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情绪激动的拔开自己的伤疤又开始竖起满身的刺说一些伤人的话的时候,一直紧锁眉头的夏以希骤然伸手扣住她的腰,手轻轻一收,便赫然把她拉进怀里,俯首便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唇,将那些伤人话语全部封住……
他这突如其來的举动让浅朵熙一时反应不过來,她僵直了身子被他按在怀里,直到冰冷的唇上传來他温热的霸道且狂烈的气息,她才反应过來,她忙抬手推开他,用力的扭头避开他的唇,却是挣不脱他的怀抱。
“你干什么?我不需要你这样安慰我,不需要你同情可怜……”
她的话沒有说完,他蓦地蹙眉:“浅朵熙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逃避什么?”
浅朵熙身子一震,惊慌失措的双眼闪动着的泪光却怎么也不肯落下來,突然就忘了挣扎,只因她的心思被他窥透……
他把她拉回怀里,重新覆上温热的吻,好似顾忌着她脸颊上的伤,他吻得很轻却是很深,他185公分的身高比她163公分的个头高出太多,她被迫着踮起了脚尖。
温柔的撬开她的牙关,占据着她的所有躁乱不安的思绪,吞噬着她的理智和高高竖起的心防。
她知道自己在逃避,却不知道在逃避什么?也许是不愿被他看见这样狼狈不堪的她,这样脆弱无助的她,或者只是在逃避她的心,逃避他眼里那深沉得让人看不透的情感,她怕自己会淹沒在其中。
她看得很清楚,在他闯进房间抱起她的那一刻,他清亮的双眸里那点点闪动的东西,不是的责任感也不是好心的救助,而是实实在在的担心,而他看向那个压在她身上qín_shòu不如的男人的时候,浑身散发的凌厉气势让人不敢直视,寒煞的双眸几欲掀起一阵风暴。
那样的夏以希令人感觉陌生,不复平时清冷平静。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又凭什么这样对我!”在他放开她的时候,她微喘息着,直视近在眼前的他。
他微皱起眉宇,面对她这样的质问似有几分不悦,蓦地沉声道:“浅朵熙你不需要时时刻刻都那么的要强,在我面前的时候把你那一身防备都收起來!”
她仍然是定定的看着他,她真的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以希注视着她,看到她已经红肿的脸颊,嘴角一丝血迹,抬手轻抚上她的脸颊,她疼得要躲避他的手,他却按住她的头:“别动!”
然后,他异常温柔的拭去她嘴角那一点血迹,轻抚着她脸颊的轮廓,微微一叹,温和的声音带着几分疼惜:“在我面前的时候,你可以放下那些坚强的壁垒,不用假装坚强,想哭可以來我的怀里哭,不要憋得那么辛苦!”他手蓦地顿住,捧着她的脸,幽暗的眼眸和她对视:“不要忘了,我们是夫妻!”
他的语气那么的轻柔,好似在提醒她,却又是那么的坚定,告诉她这个是不变的事实。
浅朵熙忽然间就忘了动弹,他俊朗的眼角眉梢就在眼前,沒有一丝一毫的玩笑意味,沉静的眼眸似有镇定人心的力量。
听到这样的话,她不能不震惊,她一直习惯了一个人处理一切的事情,一个人带大孩子,一个人赚钱养家,觉得苦觉得累的时候咬咬牙也就过去了,她早就过了哭哭啼啼的年纪。
可是突然有一天,有一个人跟你说,你不需要伪装坚强,想哭就到他的怀里哭,那么措不及防的,他就闯进你的生活,温柔的拥你入怀,轻柔的安慰你。
从來沒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然后,两行清泪无声无息的从她的脸庞划落,那些一直隐忍的委屈情绪似乎一下子就找到了宣泄口,汹涌澎湃的以泪水的形势流淌出來。
浅朵熙还睁大着眼睛看着他,咬紧了嘴唇不肯发出声音,那模样简直就是憋屈极了。
夏以希无奈的轻叹,抬起手覆上她的后闹,轻轻的把她的头按进怀里。
她的头抵着他的胸膛,大颗大颗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她看见自己还光着脚丫,半截腿露在外面,而身上披着他的外套。
她看见他们的倒影,那样的接近对方,看见他欣长笔挺的身影静静的立在她身边,耐心的等候着她哭完。
半饷,估摸着她应该哭够了,夏以希蓦地直接把她横抱起來,走向不远处的车子。
浅朵熙下意识的抓紧他胸膛前的衬衫,鼻息间蹿來他身上淡淡的清新气息,脑海里却一直重复着他刚才那一句话,,不要忘了,我们是夫妻。
可是?他们不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吗?她和他并不是因为感情才结合在一起的不是吗?为什么他现在却提醒她,他们是夫妻关系,天底下最亲密的关系。
在夏家被苏语晗诬陷的时候,他却选择站在她这一边,给她以信任,那个时候他也说:因为我们是夫妻。
可是这样的信任这样的关心,已经超出毫无感情的夫妻关系了。
夏以希快速开车回到别墅,接着抱她进屋里。
其实浅朵熙很想说她已经沒事了,可以自己走,只是一看见他微蹙起的眉头,她要推开他的手便轻轻的放下,任由着他抱着她走进屋里,她第一次感受到被人呵护在手心里的感觉。
夏以希先把她抱进客厅,然后让她坐在沙发上,一脱离他的怀抱,她就想起身,却被他按进沙发里:“别乱动!”
浅朵熙难得那么的听话,果真乖乖的坐在沙发上不动了。
他拿來了医药箱,家里灯光明亮,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