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何孤总是感到一阵隐隐的不安。因为本该轮不到自己头上的好事可谓是接踵而至源源不绝……
忽然之间良心发泄让他当上了身家千万的副庄主,又突然间让他学会插眼特技,一跃成为人中骄楚。虽然何孤并不认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但起码现在他比世俗界里大多数人混的都要好上不少。
今儿小圣说好了要买单,没想到关键时刻这丫醉倒了。然后又在关键时刻,这酒楼老板脑子一残居然帮他们免了单。这让何二小祖倒抽一口凉气的同时,不禁发出一阵发自内心的询问——老天爷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这可不是一桌普通的家常菜品,而是满满的殿堂级仙肴!这一顿的价值,起码一万两黄金以上!
何孤心想,这酒楼的管事如果不是间歇性脑残综合征犯了,或许就是多年久治不愈的痔疮好了……偶尔想发个善心也说不定。
一桌殿堂级仙肴免单!白捡这么大一便宜,何孤觉得自己的心情起码能好上半年。
临走的时候,酒楼的老管事面带微笑的看着何孤离开,挥着白色面巾泪眼婆娑的与何孤道别。
何孤等人相当礼貌的回了“再见”二字,以示感激。
老管事脸皮一抽。再见?希望再也不见吧……这尊瘟神要是再来几趟,自己的就留可就要彻底倒闭了。
约莫走出了几米,何孤突然原地驻足。
这让老管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货又怎么了?
只见那瘟神立在原地,定定神看了看酒楼正门的招牌,碎碎念了念酒楼的名字:“望乡阁……”
随后,何孤再度望了望老管事,点了点头以示感激。
他真心觉得这老头挺仗义的,这么大一单子就这么给免了实在有点说不过去。于是才决定记下这家店的名字,下次有机会再来补偿。
可这感激的眼神,着实是把老管事吓坏了。
这是怎样的一种眼神?分明是饿虎看见了羊,双目发光的眼神呀!
“来人!”
见何孤走远了,老管事急忙一招呼。
一旁,一个侍从走来:“管事有何吩咐。”
“去,把招牌给我换了……”
侍从一头雾水:“……”
“不不不!换招牌还不够。”
老管事一想到何孤下次还要来,浑身毛孔都要收缩起来:“我看还是换个地方!咱们酒楼迁个位置,明天都动手!”
这么大一尊瘟神,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何孤浑然不知自己这个赵家庄副庄主的名号已在商界传开,并且还小有名声。
……
何孤、洪胖子、王曦三人扛着小圣回到宦思一品堂,路上何孤顺道又找了趟,要了一粒解酒的丹丸。小圣服下后这才醒了。
对于自己藏在亵裤里,数额巨大的金票,孙小圣供认不讳。
这钱的来路的确干净,不是偷来也不是抢来的。但得到的方式也很诡异。
话说前几天光天化日之下,小圣在街上一不留神顶撞了一辆马车。本以为这马车主人会来教训自己,却不料从马车上走出了一位美妇,然后问了他几个问题。回答一个问题,就给她一万两金票。
“有奖竞猜啊!这好事都能给你碰上?”何孤瞪圆了眼,惊讶的张大了嘴。这有钱人的思维果真不好理解,有钱也不能这么挥霍,简直脑子有洞!
“一开始她倒是也没怪罪我。可是我怕呀……毕竟顶撞了她的马车。”孙小圣作出一副黯然神伤的表情:“你说我在宦思被欺负这么多年,哪知道那天一不留神又得得罪一个显贵,当时吓得我心脏狂跳……”
“然后呢。你做了什么?”
“我对着马车大喊,我认识赵家庄的何副庄主。没想到马车里的美妇一听到这个,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从里头冲出来忙把我拉进去……这气势之凶猛,当时我还以为她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把我嫖了。没想到拉进马车以后只是问了我几个问题,什么都没做成。”孙小圣叹了一口气,一脸可惜的样子。
洪胖子笑得都岔气了,捂着肚子撑着腰,努力维持住前后平衡,不让自己肥硕的身躯歪倒:“我说我的三圣弟弟哟,你当自己是天神下凡,俊如潘安?人家凭什么要嫖你。”
孙小圣撩了撩头发:“或许吧。我承认我不如何二哥那么fēng_liú倜傥,但至少我还是很有内涵的,并且是一枚纯洁的小处男。按现在的话来说还是童子之身。此美妇一看就知道阅男人无数,能收下我的第一次,是她天大的福德。”
何孤白了孙小圣一眼,表示鄙视:“你丫真要脸!”
孙小圣无比谦逊的抱了抱拳:“承让承认。”
“她问了你什么问题?”
孙小圣努力回忆,然后说道:“第一个问题,她问我是不是认识何孤?然后我说认识……她就给了我一万两金票。”
“卧槽?就这个问题?还有,为什么突然扯到我了?”
孙小圣茫然摇头,用一种“我特么怎么知道”的眼神看着何孤,继续道:“第二个问题,她问我你过得怎么样。我说还凑合……然后又是一万两。”
“这……”
洪胖子、王曦简直都听傻了!王曦连忙询问了孙小圣这是在那条街发生的事,然后一溜烟儿出了门,打算在那里蹲点等待这位土豪的再度出现。
何孤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这人有病吧?”
“有病。”
孙小圣重重点了点头:“而且病的不轻。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