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楼台,瀑布,水榭自然都不会少,虽是冬天又及其萧条,但其美景也可见一斑。
荷叶眼尖,指着不远处的一处水榭:“那里头是不是默然?”
谈兴正浓的胤祚和恩和都看了过去,可不就是默然。
恩和看了一眼胤祚.
一行人照旧向前走着,在水榭边上站定,盛装打扮的默然看见胤祚,嘤嘤的哭了起来:“奴婢在爷身边侍候了八载,对爷情深意重,跟爷不敢说是郎情妾意,但也绝对是红袖添香,奴婢知道爷不是对奴婢无情,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奴婢不怪爷,只怪自己太命薄,奴婢走了,爷保重,奴婢…..”
默然对着的冰面用石头砸出了一个大坑,显然是用来自杀的。
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胤祚脚尖轻点,一转身就到了默然跟前,提着她的衣领将人摔倒在了地上。
默然那双犹如死灰的眼又亮了期来,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胤祚。
跟着侍候恩和的下人们都小心翼翼的看着恩和,仿佛下一秒胤祚就会和默然双宿双飞。
恩和浅笑,淡淡的看着,水榭里传来了胤祚冰冷的声音:“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敢如此威胁主子,爷今天就给你一个准话,爷不是怕你死,是怕你死了脏了爷的地。”
默然猛然大哭了起来,在这个尚且飘雪的傍晚听起来尤为凄厉。
胤祚大步出了水榭:“把她拉下去打十大板,关在柴房里等着发落。”下人忙应了一声,自有人进去拖走了默然。
胤祚和恩和有片刻的沉默,胤祚转眸看向恩和:“还去不去赏花?”
恩和浅笑:“为何不去?”为何要让不相干的人影响自己的生活?
胤祚也笑了起来:“自然要去。”
两人之间的气氛又和谐了起来,仿佛刚才的事情根本不曾发生。
明留轩烧了地龙暖烘烘的舒服,又有临窗的大炕,坐上去推开窗户,满目都是盛开的梅花,喝一壶好酒,说不出的惬意,胤祚和恩和在里头并不让人侍候,持觞和荷叶,谢嬷嬷王嬷嬷几人就在外头坐着喝茶烤火。
荷叶挤在谢嬷嬷身边:“嬷嬷,嬷嬷说那个默然刚才是什么打算?”
谢嬷嬷喝了口热茶有些不屑的道:“能什么打算?她肯定知道了宫里的事情,知道要不做点什么,那她这辈子就彻底完了,那也是个狠角色,说了那么一番话,就算真跳下去死了,福晋要是不聪明些信了,那些话又是个死无对证,只怕此后肯定要跟主子爷闹出点什么,再说她是德妃娘娘的人,她一死,德妃娘娘借着这个由头能跟福晋善罢甘休?她都知道的道理福晋和主子爷自然也知道,要是真能靠着这个,逼迫的主子爷答应她当了格格,那你说她不是就真的得偿所愿了?”
荷叶一面咂嘴一面点头称是。
持觞也感慨的道:“她是太把自己看的重了,看不清楚自己的位置,这种人迟早栽跟头,也不想想,主子和福晋那样的人物她的这点小伎俩怎么能看不清楚,她注定是成不了事的。”
王嬷嬷跟悠然和默然在一起时间毕竟久了,实在无法像这三人一样淡然的谈论这件事情,便选择的沉默。
荷叶又问:“她又没在宫中,怎么知道宫里的事情的。”
谢嬷嬷叹息了一声,持觞也没有说话,除过悠然,大抵再不会有人专门给默然说了。
几人正说着,屋子里飘出了悠扬的琴声,王嬷嬷一怔,谢嬷嬷笑着道:“那是福晋在弹。”王嬷嬷忙道:“没想到福晋的琴艺这样好,我不懂这门道,但也听的出十分好听。”她心里暗想,福晋这满身的才艺,怎么当初的名声就能传成那样?也可见,传言确实信不得。
屋子里的胤祚也呆住了:“你的琴艺这么好,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
恩和笑道:“你也没问过,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好宣扬的。”
胤祚不赞成:“这大清朝的女子里有几个像你一样多才多艺?读书写字练琴练拳。”
恩和笑的有些弹不下去:“可不就是没人比得上我,哪家的格格练琴练字还会加上练拳,果然我就成了独一份的。”
德妃已经换了就寝的里衣,李嬷嬷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气的德妃直接将手里的象牙玳瑁梳子扔在了地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她怎么就不死了!”若是默然真死了,她就有足够的借口来发作恩和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