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大奎说完这一大串话,转而就问:“二弟,你们一家人在村里呆得好好的,当时我还记得志刚曾说让你们家进城开间铺子做买卖,那时你不同意,怎么这会儿却又进了城了呢?”
乔二奎叹口气道:“这还不是给逼的……”
接下来乔二奎又把乔家怎么在黄山村里给逼得活不下去进城的事跟乔大奎等人说了一遍。甫一听完,乔大奎就冒火,将手中的茶盏往茶几上一搁,茶水都洒了些出来,忿忿然道:“这些刁钻的恶人,待我们明日再去黄山村好好收拾他们,他们真是欺负我们乔家无人了!”
乔二奎忙劝阻道:“大哥,可别动气,我们既然已经进城了,就给他们没关系了。如今他们也惹不着我们,就饶了他们算了。再说要是真打了他们,又是一番是非。咱们买卖人不都讲一个和气生财么,和气生财,银子才能平安落袋……”
乔大奎脸色不好,只端着茶喝,不答应。乔二奎又劝了好一会儿,乔大奎才松了口,不免又问他,“方才在外头堵门儿不让你们做买卖的人是什么人,又因为何事要这么做?”
于是乔二奎便把此事的前前后后都跟他们说了一遍。听完乔二奎的话后,乔大奎抬手在茶几上一拍,“这小小一个周家也欺负到你头上来,不给他们点儿颜色瞧一瞧,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大哥,方才你们赶走了周家那几个人,他们定然不会轻易罢休,想必一会儿还要带人来找我们的麻烦。这可如何是好?”乔二奎刚开始见到自己大哥出面赶走闹事的周家几人的欢喜劲儿过去后,这会儿不免又开始担心起来。
乔大奎沉声道:“来了更好,来了我们就把这些狡诈的恶人都收拾收拾,看他们以后还敢随便欺负人不!”
“大哥,可不能啊,你这么着我们就不能在浚县县城里呆下去了。更别说做买卖了。”乔二奎忙出言阻止。
“二叔,我看你们也别在这小县城里呆着了。您瞧瞧,不管是村里,还是在城里,都有人欺负,这就叫独木难支。干脆这一回收拾收拾跟我们到京城里去算了。进了京后,我们两家能互相照应着,多好。”一直没说话的乔志刚忽然开口道。
乔志刚说完,乔志城也点头,“我和大哥一样的意思,我们两家人分开这么多年,如今既然我们家回了口内,那二叔家进京里去是最好的。”
乔二奎听完两个侄儿的话,倒有些心动,但又有些担心,怕进了京后,要是没本事讨生活,就拖累了大哥一家了,因此便沉吟着没开口答应。
乔大奎听完两个儿子的话,便也说:“我也是这个意思。这一回把这周家的事解决了,二弟一家就跟我们进京里去算了。”
乔二奎想了想便说:“大哥,等解决了周家的事后,我们再议这进京的事。我觉得能不和他们动手还是别动手。”
乔大奎理解自己这二弟一贯以来就是个不愿惹事的性子,便说:“二弟,你别管了,这些人该吃吃苦头才能长记性,不然动不动就仗势欺人,还真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了。”
乔二奎还欲说什么,便听那一直安静坐着喝茶的章礼全淡淡道:“他们既然喜欢仗势欺人,那咱们也学学他们,仗势欺人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