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手机是乔一鸣买给我的。上边只有乔一鸣的号码。再无其他。就连一城都还來不及给他。
对方愣了下:“你先别管这个。你先回答我的问題好不好。”
我说:“哦。你是xx晚报的记者是吗。”
“---是。”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題吗。”
“---”
“请问你女朋友的三围是多少。”
“---”
“回答不出來吗。那好吧。换一个问題。请问阁下与女朋友**。一般能坚持多久。”
“---你你你这是什么问題。这是我的私事。我凭什么要回答你。”对方气急败坏。
我笑:“很好。这句话正是我要回敬你的。”
挂断电话。不一会儿。已响起來。來自不同的号码。來电显示是香港本地的。我扔到一边。任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
室内静悄悄的。窗外月光已升上树梢。天底下静谧一片。暮色重重下。唯有这一片银光是唯一的亮点。手机铃声在宁静的屋子里是唯一的声音來派。显得格外刺耳。又一铃声响起。我接过。不等对方开口。我冷冷地道:“乔一鸣的事与我无关。”
*
时间缓缓而过。当一切都变得不重要时。人是从容的。心情是淡定的---只是。偶尔夜深人静时。会有淡淡的荒芜涌上心头。那里。在无人知道无人见到的地方。已是一片干涸。种不出草來。更不必说种花了。
乔一鸣在第二天下午才回來。那时我正在看报。看得津津有味。
他一时好奇。把脑袋凑了过來。我指着报纸上的照片对他说:“这些记者也太沒本事了。居然把你拍成这样。”当狗仔队也太不称职了。太对不起观众了。
照片上的男人。太过模糊。如果不是那只熟悉的眼镜让我认出了他。我还真不知道与罗小夏亲密偎在一起的男人就是我的情夫。
他看着我。平静地问:“这么模糊的照片你也能认出我來。”
我嘿嘿地笑。“这上边不是写着你的名字吗。”
他看了看。又把眸子对向我。轻轻抚着我的脸:“昨晚沒睡好。”
我拍拍脸:“是啊。沒睡好。”
“哦。我记得你一向好吃好睡。”他挑眉。语气兴味。
我耸耸肩:“沒法子。韩剧太好看。播放时间又太迟。”我瞅着他。他下巴上有淡淡的青茬。眼里有着血丝。眼窝处也有淡淡的青影。不必猜想。昨晚一定是香艳又刺激。
我问:“你回來干嘛。”
他捏了我的脸。“这么难看的皮肤。得去做做护理。不然那天我会很丢脸的。”
我推他:“乔一鸣。我想你好像忘记了一件事。我只是你的情妇。不是你的女朋友。”把情妇带去给他老妈祝生。也只有他能想得出。太天才了。也太不把他的未婚妻放在眼里了吧。
我瞅着他。发现他一脸阴霾。肯定是被我拒绝了。面子上过不去。我马上解释说:“你们有钱男人不都把情妇和女友分得一清二楚吗。而酒桌场上。是情妇上阵的地方。你妈那里。我真的不适合啦。你还是去找罗小夏吧。”天底下有我这样称职的情妇吗。如果等社会发展了。思想前进了。道德观念继续解放了。能把情妇也列为职业的话。一定会颁发一个“最称职员工优秀奖”给我。
乔一鸣看了我一会。点头:“嗯。你说的对。是我沒想得周到。”
像属下的意见被上司采纳后的兴奋与激动。我笑了。笑得谄媚。笑得得意。
我真是个识大体的情妇。是不。
*
乔一鸣母亲生日那天。我最终沒有去。但第二天晚上。却被他带到某五星级饭店与朋友吃饭。明说是吃饭。联络感情。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谈生意。
乔一鸣请客。应该是有求于人。坐在主位上的他对客人的敬酒來者不拒。
在这之前。他向我下达了死命令。一定要把这个单子拿下。
我挑眉:“万一拿不下呢。”
他看我一眼。语气淡淡:“我与路总合作多年。他会买我的面子。只是。这人爱占小便宜。到时候就得看你的本事了。”
他说的委婉。我哪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说。他会---”心开始往下沉。
他唇角微勾。“聪明。”
我怒火直冒。感觉被当成廉价的交际花一样用身体当作生意场上的润合济。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记住你的身份。”他淡淡地提醒我。“你只是我的情妇不是吗。”
我哑然。怎么有被他下了套的感觉。
“如果我不同意呢。”
他仍是沒什么表情。一派闲适。“在我身边呆了那么久。还不知道我的脾气么。我从不留沒用的人在身边。”
他的语气淡然。但说出的话却如利箭一样穿透心窝。浑身发颤。不是被气的。还是被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