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南京的时候,至尊行的夏季拍卖会才刚刚结束。五湖四海前来竞拍古董的大佬们,或满载而归。者帐然若失。但是,不管当初拍卖会上多少“硝烟”。现在,他们都齐聚在南京城的“九鼎茶轩”内谈谈六朝金粉文物。
九鼎茶轩,这是谢氏集团控股的另一个产业。每家店内,都有古董展览厅。每个桌子上,都摆着名人书法绘画的折扇。每个小桌的中央,都用玻璃罩罩着一件康雍乾三代的瓷器。让每一位前来品茗的顾客,能够一边欣赏古物,一边消遣心情。
不是谢氏集团这样大手笔的财团为后盾,根本造不出这么讲究的连锁店。
但说白了,九鼎茶轩就是比较高级的商业会馆而已。拍卖旺季的时候,常常用于接待来宾。
谢文湛来到南京的时候,就在此地下榻的。白汐一下了飞机,就有车来接送。到了店门口,就有人来提包。人人都对她点头哈腰。
进了厢房的时候。谢文湛帮她把皮箱里的衣服拿出来,挂好。自己的反而搁在一边。她坐在床边,叹了一口气:“文湛,我在想啊,是不是我得到传国玉玺以后,选择成为神比较好。你死了,我还能找其他的男人对我好。”
谢文湛正拿着她的一包内衣。闻言却是没回头:“随你。”
她奇怪了:“你怎么不生气?”
他似乎真的一点都不介意:“白汐,你能想继续活下去。这就是好事。”
对头。前几天,她太悲观了点。觉得死了也无所谓。这几天才缓和过来。但惦记的不是怎么得到传国玉玺。而是真的得到了,该怎么办。老实说,她从没打算成为人。人区区百年,在她眼里实在太短,她做不到放弃永生。
假如不成人,她不能爱谢文湛。爱了就有大灾难降临。这真是个两难的命题。
谢文湛挂好了她的衣服。只剩下一件丝绸的长膝连衣裙。送到她手上;“白汐,待会儿我带你去见几个人,换上这件衣服。”
“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的半身裙很好看。但谢文湛的目光放在她露出的半截小腿上。窄窄的骨头,少少的肉。肌肤像是刚剥了壳的鸡蛋似的。如此娇嫩的身躯,让人怎么都移不开眼睛。谢文湛觉得口干舌燥。站了起来:“换好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她换完了衣服。出了门,就迎来他的一个吻。
他也换了衣服。黑色的西装。系着灰色的领带。发际线分明。无懈可击的一张脸凑到面前,把她吻的甜甜蜜蜜的。直到她推了他一把:“不是带我去见人吗?”男人才捏了一把她的腰:“白汐,今晚让你故地重游好不好?”
她知道他说的是荤的话题。重游什么?高峰呗。但她才不呢:“不许对我无礼!”这就是完全的撒娇了。娇的男人心里一甜。挽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那,咱们开完会再说。”说完了,又把她刚涂上的口红咬了一块。
其实,所谓的开会。其实是一顿奇怪的宴会。说出去简直好笑,谢文湛今天在这里宴请了三个盗墓贼家族的传人。没听错,是盗墓贼!
事情还要从前几天说起。
洪秀全的墓被盗一空的消息传出去之后,舆论简直炸了。由于涉及金额特别巨大(搞不好是全世界最大)向来对被盗古墓无可奈何的政府,这次发威了,说要弄清楚什么时候盗的墓。是谁盗的。要不然,富可敌国的财富下落不明,那还得了?!
于是,南京城内,曾经从事过“土耗子”盗墓勾当的人家。最近全部被喊去喝茶了。
事实上,南京城内从前有许多土耗子。江南富庶千年,历来是帝王乡,金粉地。大大小小的大官,王侯,富豪的古墓数不胜数。这些土耗子就以南京为中心,开始向周围的扬州,镇江,苏州,甚至山东等地扩散,有组织,有计划地进行盗墓活动。
其中有三家做的特别大。分别姓:陈,苏,王。甚至可以说,这三家就是牵线整个江南盗墓活动的头儿。自然,被请喝茶次数特别多。
但是今天,不是政府请他们来喝茶。而是谢文湛。其实,这三家早就已经金盆洗手不干好多年了。盗墓那勾当,都是改革开放之前的事儿。开放了以后,做生意呀,开厂子呀,下海捞金呀……哪样不比做盗墓贼强得多!
但是,不义之财,终究会遭来祸害。现在,这三家的族长,天天愁眉苦脸。害怕洪秀全的墓被盗一事污蔑到自己的身上,那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于是,有钱的用钱打点。有门路的,走门路。但是,现在统统没用。这事太大了。
就在这时候,至尊行的少东家请他们去喝茶。他们反而不愁眉苦脸,而是个个都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激动。当然,他们激动的不是见到谢文湛,而是谢文湛的爹谢镛在中国的哪个地方,哪个部门,都说得上话。
所以,当白汐见到三家的客人的时候,每个人都特别热情。当然,是对谢文湛热情。
先开口的人,是陈家的代表人陈家德。他是个商人,大腹便便。今天是和女儿一起过来的:“哎,谢先生,不瞒您讲。我和我父亲,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时候,就去深圳做生意了。哪里晓得现在会出这种事!”
“陈伯伯说得对。”苏家的代表是个小辈分的。叫做苏辰铭:“谢先生,我们苏家如今是做中药生意的。一直安安分分守着家业。祖辈的那些事情,我从小到大,也是闻所未闻。所以听到政府喊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