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性格可能是天生的,可是一个人从事的职业后天绝对能培育出来的。★★
憨憨的如同一只胖龙猫一样的苏轼安静的待在角落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先生把他卖给了魔鬼。
苏轼悲愤的知道,自己根本就无力抵抗铁心源赋予自己的那些野蛮的将来。
诗歌和远方从来都是诗人美梦。
在诗人的幻境里,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主宰,是禹禹独行在汨罗江畔的智者,是掌握了雷霆和闪电的神祗,更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快活的远行者。
诗人的梦境里没有多少多少对错,更多的是心灵放飞之后看到的美景。
啊!我是如此的自由……
战火和血涂满了天空,就像燃烧的晚霞,他比晚霞还要美,生命消逝的时候,连天空都在落泪……
我是就是屠杀者。
刀锋下,血飞溅,生命流逝,如同流星一般灿烂而美好……
一刀,一颗流星落下。
一刀,一朵鲜花枯萎。
一刀,……
“你在傻笑什么?”
铁心源把脸凑到苏轼的脸跟前,他觉得这时候的苏轼极为诡异,脸上的表情一会儿圣洁如天使,一会儿又狰狞如魔鬼,更多的时候却是一种喝了蘑菇汤之后的痴呆。
“我想吃一整只肥鸡!”
苏轼不假思索的说出了自己的要求,诗人的跳跃性思维让人很难理解。
铁心源挠着下巴道:“你知道的,粮食不够吃,现在不能这样奢侈。”
苏轼倔强的道:“我不管,我就要吃一整只肥鸡!”
铁心源回头看看欧阳修的官邸,小声道:“别着急,好歹等我们出了清香城再说啊,别人现在都啃干饼,我们吃肥鸡传出去不太好。”
“我不管,我现在就想吃肥鸡,而且是我一个人吃,你在边上看着,你是大王,不能以身试法。”
“我们可以去山里打猎,弄一只松鸡回来不难。”铁心源对苏轼从来都是非常有耐性的。
“我不吃野鸡,野鸡肉干巴巴的没肉,我要吃养的肥肥的母鸡,一口下去满口油。”
“那就等着,张嬷嬷养了十几只鸡,我去帮你讨要一只过来。”
“你最好去偷,这个时候你去要鸡,会毁了你的名声,而且,偷来的鸡好吃!”
偷鸡这种事情铁心源自然不会亲自非常的有经验,不一会胳膊底下就夹着两只老母鸡来到了松林处。
不是张嬷嬷养的白羽鸡,是两只花不溜秋的老母鸡,也不知道是谁家的。
铁心源当然不会理睬这些,随手扭断了鸡脖子,就给鸡开膛破肚,然后撒上盐巴,找来一块油纸包起来,外面再糊上泥巴,在地上挖了一个野灶,就把糊满泥巴的鸡丢进去,上下都点上火,洗干净了手,等待一会吃鸡。
这一切都做完之后,铁心源才看着苏轼道:“到底生了什么事情,让你这样失魂落魄?”
“我可能要成一个马贼了。”苏轼的眼睛盯着橘红色的火焰呆呆的道。
铁心源愣了一下道:“成为马贼和吃肥鸡有什么关联吗?”
苏轼抽抽鼻子道:“身家清白,志向高远,品质高洁的苏轼就要死了,我打算请他吃顿好的。”
“确实该吃顿好的,等一会就好,你一个人一只,我和尉迟文一只。”铁心源拍拍苏轼的肩膀,他觉得苏轼这种告别以往的方式不错。
“应该是我们三个吃一只!”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男人吃鸡,女人掺乎进来干什么?”铁心源头都不会的道。
他不用回头就知道过来的女人是尉迟灼灼。
“因为你们吃的鸡是我的。”
尉迟灼灼从后面走到火堆边上抱着膝盖蹲下来。
“你们好好的吃,我就不吃了。”
尉迟文朝铁心源招招手,然后就当机立断的离开了,他觉得自己要是不离开,等一会战火一定会蔓延到他的身上。
苏轼吃鸡的渴望很深,不断地用棍子扒拉着火堆,希望火着的旺一些,好快点把鸡烤熟。
尉迟灼灼见铁心源不说了,就叹息一声道:“你马上就要成亲了?”
铁心源嗯了一声道:“其实我已经算是成亲了。”
“嗯,我知道,赵婉很漂亮。”尉迟灼灼依旧低着头好像很伤感的样子。
苏轼抬头看了铁心源一眼,虽然这两人的话很暧昧,他还是决定不离开。
“我昨天去了大雷音寺,撒迦活佛说,我很有慧根。”
铁心源扒拉着火堆道:“撒迦什么时候成活佛了?谁给他灌顶的?”
尉迟灼灼蹲在地上前后微微摇晃着道:“撒迦上师接纳了他师父的甘露水、咒幔、本尊法相、铃杵。
用这些法器,配合修持仪轨,在仁宝上师的帮助下,驱散了他的所知障及烦恼障。
清净了身口意之罪业,仁宝上师还牺牲自己给撒迦上师注入智能之力。
如今,撒迦上师已经觉悟了自己心性本质的诀窍,达到内在身口意、气脉明点当下净化,成为佛的身语意三门金刚。自然可以成就世间活佛大业。”
铁心源皱眉道:“这样的大事,撒迦活佛为何不通知我?”
尉迟灼灼摇头道:“你会笑话他们的……”
铁心源怒道:“我去看猴戏难道不可以吗?”
尉迟灼灼瞪大了眼睛道:“仪轨庄严,白僧吟唱,虽没有天降莲花,可是殿中佛光大盛,你怎么能这样说。”
铁心源怒道:“以后不许再去大雷音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