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齐远忠扯着嘴角笑得那叫一个难看:“大概是在哪里见过吧。”
“对了,说起来,我还见过齐司长的女儿齐妃络,是叫这个名字吧?”
傅擎戈的话,让齐远忠端茶咖啡杯的手狠狠抖了一下,杯子差点摔在小碟子里,他整张脸的表情已经扭曲,咬着牙问:“是吗?傅公子在哪里见过?她失踪了!”
“失踪?呵……那可真是太可惜了,这么年轻貌美就莫明奇妙的不见了,你有报警吗?还是说,失踪这么久,你才发现齐妃络不见了?”
我心头一跳,瞬间明白过来,从我被推进手术室,到冒充齐妃络这一连窜事情,在暗中做手脚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傅擎戈!此时他正架着长腿,也不正眼看齐远忠,偶尔瞄瞄两眼,看看他那张挫败的脸。
“早听闻傅公子的‘美名’,甚至网络上还一度传言,贵圈最想弄死没有之一的傅大少。我以前还觉得这些人真是吃饱了撑着尽是抵毁别人的名声,现在看来,传言必定是情有可缘。”
我是了解傅擎戈那张得理不饶人的嘴,贼贱,齐远忠摸不着状况的挑衅很替他的智商捉急。
“齐司长居然还看这种小女生的八卦新闻?这警署里一摊又一摊的案件只怕得让齐司长操碎了心!虽说现在的人嘛,吃了饭不长进,但身为领导不能不长进啊!怪不得现在律政司刑政部的风气这么不好,上梁不正下梁歪!是不是这个道理?”
“你!!”齐远忠气得浑身颤抖,恨不得将傅擎戈手撕成肉块,暗自吸了几口气后,说:“要说到作风,像傅大公子这种连大学都没顺利毕业的小混混,哪里能明白身为司长的职责与重任。你不懂的东西太多,tooyoung,toople!”
傅擎戈笑得肩头一颤一颤的:“现在这些长辈都怎么了?说不过理就倚老卖老,哎,也罢,我突然想起在哪里见过齐司长的女儿,就在第二人民医院的停尸间里!啧啧~真惨!”
“我现在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不像傅大公子这样成日游手好闲,投机取巧,你们这垮掉的年轻一代,真令人心寒!就不送客了!”
齐远忠站起身,一副赶走人的架式。
我正准备起身,傅擎戈一把拉过了我的手,让我重新跌进了沙发里。他慢条斯理,兴志勃勃的‘品’着咖啡,丫的第一次看见他能这么优雅,都是作给别人看的。
“齐司长家的咖啡真棒,能不能让我喝完再走,齐司长是要收尸呢还是要收拾烂摊子都请便。啊~对了,我都忘了说。我家那老头子,还轮不到你来处理。如果还有下次,你该收的,是自己的尸了!”
我从来没见过齐远忠这模样,平常道貌岸然,面慈目善的伪装,都被傅擎戈三言两语给扒得一点不剩。脸红脖子粗的,像个要随时引爆的炸弹,我似乎都能感觉到空气中攒动的怒火,低气压的波动频率让人心惊胆颤。
两人争锋相对,火药味弥散开来。如同怒张的弓弩,一触即发。
随后,傅擎戈突兀一笑,打破了现有的僵局:“咖啡喝完了,话也带到了,齐司长,我就不叨扰了。”
我随着他离开了齐家,直到坐进车里,才觉得呼吸畅通了不少,回想刚才齐远忠那张吃了屎般的脸,莫明的觉得爽!
“傅少,是回傅家还是……”
“回老宅。”
“我想……接然然回来。”
现在事情都差不多解决,我想是应该将然然接回来了,我回头看向傅擎戈,傅擎戈似乎没有听到,打开窗户点了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