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阿哥终究将那个跟他先前的大宫女相似的军妓给弄了回来,他不敢找别人,只找胤祚帮忙:“你好歹给春儿把贱籍消了,哥哥这可是唯一一次求你!”
胤祚真不喜欢这种事情,但却不能对三阿哥的事情有过多指责,三阿哥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就只能勉强应了。
三阿哥的这个春儿原是江西人,胤祚跟户部江西清吏司的员外郎徐家新往常关系不错,跟他说一说这不是个什么大事,胤祚从兵部出来又去户部找了徐家新说了几句,徐家新满口答应,第二日就把户籍证给胤祚送了过来,胤祚又送给了三阿哥。
同他闲聊了几句,三阿哥拉着胤祚道:“春儿肯定不能带进府,我想给她在外头买个宅子。”他说着就看着胤祚,胤祚顿时头疼:“哥,你不用说了,弟弟我都懂,宅子这是事就不用哥哥你操心了,就当是我送给哥哥的!”
三阿哥在这种商贾之事上从未下过什么心思,手上的银钱不多,买个体面的宅子还是有些吃紧,听胤祚这样说,立时满面笑意,拍着胤祚的肩膀:“你的情,哥哥都记下了!”
胤祚连连摆手:“哥,你只别东窗事发之后把弟弟我买给三嫂就行。”
三阿哥现在一门心思的要跟春儿恩爱的过日子,别的人他哪有心思多管,什么三福晋的早抛到了脑后。
胤祚回去了跟恩和说,恩和一听就皱起了眉:“三嫂这人不错,要是知道了这事,指不定要多难过。”
胤祚看恩和情绪低落,又忙保证:“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恩和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自己到是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只看你下次见到三嫂了,心虚不心虚!”
胤祚讪讪的闭上了嘴,端着茶碗掩饰一样的喝了几口,又转移话题:“阿玛的意思,大抵是要分封我们兄弟几个了。”
这个事,恩和上辈子也知道,到没怎么惊讶,只是这辈子当她身处到这个圈子的时候,才看出了不一样的意思,她低叹道:“皇阿玛的心思可真难猜,太子的日子不好过。”
胤祚到没想到恩和竟然一句就说到了点子上,赞赏的看了恩和几眼,也轻声跟她分析:“按理这种事情以后都是留给太子做的,皇阿玛却提前做了,只怕确实对太子有些不满。”
恩和抿了抿嘴,凑到胤祚跟前说话:“我听下人说,太子如今打着招揽贤才的名号,到处搜集娈童,不敢在京城地带找,就找去了云南丽江一带,那里山高皇帝远,就是出个什么事,都有地方官员给兜着,又在什刹海附近买了宅子养着。”
胤祚惊诧的看着恩和:“这种消息你是从哪得来的?”
恩和得意洋洋的道:“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法子。”她这样说着,却是满脸都写着“快来问我”这几个字,胤祚忍俊不禁,俊美的脸颊上溢满笑意:“好恩和,好歹给我说说是怎么得来的!”
得逞的恩和便越发得意:“咱们府上可是有下人跟侍候太子的人是亲戚的,这些话他们都知道,我只让我的人跟他们多聊聊,这些消息自然而然的就来了。”
包衣奴才之间的关系也是盘根错节,甚至,通过包衣奴才的关系网,更容易获取一些别人所不知道的消息,胤祚想到这不禁心里一凛,也难怪野史认为清朝后期被包衣把持。
胤祚的沉默到让恩和不安了起来,笑着问他:“可是我做的不对?”
胤祚便知道恩和是想差了,拉着她的手:“不是,只是觉得你怎的能如此聪慧?”
恩和的眼眸里便染了笑意,靠着胤祚的肩膀,又忧心忡忡的道:“你以后离着太子远一些吧,提起太子我总觉得怕怕的。”
胤祚抚摸着恩和的脊背轻应了一声:“放心吧......”
皇上回京之后,京城大婚的人家一下子多了起来,七阿哥八阿哥的婚事都提上了日程。
伊尔木是七月初八的婚事,这个时候恩和肚子已经大到了让人惊叹的地步,即便有空间在,胤祚还是不可抑制的慌乱了起来,专门求了个太医在家里守着恩和,又开始亲自挑拣产婆,布置产房,好似恩和马上就要生产一样。
伊尔木大婚恩和自然是去不了,琪琪格却是让宝音专门来给恩和说了一次,恩和在正院的西厕间见了宝音。
姐妹两个见面实在没有什么可说的,基本是恩和问一句,宝音才答一句。
“额娘可好?”
“好。”
“两位嫂子和侄儿可好?”
“都好。”
姐妹两个相差一岁多些,姐姐还未出嫁,成亲不足一年的妹妹却已身怀六甲,宝音的目光从屋里的多宝阁上转了回来,又看向了恩和的肚子,轻笑道:“到不知道生孩子的肚子能有这么大,你可别一不留神生个怪胎出来。”
她压低了声音说话,也只坐在她对面的恩和可以听到。
恩和淡笑了笑:“姐姐真会说笑。”她对宝音的无视,似乎真正的让宝音愤怒了起来:“你猖狂什么?!”
恩和越发掩嘴轻笑:“笑死我了!”宝音的面颊涨紫,让恩和觉得,若不是在恩和自己地盘上,宝音或许会动手。
外人不知姐妹两说的什么,看情形,到隐约觉得两人相谈甚欢。
恩和淡淡的看着宝音,转口问起了宝音:“伊尔木下来就是姐姐,额娘给姐姐添了多少银子?”
宝音鄙夷的看了恩和一眼:“做了六福晋你到是越发低俗了起来,伊尔木从哪跟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