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惹得铁云和红衣对他怒目而视。
红衣更是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愤怒和恐惧,说道:“五爷,您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知道,您想要宋家的残余势力,怕三公子好了之后,跟您争权,可就算如此,您也不该逼死三公子……啊——”
话未说完,红衣就被一掌掀飞出去,重重地落在地上。
“咳咳……”红衣忍不住咳出两口鲜血来,却捂着胸口,死死瞪视着祁五。
祁五负手而立,居高临下藐视着她,冷冷吐出两个字——
“蠢货!”
红衣羞愤难当,想要说话,却忍不住再次喷出一口血来。
在她看来,祁五这个弃子根本不配拥有宋家的势力,她也从来不把祁五当成宋家人。
祁五现在所拥有的势力和地位都该是三公子的。
他不过是鸠占鹊巢罢了。
祁五却不管红衣如何,直接越过铁云,走到宋良秀跟前,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他一番,说道:“见自己手下受伤也不管,看来,是真得万事不在意了。”
宋良秀神色依旧不变。
“也好,反正也用不到你。即便在我看来,宋家有此下场,纯属咎由自取。不过,该报的仇,我还是会报,就当是报答宋家对我的生恩了。我会让你亲眼看看,我是怎么打垮大焱,怎么夺取大焱江山,怎么让大焱皇族像狗一样跪在我面前的。你就继续当你的缩头乌龟吧!”
祁五轻笑着说完,也没有多呆,转身就走了。
宋家家规,宋家人绝不能背叛大焱,也绝对不允许造反!当然,更不允许当皇帝
不过,他祁五是宋家人吗?不是!
所以,宋家家规对他来说,就是一张废纸。
祁五走了之后,宋良秀眼神微动。
可惜,铁云和红衣被祁五刚才那番话给震撼到了,根本没有回过神来。
“疯子,我就知道,他一定是个疯子……”红衣捂着胸口,从地上坐起来,喃喃说道。
比那个朱错还要疯狂。
朱错的疯只是在表面,只要有人能压制他,就出不了大乱子。
但是祁五不一样。他的疯狂,则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这样的人一但疯狂起来,谁也阻止不了!
能控制他的人,只有他自己。
最可怕的是,他还是那种有理智的疯子。
怪不得宋家不肯留他!
她原本以为,祁五只是要替宋家报仇,替宋家证明清白罢了,没想到,他竟然有这么大的野心,竟然想要当皇帝。不是疯了是什么?
倒是铁云心有所动。
他倒是觉得,五爷当皇帝也不错,他早就看这个鸟朝廷不顺眼了。
……
程家军营。
“援军还没到吗?”主帐内,程志才焦急地问道。
他身上受了点伤,之前上战场,差点被人砍掉手臂,所幸,他及时避过了,但也是伤可见骨,怎么也得修养一段时间。
现在,程家军的人数又少了两千,而朝廷的人手,却没有损失多少。
朱错依旧像是猫耍耗子一般,耍着他们玩,从没有出过全力。
虽然很伤自尊,但这对程家来说,总算是一件好事。
什么都比不上活着重要。
程英才微微摇头,沉稳地说道:“不会这么快的,最快也得两天时间。”现在才过去一天一夜而已。
而且,他们也不确定旻州会不会发兵。说不定只是空欢喜一场。
“休息一会儿吧!明天还有一场恶战要打。”程志才吩咐弟弟道。
朝廷军队只会在白天攻打他们,晚上就会鸣金收兵。
“大哥也是!您已经很久没休息好了。”程志才担心地说道。
“我知道,去吧!”程英才看着弟弟离开了,才叹了口气,倒在了椅子上。
朝廷军,主帐内,正在摆酒宴吃酒。显然,他们都没把程家军放在眼里。
“将军,我们何不一举攻下他们?”有将领不解地问道。
将军就算再喜欢玩,也该玩够了吧!
朱错用丝帕擦了擦自己吃过肉之后油腻的嘴巴,随手放到一旁,阴冷一笑道:“不留着他们,怎么能引出真正的敌人呢?”
“莫非,他们会向旻州求救?”一名将领突然反应过来问道,“可是,旻州会出兵吗?”
若是那样的话,对他们来说,看了就比较有利了。
朱错不以为意地道:“出不出兵,结果都一样。不过是一个早死,一个晚死罢了。算了,我现在也有点腻歪了,明天就彻底解决了他们。”
“将军英明!解决他们!解决他们!”将领们闻言均是大喜,举杯碰撞。
他们可没有将军那等恶趣味,就想痛痛快快地杀一场。
看着那群蚂蚱在自己面前跳来跳去的,很碍眼好吗?
如今,已经是腊月初了。
天色黑得很,天上只有星星闪烁,再加上天气寒冷,让人感到越发难熬。
秦姝一行人却依旧在赶路,只是速度比白天时,慢了不少。
“唔……”秦姝跟程秋玉并肩而行,忽然听到,程秋玉闷哼了一声,捂住了胸口。
“怎么了?”秦姝连忙问道。
程秋玉却地她摆了摆手,说道:“只是胸口突然疼了一下,我没事,咱们继续赶路吧!”
秦姝见程秋玉脸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