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我离开后,他会遇上更合适的女孩,他值得更好的,我这么一回去,只会扼杀了所有可能。或许我和他之间只是一场错觉,时间久了,他就会明白,原来并不是非我不可。
当晚,下了一夜的雨,做了一晚的梦,梦里的人都是傅擎戈,他笑起来的样子,他生气的样子,他情意绵绵的样子……我中毒了,越陷越深,早已无药可解。却还自欺欺人,也许可以忘记。
睁开眼,枕头又是湿的,寂静的房间,只有自己的呼吸与心跳声。突然电话响起,将失神的我拉回了现实。
“晴晴,不好了。”
“林婶,怎么了?”
“傅少不见了,自从你走了之后,他就整天整天不说话,我想着也许会慢慢好起来,谁知昨天我去看他,他就不在那里了。”
我慌了神:“不……不在那里是什么意思?他的东西还在吗?”
“他的东西倒是还在,可就是这样我才担心,他现在不比从前,你说会不会是什么人带走了他?”
“先,先别着急,我们去找找看,一定会将他找回来的。”
我匆匆穿好了衣服起床,刑帅此时还没有出门,刚做好早餐从厨房出来,看我行色匆匆,蹙眉问我:“发生什么事了?”
“傅擎戈不见了,他不见了!!”
“不见了?!”刑帅一脸担忧:“他还记得回家的路吗?”
除了我知道傅擎戈现在好了,他们都还以为傅擎戈傻着。
“他一定记得路的,绝对不是自己走出去,一定是有人故意将他带走。”
刑帅想了想说:“我陪你回去一起找他。”
“不用了刑哥,我已经给你添了很多的麻烦,不想再麻烦你,我会自己解决的。”
刑帅轻叹了口气:“好吧,有需要随时打我电话,二十四小时开机。”
我会心一笑,问:“刑哥,你要找怎样的女孩子?我以后帮你留意。”
“呃……这个。”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谢谢你啊。”
“喜欢的人?谁啊?”
“她……你不认识,你要出门的话先吃完早餐再走吧,不能饿着肚子。”
在他坚持下,我勉强将早餐给吃了下去。回小面馆的车上,我给陈硕打了一个电话,没多久那端便接通了。
“陈哥,你给我说实话,傅擎戈是不是你们带走的?”
陈硕吸了口气,叹道:“不是,我们也在找他,突然就不见了,出走时间大概是昨天凌晨,我们监视最松懈的时候。你也给我说实话,傅少是不是好了?不然他绝无可能从傅家的监视下逃离。”
“他会不会出什么事?”我心里实在没底。
“应该不会,傅少这个人其实精明得很,想占他便宜,很难!”
陈硕说的这些我也不是不知道,心中依旧难免担心,陈硕说一有消息就会通知我,然后匆匆挂断了电话。我将他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没有任何线索。
于是我回了一趟他外公的老宅,老宅里阴气森森,透不进阳光。霉味儿在空气中弥散着,无孔不入。自他走后,原本就死气沉沉的屋子更加的渗人。
“傅擎戈,你在这里吗?听到的话就出声好吗?”松动的木质地板每走一步踩得吱吖作响,这屋子似乎只能听到我的脚步声,突然我看到远处冉冉的烛火明亮。
我心口一动,快步的走上前,很久都没有人来过,所以落满了灰尘,角落里放着一架钢琴,用白布盖着。
我走上前拉开了白布,那琴在现在看来,已经是老古董了,音乐虽然随着时间而变得黯哑,但不难听出当年的音色相当完美。他大概是不在这里了,我拉过白布盖过琴身,转身之际,门口那道身影被烛光拉得老长,嗞嗞两声,书房里的灯泡瞬间亮了起来。
看到眼前这时,我顿时将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我说:“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不见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看到我很惊讶:“然然呢?你不是带着孩子一起离开了吗?”
我扑进他怀中,哽咽了起来,他静静的将我拥入怀中,久久我的心情才平静,将所有经过一五一实的告诉了傅擎戈。
听完,他眼中透着浓郁的杀气:“真他妈草蛋!安子这混蛋是不是想让你再回到他身边?”
“你怎么知道?”
“老子怎么会不知道这变态?!”
看着他为了我的事情而发怒,我的心莫明的平静下来,他的样子有些憔悴,双眸布满了血丝,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你去哪儿了?我很担心你。”
他抬眸与我相视,嚅了嚅唇,沙哑着嗓音说:“你走了之后,我觉得留下来挺没意思的,就回到了这个老宅子里,才这些日子不见,你瘦了。”
静默了片刻,我们丢下了所有的顾忌,冲上前紧拥住彼此。不要再说没想像中那么爱,也不要再说谁没了谁就活不下去,我只知道如果我失去了他,生命将不再有任何意义。
“小戈儿,对不起。”
“说什么对不起?咱俩之间说这些没意思!”他捧过我的脸,端祥着我:“说,有没有想我?”
“想你,从离开你的那一分一秒开始,想你想得要命,想得心都要碎了。”我哽咽着将额头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