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男人也瞧不上她。
然而,在知道丈夫对她极为尊敬客气,十分另眼相看之后,她就产生了几分嫉妒,甚至猜测,想要纳她为妾。
在她眼中,自家男人肯定是最优秀的,谁看上他,都不足为奇,秦姝自然也不例外。
因此,她对秦姝的印象,就只剩下一个——
那就是跟自己抢丈夫的无耻女人。
从那之后,她简直如临大敌,她是知道对方的价值的,也知道,如果丈夫要娶她,自己毫无办法,她唯一比她强的,只有自己原配正室的身份。
所以,她一直用看小妾的目光来看秦姝。
她认为,对方只要想进傅家的门,就不得不讨好自己,对自己礼敬三分,对她越发无所顾忌。在说起秦姝时,就是一副大妇面对小妾时颐指气使和居高临下的模样了。正因为如此,在傅景山死后,她才会说出那种要训斥秦姝的话来,凭的不过是她身为正室的底气罢了。
虽然后来李氏那番话,让她知道,自己可能想错了,但是,她心里还是存疑的,对秦姝的敌意也一直不减。
此时听到秦姝问起自己,她的心里忽然生起了几分好胜之心,拿出一国皇后的风范来,说道:“本宫乃大周皇后。”
“哦?原来是薛皇后,失敬了。”秦姝随口说了一句,完全没把她放在心上。
在她眼中,薛氏毫无用处,她也不在她的保护范围之中。
薛氏憋了了一肚子气,正要质问秦姝,谁知道秦姝又看向傅成文道:“周太子,有话可以直说了,我真得挺忙。”
憋得薛氏差点吐血。
傅成文此时也稍稍缓过劲来了,暂且将火气给压了下去,他咬了咬牙,负手而立,看着秦姝用极为冷硬的口吻说道:“秦首领,本太子是来请求红莲军出兵的。”
“出兵?”秦姝玩味一笑,“周太子说笑了,本帅正急着要赶回应天呢,是不可能出兵的。”
“什么?你们回应天?不行,这绝对不行!”一听这话,傅成文脸色大变,立即说道。
不只是他,就是李相国和薛氏,都一脸惊慌。
李相国更是颤颤巍巍地开口说道:“秦首领,你可不能这么做呀,你之前答应过陛下,要保护我们到达光县的,可不能半途而废呀。”
“是呀,我是答应过周天子,可现在不是已经到达光县了吗?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你们不能这么不讲道理。”秦姝说道。
“可是……可是这……”李相国有些语塞,又老话重提道:“陛下在你的保护下被杀了,这件事你难道不该负些责任吗?我们要求也不多,只要你们出兵替我们赶走大焱军队即可……”
他话还未说完,秦姝就“砰”地一下拍了一下桌子,一脸阴沉地说道:“你竟然还有脸提这事?好,既然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就跟你说个清楚明白,这件事到底赖不赖我?”
“第一,是我让人将那个刺客请进来的吗?第二,我属下的士兵,对那刺客连续盘查,不肯让那刺客进营地,到底是谁强行下令放行的?第三,是谁说这件事是你们大周的私事,不准我插手的?既如此,你们有什么脸面将周天子的死,怪到我头上。我是说过要保护你们,但我再厉害,也阻止不了人自己作死。”
说完,秦姝就端起了茶盏,冷冷说道:“罢了,我也不想跟你们多费唇舌,你们是死是活,跟我无关。周太子如果是想要说这件事的话,恕我不奉陪了,来人呐,送客!”
立即有士兵上前,拽起他们的胳膊,要将他们“请”出去。
“等等,秦首领,你误会了。”傅成文连忙喊道,“本太子确信,父皇的死,跟秦首领无关,之前都是我们的错,我在这里向秦首领赔罪了。”
说着,便深深地向秦姝躬身行礼。
秦姝没有说话,但是士兵也没有再继续行动。
傅成文松了口气,又抬起身,看向无措的李相国,心中升起无边的厌烦和嫌弃,若不是他,自己根本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他之前怎么就没发觉他这么老糊涂呢!甚至还对他事事听从?
等这件事过去了,他必定要将这个没用的老废物给打发了。
“李相国,你不是来向秦首领赔罪的吗?还不快点跪下?”傅成文冷冷地吩咐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威胁。
李相国身体哆嗦了一些,他用浑浊的眼睛看了看傅成文,嘴唇蠕动了一下,似乎对他的态度很是伤心和不满,脊背看起来更加佝偻了,他长叹一声,颤颤巍巍地向秦姝跪了下来,却是脊背挺直,一字一句地道:“推卸责任的事情,跟太子殿下无关,都是老朽的主意,我在这里向秦首领赔罪了。秦首领若是不满,尽可针对老朽一人,不要牵连太子和大周其他人。”
秦姝见他将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倒是颇有读书人的气节,对他的印象倒是稍稍改观了一点,不过……
秦姝又看了看毫无愧色,甚至面露嫌弃之色的傅成文以及薛氏,心里微微摇了摇头,说道:“你起来吧!让老人跪拜于我,我怕折寿。”
李相国闻言,身体一颤,到底慢慢站起身来,又向秦姝拱了拱手,默默地退到了后面。
这时,傅成文一脸期待地看向秦姝说道:“秦首领,那出兵一事……”
“可以!”秦姝干脆地说道,之后,不看傅成文欣喜若狂的脸色,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