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城是我心口那道永远也抹不去的伤,我吃着早餐,想着种种,又甜蜜又酸涩,边流着眼泪却又忍不住想笑。从前冷漠无情高高在上,无法触及的他,现在很温柔。
没有人可以拒绝习城的温柔,如同会上瘾的粟,在痛苦之中寻求那一点温存和甜蜜,贱到骨子里也不肯觉悟。
被我丢弃的爱,似乎在习城的每一分温柔下,一点点被找回来,心口被剜掉的那一块,慢慢愈合。我不再如午夜的游魂,茫茫然不知所以,迷失方向。
“依依,假如有一天,你想带你走,你会愿意跟我走吗?”他用着祈求与期待的眸子问我。
我矫情的扭过了脸,假装着满不在乎:“谁愿意跟你走?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不要你负责。”
他笑了笑:“嘴怎么变得这么刁?说句老实话是不是能要你的命?”
“对,能要我的命!”不敢轻易说爱,是因为尝过锥心刺骨的伤害,得到了鲜血漓淋的教训之后,我发过誓再也不轻易说爱。
就算我心里还有着习城,也许这辈子,我都不会对说出爱这个字眼。
眨眼间和习城相处了近三个月,又是三个月。上一个三个月,我陪在程若身边。然而,三个月,似乎成为了我无法跨过的一个坎。
习城突然失踪了,第一天没有回来,第二天没有回来,第三天出租屋来了一群人民警察,说我涉嫌多起欺诈案,要跟他们走一趟。
我跟着警察上了车,隐隐明白了一些事情,我就是个傻逼,在犯傻的道路上作出新的高度。
在审问室时,我什么都交待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到最后一个被骗的人。涉嫌欺诈金额高达一百多万。
警察大哥问我:“这些钱你花到哪里去了?”
我说:“烧了。”
警察大哥猛的一拍桌子:“给我老实交待!!”
“烧给我奶奶了。”我失魂的像个木偶,他问什么我答什么。但在这个问题上,警察大哥似乎纠结了很久,我给他的只有一个答案:“我真烧给我奶奶了。”
“如此恶劣的行为,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我有些懵了,下意识的抬头问他:“顶多也就判个十五年吧?”
“呵……”警察大哥嘲讽一笑:“那得看是什么性质了!”
我被送到了女子监狱,监狱女警官给我发了两套狱服,铁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我猛然回头看去,不见天日的牢笼,让我的心无比慌张起来。
没人来看我,没人会在乎我。冰冷的监狱连自杀的机会都被剥夺。
其实习惯了监狱里的生活,似乎也没有那么糟糕。渐渐的跟两三个狱友也混熟了,晚上睡不着还能说说话,不像一个人呆在房间里那样寂寞。
每天准时起床吃饭,干活,吃饭,干活,睡觉。日复一日着……
偶尔她们会欺负一下新人,比如把要洗的衣服都拿给你洗。中秋的天水变得格外冷,我的手在水里已浸泡了整整两个多小时,看着还有一堆脏衣服,混着她们的内衣裤只觉得一阵阵想吐。
监狱里的女人,会私藏一些sè_qíng杂志和小说,牢头是个毒犯,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搞来的这些,以租售的办法赚取狱友的钱。
晚上睡前她们会围在一起讨论男人,还有男人的jb。尺度堪比日本禁片。
我卷缩在床上,安静的听着,慢慢睡去。那一段时间整个人的神经都是麻痹的,似乎什么喜怒哀乐都感觉不到。繁重的工作,让我开始有些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