还好好的他,怎么会现在被人打成了这个样子?
医生简单的和我们说了下敬子睿的情况,他是12点的时候被120送到医院来的,当时求救电话也是他自己打的。根据120的医护人员和警方说的情况,他们当时到现场的时候只有敬子睿一个人,周围有打斗的痕迹但没有发现其他的人,敬子睿应该是在打完电话之后就陷入了昏迷的状态。到医院之后,在敬子睿最近的通话记录里发现了我的号码,于是才给我来电话通知我赶到医院。
“那医生,现在病人的情况稳定下来了吗?”我焦急的拉着医生的手,问。
“病人被多次击打头部和胸部,送到医院来的时候颅内出血的情况非常严重,体内多项器官也有一定程度的影响。手术还算是比较严重,现在需要在监护室观察12小时,如果没有不适的话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但是按照病人目前的情况,可能会有一定程度的后遗症。”
“什么后遗症?”我和蔡芝几乎是同时问了出来。
“各种情况都有可能会出现,比如行动迟缓口齿不清,或者是记忆功能的衰退甚至是完全失忆。当然,根据每个人的情况不同,出现的症状也可能会不同,或者是完全没有任何后遗症这都是有可能的。”医生把话说得非常保守。
我早已经被医生的这番话吓到了,倒是旁边的蔡芝还算是理智的安慰我,说:“没事儿的宋婷,医生不也说了吗,一切后遗症只是需要一个过程,慢慢休养就会好起来的。”
早上的时候,莉亚给我回了电话,说她昨天晚上把手机放在了客厅,没有听到我打电话过去,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想着这段时间莉亚的状况,我还是没有把敬子睿受伤的事情告诉她,只是淡淡的说:“那没事儿了,昨天晚上喝得太多,四处打电话呢。”
莉亚一下就相信了我的问,乐呵呵的问:“呵呵,我刚才起来看到那么多未接电话,猜就是你喝多了,现在没事儿了吧?”
“没事儿,就是头疼的厉害,我再睡一会儿啊。”
原本精神就不是很好,说话的声音也是有气无力的样子,所以这样说莉亚自然是没有怀疑就相信了。
12个小时是个漫长的等待,说到底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过来的,基本上都是守在玻璃窗外面,一眼不眨的看着敬子睿,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