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来到格里莫广场,这里的建筑依旧破破烂烂,房屋摇摇欲坠。因为受到了阿斯托利亚的邀请,所以海兰德轻易地找到了12号。他拨出魔杖,轻轻点了点前门,门后传来金属撞击般的声音。
吱呀,门开了,露出家养小精灵的大脑袋。
“亚特拉先生?”克利切睁大了眼,赶紧拉大了门。
“许久不见了,克利切。”海兰德说,迈过了门槛。
“尊贵的先生还记得克利切!”年迈的家养小精灵尖声尖气地叫道,“真是太荣幸了!”
“我受纳西莎布莱克女士的邀请而来,”海兰德说,“能带我去见她吗?”
“当然,尊贵的先生,请跟随我来。”克利切深深鞠躬。
他们穿过阴暗的走廊,来到了会客厅,克利切伛偻地推开门,做出了请的手势。
“克利切,是谁来了?”一个声音从门内传来。
顺着声音望去,海兰德见到了纳西莎。她半倚坐在宽大的椅子上,一头金黄色的卷发垂至腰际,蓝色的眸冷淡高傲,手中端着一杯咖啡,正用审视的目光看过来。
“亚特拉先生,”她微微偏过头,眉峰微抬,“欢迎,请坐吧。”
海兰德在她的正对面坐下,双手交握搭在腿上,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该怎么称呼?马尔福夫人?还是布莱克女士?”
“叫我纳西莎就好,”纳西莎说,“你是小龙的好朋友,不必感到拘束。”
说话间,克利切慢吞吞地托着银盘子出现,替海兰德倒上了一杯饮料。海兰德端起杯子,沁人的花香扑鼻而来,他低下头,认出漂浮在水上的是玫瑰花瓣。
“这是我亲自摘的玫瑰,你尝尝看,觉得喜不喜欢?”纳西莎含笑说。
海兰德微微呷了一口,清甜的味道萦绕在口中。
“很香的茶。”他说。
“小龙也很喜欢,”提到德拉科,她的脸上第一次绽放出真实的笑,“你最近见过他吗?”
“就在不久之前,我们还在扎比尼庄园聊天。”海兰德说。
“他的身体怎么样啦?”纳西莎略带急迫地问。
“看上去很好,非常健康。”海兰德说。
纳西莎轻轻舒了一口气。
海:“既然你这么担心他,为什么不自己去看看呢?”
“我在圣芒戈见过他一面,当时他在睡觉。”纳西莎神态忧郁,“他不知道我来过了。”
“虽然德拉科没有说,但是我看得出来,他很想念你。”海兰德说。
“我知道,”纳西莎喃喃道,“可是我不能……”
“为什么呢?”海兰德轻声说。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纳西莎摇了摇头,将话题跳到了另一件事情上。
“亚特拉先生,你知道去年阿斯托利亚的事情吗?”
“您可以叫我兰德尔,德拉科也这么称呼,”海兰德说,“是说被贝拉特里克斯绑架的事吗?”
“没错,”纳西莎颔首,“那你也应该知道,将她骗出庄园的人不是贝拉,而是我。”
“阿斯托利亚提到过。”海兰德不动声色地说。
“我知道她怨我,”纳西莎优雅地抬高了下巴,“我也不在乎。”
她轻轻将发丝挽到耳后,说:“自从卢修斯背叛黑魔王之后,贝拉对他恨之入骨,对于我亲爱的姐姐来讲,她在黑魔王眼中必须是最忠诚的一个,任何威胁到这一点的人,都是需要抹杀的存在。真遗憾,卢修斯成为了她履历上的污点。”她讽刺地冷笑了一声,“不仅如此,马尔福一家在食死徒的计划中,全部都是猎杀目标。我可以接受死亡的挑战,却不能容忍小龙也处于危险之中。”
“为什么不去国外?”海兰德问。
“马尔福庄园外到处都是监视的食死徒,”纳西莎说,“我们跑不掉。”
“所以你去找了贝拉特里克斯?”海兰德挑起了眉。
“不错,”纳西莎冷冷地说,“她答应我,可以引开马尔福庄园外的食死徒,让我和小龙安全离开。只要我们不再出现在英国,她就替我们在黑魔王面前隐瞒。”
“如果我的理解没错,条件就是阿斯托利亚。”海兰德慢慢说。
“没错,但不仅如此。”纳西莎说,“还有一个人,她不可能放过。”
海兰德眯起了眼,轻轻地吐出一个名字:“卢修斯?”
纳西莎冷冷地说:“是的,卢修斯。”
海兰德眼中泛起了阴霾,马尔福家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而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贝拉让我许诺,从今往后和卢修斯再不能有任何关系。”纳西莎平静地说,“为了保证,我们立下了牢不可破的誓言。”
“啊,真是伟大的母爱。”海兰德轻声说,语气满是嘲讽。
“为了小龙,没有什么事情是我做不出来的。”纳西莎说,神情是一种不可亵渎的傲慢。
“那卢修斯呢?”海兰德低声说,一股怒气涌上心头,他强行将它压了下去。
“我以为你知道,兰德尔,”纳西莎轻柔地说,“我们的结合不过是情势需要。”
“这可真令人惊讶。”海兰德虚伪地笑。
纳西莎端起咖啡,浅浅喝了一口。她凝望着茶几上的蔷薇,表情出奇地宁静。
“我们订婚的时候,我刚刚二十岁。”她淡淡地说,“那会儿马尔福家的形势很糟糕,家主——也就是卢修斯的父亲阿布拉克萨斯中了梅毒,以一种不名誉的方式离开了人世。卢修斯刚刚毕业不久,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