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白对一个大食人非常的重要,甚至超越了生死。
这是一个关于灵魂的事情,天神不接受你的忏悔,你的灵魂只能在污秽的大地上流浪。
铁心源没心情处理这个滚刀肉。
看着心烦,杀了无趣。
穆辛根本就没把这个家伙当人看,他却把穆辛看作是这个世界上的真理化身。
道理这东西很难说在谁一方,只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铁心源是一个念旧的人。
日落西山的时候陪伴自己的人他很难忘掉,总喜欢在东山再起的时候给他足够的补偿。
明知道马希姆是穆辛的眼睛,他却下不去弄瞎这只眼睛的手。
答应了接见阿伊莎,马希姆第一时间就跑了,据他跑路的时候说,以后再也不来清香城了。
看着马希姆圆滚滚的背影消失在长长的甬道里,铁心源回首对尉迟灼灼道:“我是不是做错了?”
尉迟灼灼再次蹲礼道:“君王应该杀伐决断迅如雷霆的,这一点您确实做得不好。
不过,就是因为这一点,尉迟一族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您面对所有危难。
哪怕是死,我们也知道是死在敌人的手里,而不是被后面的暗箭所杀。”
铁心源点点头,转身走进房间:“派人去查一下,阿伊莎公主在清香城用了什么身份来掩藏自己。”
还想和铁心源多说说话的尉迟灼灼叹息一声道:“这就去安排。
您明日才会接见塞尔柱公主吗?”
“后天!”
铁心源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铁心源就有些害怕和尉迟灼灼单独面对。
阿伊莎在中午的时候终于凑够了一副公主的仪仗,看起来依旧很简陋,迪伊思努力的想要把阿伊莎打造成一个来访的贵族使者,努力的消除自己主仆二人是偷偷进入哈密国这一现实的影响。
马希姆告诉迪伊思,哈密王准备接见阿伊莎公主,只是不能确定是不是今天。
心急如焚的阿伊莎自然不能多等,她希望马希姆再去和哈密王商议一下,能否今天就会面。
马希姆想到铁心源那张狰狞的面孔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知道这是铁心源能够忍耐的极限,如果再多嘴,说不定自己真的会被暴怒的铁心源剁成肉酱喂狗。
他毫不犹豫的告诉阿伊莎,这是他能做到的极限,而且,为了做这个传话的使者,他已经从死神那里晃荡了一遍,如果在落日之前还不离开清香城,率先死亡的不会是阿丹,而是他马希姆。
人家既然已经亮出字号来了,铁心源就只能按照国家与国家之间的礼仪来招待阿伊莎。
毕竟,哈密国直到现在,依旧和喀喇汗国没有正式交战国,和遥远的塞尔柱国更是风马牛不相及。
泽玛这个哈密国的使者在马希姆跑路之后,就来到了阿伊莎的小楼。
铁心源希望阿伊莎能够住进馆驿,从她亮明身份的那一刻起,她就是哈密国的客人。
保护好国家的客人,这一行为在所有还算文明的国家中是通行的法则。
哈密国同样不例外。
阿伊莎没有想到哈密国的使者竟然是一位美丽的女子,这个女子不但是哈密国的正式官员,看样子还掌握着不小的权力。
阿伊莎在打量泽玛,泽玛也在打量阿伊莎。
女子和女子见面就没有什么顾忌了,阿伊莎精致的面容和我见犹怜的病态,一下子就让泽玛疑心大起。
自从跟铁心源混熟之后,泽玛对铁心源的很多奇怪的理论都有深刻的认知,包括美女是稀缺资源这句话。
这话很正确,至少卓玛是这么认为的。
一个女人如果落在一群马贼手里下场按道理来说应该非常的可怕。
可是,事情总有变化,一个长相普通的女子落在马贼手里自然惨不堪言。
一个漂亮的女人落在马贼群里就很可能首领的女人。
而一个绝色佳人落在马贼群里,她有很大的可能性成为这群马贼的老板娘。
甚至成为能够左右这群马贼的首领。
泽玛在看了阿伊莎的面容之后,就很想不通,这个世上还有谁会狠心的打断这个美人儿的腿!
阿伊莎见泽玛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伤腿上,遂粲然一笑道:“舞蹈的时候掉下了桌子。”
泽玛稍微一想,就明白阿伊莎在清香城用什么样的身份来掩饰自己的存在了。
“精灵儿的舞蹈据说只有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
“塞尔柱的男子要能够跃马挥戈,塞尔柱的女子要能够跳出最美的舞蹈来酬谢猛士的保护。”
“公主金枝玉叶,身娇肉贵,为何不事先通禀我国,好让我哈密的无敌勇士来保护您这朵娇艳的鲜花。”
“先知说过,学问虽远在中国,我亦当求之,阿伊莎只是一个女人,不敢奢望,然而,龟兹的舞乐却是阿伊莎梦寐以求的。
我听说龟兹最好的舞者,歌者,乐者都来到了哈密国这片乐土。
我抱着求学之心来到哈密,不敢以公主之名,亵渎我心中最高贵的舞乐。”
泽玛笑道:“因何改弦易辙?”
阿伊莎笑道:“只因走失了一匹骄傲的小马驹!”
泽玛笑道:“您的小马驹在哈密闯下了滔天大祸,想要脱身全在我王一念之间,却不知公主用什么来平息我王的滔天怒火?”
阿伊莎坐在锦榻上艰难的弯腰施礼道:“我听说熔岩进入大海之后也会熄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