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匪祸没有过去之前,秦姝决定每天亲自接送佑安,要么就让他在家里待几天,免得出了什么事。
“娘,用不着这样!”佑安自信而又笃定地对秦姝说道,“学堂离咱家那么近,咱们两个村的民壮加起来有好几百人,我就不信那些强盗大白天的敢到我们这里作案。他们就算要作案,也要等到晚上吧!何况,他们更喜欢抢那些地主,该担心的是刘财主那样的人,而不是我们这些升斗小民。”
“少贫嘴!这次听我的!”秦姝强硬地说道,稍稍整理了一下仪容,就对佑安说道:“走吧!”
佑安只好不再反驳,带着自己的小跟班赵笙,乖乖地跟在了秦姝身后。
小黑咬住佑安的衣袖,显然也想去。
佑安又看向秦姝,说道:“娘,这次就带下去小黑去吧!大不了待会娘再把它带回来就是了。”
秦姝听佑安这样说,小黑又湿润着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只好答应了。
秦姝带着佑安他们和一头小驴出了家门,刚到大秦庄村口,就看到了正等在那里的刘思,见到他们,赶忙迎了上来,礼貌地喊秦姝“秦姨”。
是的,自从秦姝认了佑安当儿子之后,刘思就不敢秦姝姐姐了,要不然,岂不是占了佑安便宜。
除了刘思之外,还有两人,他们都是跟佑安玩得很好的伙伴,秦姝也都认识他们,比如有个长得五大三粗,名叫秦归的,还有一个长得瘦瘦小小,却有一颗大脑袋,名叫孙吉的。
他们见了秦姝,他们都恭敬而礼貌地打招呼。
佑安有时候会带他们回家去玩,偶尔也会留在秦家吃饭。
不过,他们年岁虽然小,秦姝却没有小瞧他们。这两人都是会武艺的。
因本朝几代皇帝都很注重武力的缘故,武风甚重,即便现在朝堂重文轻武,导致许多武人报效无门,武学也渐渐没落,但民间的武学传承却也没有断,这两家学的都是家传武学,尤其是秦归,竟然还是天生神力,将来成就必定不容小觑。而孙吉武力虽然远不及秦归,但他脑子好使,算是佑安这个团体的小军师。
而刘思则沉稳忠心,颇有内秀,虽然武艺不如秦归,机灵不如孙吉,但他却是佑安最看重的一个人。秦姝对他也最熟悉和亲近,对他颇为关照。
教导佑安和赵笙功夫的同时,也没忘记刘思。只是刘思家中长辈管得紧,他也需要在家里帮忙干活,不能天天过来,很多时候都靠他自己自学,学武的进度竟然丝毫不比佑安差。
一行人就这么热热闹闹地去学堂。
“刘思,从明天起,你每天早上都过来跟佑安一起练武。”眼看快要到村学了,秦姝找到个机会,悄声对刘思说道。
刘思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以各种借口推脱,只郑重地对秦姝点了点头。家中的那些人,他自然会想办法应付。
秦姝把他们送到学堂外面之后,便不往里走了,只叮嘱他们道:“长平县最近有盗匪出没,大家出门的时候都小心点,最好结伴而行,万一遇上了,赶紧逃跑,若是跑不掉,那就乖乖听话,损失点钱财没什么,保住小命才是最重要的,千万别逞强跟他们硬碰硬,知道了吗?”
“知道了,秦姨放心吧!”
“嗯,我们记住了。”
几名小少年听到这消息,竟然也不害怕,甚至还有些跃跃欲试,也不知道他们是没当回事,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秦姝见他们进去之后,微微摇了摇头,才带着依依不舍的小黑回家了。
一下午的时间,就在秦姝看书、做针线中过去了。
等她估摸着佑安快下学了,又亲自去学堂接佑安。晚上用完饭,又陪着佑安一起做功课、练字,顺便陪他说说话,时间到了,就赶他去睡觉。
次日,秦姝比往常更早起床,在空间里锻炼完之后,再去亲自指点佑安他们练武,刘思果然信守承偌,早早就到了秦家,守在门外了。
秦姝教导他们时,不但比以前严厉了许多,还另外教给了他们几招杀伤性很大的招式。
除此之外,秦姝还给他们每人准备了一把小巧的军用自动弹刀,表面呈黑色,折起来的时候比巴掌还小,平时贴身放着,也显不出什么来,而且别人也未必能认出这是一把刀。这是给他们自保用的。
当然,秦姝也警告他们,不到逼不得已,不得轻易拿出来伤人,不能弄丢,不能借给别人,更不能显摆给别人看,否则,别怪她将武器收回,而且以后,再也不会给那人准备武器。
见秦姝说得郑重,佑安三人都认真地点了点头。
锻炼完之后,几人洗脸换衣服吃饭,刘思当然也留了下来。
刘思也不是第一次在秦家吃饭了,所以,也不显得拘束。
之后,秦姝再次送三人去上学。
赵笙虽然不用念书,却每天都跟着去佑安去学堂。佑安上课时,他大部分时间都是找个安静的地方练功,这也是他功夫进步神速的一个原因。
就这样,日子又过去了三天,赵犁还去县城采买了一趟东西,却没听到关于剿匪之事,显然,长平县衙对盗匪们并没有什么作为。
直到第四天,县衙却突然扯起了一支剿匪队伍,行动极为迅速,并开始满世界的抓人,弄得整个长平县都人心惶惶的。
小秦庄里也听到了传闻,顿时流言四起。有的说是县里有大户被盗匪给抢了,还出了人命,县太爷迫于压力才不得不捉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