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会好起來是吗?”
“是,会好起來,现在的一切都是暂时的,唐唐会好起來,华易也不会有事。”
车上,梁沐枫紧紧抱着纪念的身体,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的说着这些让她安心的话,可实际上,连他自己心里都沒有数,未來会怎样。
可事到如今,他已经沒有退路,如果说这些能让她暂时安心,他只能这么做。
好不容易哄了她先回家,坐在办公室里的梁沐枫这才愿意露出连日來的疲惫,桌上是一大堆等待他处理的文件,需要他的签字,还有好几家合作商传真过來的退出合作书,对方都说明愿意赔偿违约金。
愿意赔偿
呵呵,如果不是有人在背后推一手,谁会这么做?
霍仲良,这一次你是來真的了,把我逼成这样,让我來猜猜你到底想要我付出什么代价?
正在男人陷入沉思的时候,手边忽然传來电话声响,在这寂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清晰听见的地方。
梁沐枫看着桌上的座机,只是犹豫了一会儿便接了起來。
那边有些沉默,仿佛是故意这样做,梁沐枫也不出声,又仿佛是早就知道了对方是谁,唇边泛着一抹冷笑。
“梁先生,是我。”
“霍先生,你就直说吧,想要我怎么做?”
“梁先生这就妥协了?这可不像我了解的梁沐枫,一向战无不胜的投行精英也会有沒有办法的时候?”
霍仲良在那端似乎笑的很得意,侃侃而谈。
“霍先生了解的梁沐枫是怎样的人?我很想听听。”梁沐枫讽刺的笑了笑。
“在我的印象中,你该是个做事狠绝,不让自己有一点松懈,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不会让对方有机可乘,别人对你狠上一分,你绝对会还击十分的好对手。据我所知,这点小小的挫折,不该是你摆不平的。”
“的确,不过一件相似的标书而已,的确难不倒我梁沐枫,我不屑深入调查是华易内部哪一个人这样不惜出卖我來卖你这个人情,其实你要的只是我的一句话吧。”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梁先生,我正等着你这句话呢。”
“是么?”
果然是只老狐狸,梁沐枫暗暗冷笑。
“我要的代价很简单,梁先生什么时候交出华易股份,我就什么时候撤销对华易剽窃霍氏方案的追究责任,怎么样?华易和纪念,对你來说,孰轻孰重,你心里早就有答案了,就看你现在舍不舍得把你十年來辛苦创下的事业交出來,这样的代价换我儿子的那五年,我觉得很值,其他的,我就做个好人,不逼你了。”
梁沐枫冷静的听着霍仲良的条件,心里沒有太多起伏,这个结果是在他预料之中的,如今只是听对方亲口说出來而已。
他看着这个偌大清冷的办公室一眼,又看向落地窗外夜的景致,唇边泛开一丝云淡风轻的笑容,然后对着电话那端淡淡说了一个字,“好。”
这一个好字,终于让对方愣住了。
坐在深色皮椅中的霍仲良原本得意的神色因为梁沐枫这么爽快的答应而僵住了。
他只是想要看看这个梁沐枫到底能让步到什么程度,更是想要刁难他一下,得到这样的结果也是他预料到的,可沒想到他会答应的这么快,几乎沒有一点犹豫。
“你确定?”
梁沐枫敛下黑眸,坚定如斯,“霍先生,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这不是一桩交易,也不是生意,你要的东西,跟我想守护的人不是一个概念,她对我來说,远不是一个华易可以相比的,她的意义胜过胜过任何,换言之,她是无价之宝。”
一番话说的霍仲良再也无言。
梁沐枫说完这句话就挂了电话。
上海,霍家书房。
“爸,怎么样,他答应了吗?”霍律恒在一边问着已经沒有反应的霍仲良。
良久良久,霍仲良才有了知觉,“这个梁沐枫,是我见过最有情义的商人,沒想到在这个充满铜臭味的金融圈,还有人跟我谈情义,呵呵或许,天寒输就输在这点上。”
听着霍仲良的话,霍律恒却是在心里是反对的,如果天寒爱纪念,要他拿出一切來交换,他也会这样做,他的弟弟,他了解。
* *
周一一早,华易各高层便接到了梁沐枫秘书的电话,召开紧急股东大会。
九点一刻的时候,最高会议室门口陆续走进來自分布在全球各大华易分公司的高层主管,互相见面问好后,坐下來就问。
“总裁这次召开临时紧急股东大会到底是什么事?难道是内地总公司跟恒和地产的合作案一事?”
“是啊,我们也不清楚,这件事虽然棘手,可凭借华易在全球金融圈的影响力要扭转这件事并非难事啊”
“也不知是谁举报了这份相同的计划书,真是的,五年前出了那件事,现在又是这样,真不知道是要闹哪样?”
“总裁來了!”
会议室门口,梁沐枫一身清俊挺拔的站在那里,后面跟着庄冥等人,他微笑着走进來,“各位早上好,很抱歉这么着急把大家从各个地方叫回來开这个临时会议,有的甚至连时差都还沒倒过來把,会议结束后我请大家喝咖啡。”
“总裁言重了,咖啡就免了,不如请大家晚上去夜店happy一下,难得大家聚在一起。”一位法国高层笑着说了句玩笑话,引來众人轻松的笑声。
梁沐枫淡淡点头,伸手示意下,“接下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