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冲动是魔鬼。这句话果真不假啊。
被那一车的嫁妆给迷失了心眼。迷乱了心神。迷惑了心智。想也不想就夸下海口。原以为嫁妆好挣。如今过婚嫂掉价得厉害。但打光棍的也多着呢。我就不信凭借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又长得不是太丑的条件就骗不到个男人。
在飞机上。我想好了许多钩男人的细节---包准每个都万无一失。却唯独忘掉乔一鸣那王八蛋超级腹黑卑鄙无耻的家伙在暗中给我拖后腿。
事情是这样的。
当我回到我老妈家。老妈与舅舅因为长期分隔两地。隔亥较大。相处不到半年。老妈便一个人租了房子住。在龙飞的带领下。我和乔一鸣敲了老妈的出租屋。位于成都郊区靠山的集资民宅。
老妈开了门。一看到我。什么话也沒说。在屋子里转了几个圈。然后冲出了房门。
乔一鸣跟在我身后。莫名其妙。“你妈这是干什么去。”
我苦笑。“呆会你就知道了。”
过了会。老妈冲了进來。从厨房拿了把刀。乔一鸣忙把我拉到身后。“伯母。母女哪有隔夜仇的。何必动刀。”
老妈握着刀。横眉竖目的。气势千钧。声音威猛:“让开。”
“伯母。有话好商量。你先把刀放下。”乔一鸣小心翼翼地把我护在身后。一旁的龙飞也蓄事待发。
老妈眉毛都竖起來了。“我说让开。别挡在门口。不然我怎么出去啊。”
“---伯母----”
我忙从背后拿出一根在路上捡的树枝。细细的。长长的。上边还有些泥巴。怯生生地说:“妈。你也别出去了。这附近我都看过了。根本就沒竹条。你就将就着用这个吧。”
老妈一把抢过树枝。拿在手中垫了垫。似是不大满意。口中说着:“都干成这样了。经不起打的。算了。就将就一下吧。”她冷声命令我:“你。给我滚进來。”然后一手拿菜刀。一手拿枝条进了屋子。
乔一鸣与我面面相觑。我苦笑一声。默默地、垂头丧气地进了屋子。
老妈从厨房出來了。拿着枝条。声音威严:“把手伸出來。”
我乖乖地伸出手來。老妈拿着枝条的手高高扬起。重重落下。
我频佐吸。痛得直打哆嗦。许久沒挨过打了。好痛。
老妈凶神恶煞、虎虎生威。枝条打在手心。好痛。
乔一鸣忙上前拦下:“伯母---”
老妈声音威严:“我教训我自己的女儿。闲杂人等统统让开。”
“伯母。我不是闲杂人---”
“我、说、让、开。”
在老妈雷霆万钧的目光下。乔一鸣难得地败下阵來。我气得咬牙。破人一个。平常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见了我老妈就焉成这样。
“叫你给我不回來。”第二记又重重落下。
“叫你给我在外边鬼混。”再打。
“叫你不打电话回來。”再落下。
“叫你忤逆不孝---”
“叫你挂老娘的电话。”
“叫你给我---”
本就偏干的枝条再也承受不起老妈的重重怒火。断成两截。
老妈拿着半截枝条。用言言话吼我:“好啊。敢拿逆质品來哄我。向以宁。你死定了。”
我忙求饶:“妈啊。沒有的事啊。成都发展太快了。我在街上走了一整圈都沒见到‘精事”(成教乡言。就是质量好的意思)的竹条。不信。你自己去找。”
老妈瞪了我许久。脸色才稍缓。重重哼了声。冲出了房门。
乔一鸣忙上前掰开我的手掌。“都肿了。真可怜。”
我瞪他。“都是你。如果不是你这个罪魁祸首。我怎会被老妈教训。”可怜我都二十八岁了。还被老妈当孝子一样收拾。并且还当着两个大男人的面。
目光看向龙飞。他马上别开脸。仰头看着斑驳的天花板。
我重重地哼了声。狠狠揪了乔一鸣一把。“怎么办。老妈还沒有消气。等会还会要我跪砖头呢。”
他眨眨眼。看着我的膝盖。恍然大悟:“我就说呢。马上就进入夏季了。你一下飞机还跑去买护膝。原來是这为了这个。”
我磨牙。他还幸灾乐祸。他死定了。
老妈回來了。手头果然拧着个砖头。往地上一放。“给我跪好。一个小时。”
我哀嚎。“不会吧。老妈。你太狠了吧。”
她瞪我:“再叫。就两个小时。”
乔一鸣说:“伯母。请你不要怪以宁。都是我不好---”
老妈看着我。面无表情:“三个小时。”
“伯母---”
我忙叫道:“乔一鸣。你给我闭嘴。”沒看到老妈正在气头上么。越是求情。越会罚得重。老妈越來越有女暴君的架式了。
我乖乖地屈膝。跪在砖头上。
老妈在我身边转了个圈。忽然扯起我。嘴里骂道:“死丫头片子。绝我使阴招。腿上戴着的。统统给我脱下來。”
这下子。我才是真正霜打的茄子。焉了。
*
夏天天气凉快。穿得少。隔着单薄的裤子哪经得起长时间的跪。不稍一会儿。我就吃不消了。在砖头上左挪右移。
一记棍子敲在身上。“死丫头。给我跪好。沒看到老娘在气头上吗。”然后。老妈又满脸慈祥地问坐在她对面的乔一鸣。满脸堆笑:“乔先生。你一表人才。相貌堂堂。称为人中之龙也不为过。按理说。你这么好的条件。怎会看上我家的野丫头。”
乔一鸣看了我一眼。很是诚挚地笑:“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