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我初心和风缠月并没有在院子中过多停留,风缠月向沈曦轻轻点了点头,就径自回了北边木屋,而本我初心则问了一句:“弟妹,我娘子可醒了?”
“没呢,应该还在睡。”沈曦一头雾水的看着眼前的本我初心,那一身白衣有点皱,有点脏,但穿的还是整整齐齐的,没看出有什么不妥的痕迹来。难道他和风缠月,没有成就好事吗?这孤男寡女相处了一夜,竟然没有一点事?
本我初心很显然没有心思和沈曦说话,在得到了回答后,绕过沈曦,自顾回房去了。
沈曦虽然很想知道那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她还没有无聊到去当面问那两个人去,在他们走后,也就回房梳洗去了。
吃早饭的时候,风缠月没有出现,本我初心一家倒是来了。本我初心洗漱干净了,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唐诗脸上仍是淡淡的,没有看出生气或愤怒来,小本我迎仍是活泼的和霍侠打来闹去,这一家正常的仍和从前一样。
吃罢早饭,霍中溪和本我初心带着男孩子们继续去练武了,安修谨不知去哪了,留下安静萱在家里。
自从青芙走了以后,安静萱就没有小伙伴了,再加上知道娘亲和哥哥都不在了,整个人消沉了许多,比以前更加的安静了。
今天她拿了一条手帕,坐在炕上一针一针仔细的绣着,整个人安静的,仿佛不存在一样。
沈曦知道这种失去亲人的痛苦是任何人无法替代的,只能依靠自己一步步走出来。想当年,自己在父母去世时,也是哀伤痛苦到无以复加,就连当时和自己最亲近的丈夫赵译的劝解,也是无济于事的。
一想到赵译,沈曦忽然觉察到,这么多年,自己已经完完全全的忘记这个人了,小霍侠和霍中溪占据了自己生活的全部,自己也把全部的感情都给了他们,而上辈子让自己爱到一无所有,痛到刻骨铭心的男人,却敌不过时间的消磨,在自己的心中,已经没有哪怕一丁点的位置了。现在想起这个人,沈曦心里一点起伏也没有,就好象他只是一个路人甲路人乙一样。
由赵译,沈曦又联想到了前世的种种,那每天坐办公室的日子,那穿t恤短裤的时光,那潇洒逛街的时候,那喝红酒吃牛排的生活,甚至那些高楼,那些公园,那些游乐场,那川流不息的车龙,那喧闹忙碌的人群,那灯红酒绿的放荡……这一切,恍如隔世,虽然事实上是确实隔了一世,但沈曦已经找不出什么贴切的词来形容上辈子的生活了,只有这四个字,最为合适。
沈曦在这边伤情,安静萱在那边安静刺绣,两人各忙各的,倒是两不相扰,直到风缠月的到来,才打破了这悠闲的沉寂。
“弟妹,想什么呢,这么出神?”风缠月又换了一身大红的衣服,脸上又挂上了那娇媚的笑,今早那安静柔弱的样子消失无踪了,那温柔的小家碧玉,仿佛只是昙花一现。
沈曦从前世的回忆中回过神来,见风缠月这装扮这神态,不由楞了一下,后来听见风缠月叫她弟妹,才轻轻的出了一口气,看来这风缠月,并没有被自己刺激的失忆,那种狗血桥段并没有出现。
“你别叫我弟妹行吗?听着有点别扭,你叫我沈曦就行了。”沈曦站起身来,给风缠月倒了一杯茶,放到了桌上,似乎这样做,能让她心里好受些一样。
“好,那我就叫你沈妹妹吧。”风缠月笑眯眯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喝完了茶,她看见坐在炕头上刺绣的安静萱了,她身姿轻盈的一转身,就坐到安静萱身边去了,去看安静萱刺绣。
安静萱看了她一眼,没有出声,而是继续绣自己的花。
过了一小会儿,风缠月忽然出声道:“一片花瓣的颜色其实也是不一样的,尖上颜色要重些,越靠近花心的地方颜色越浅,你只用两种颜色还是不好看,我会一种方法是用四种颜色的,绣出来的花和真的一样。”
沈曦不由惊诧道:“你还会绣花?”
风缠月拿起一根绣线,在手中慢慢捻着,轻叹道:“年轻那会儿,学过一阵子。”然后她又自嘲的笑了笑:“那阵子还想当贤妻良母来着。”
不用她特意指出,沈曦就意会到“那阵子”应该是在和她的“卫郎”相恋的时候。
才年仅十五岁的少女,天真烂漫,情窦初开,自然浮想联翩,对未来充满着美好的憧憬和设想。送给情郎定情的小信物,大概是每个女孩都会做的事情,而在这个社会,手帕香囊之类亲手做的东西,是最常用的传情方式。风缠月学过刺绣,也不让人意外。
沈曦其实不愿再和她闲聊了,昨天她发狂的那一幕让她有点心有余悸了,虽然说她现在看着好好的,可到底她是不是有精神病,自己又不是心理医生,还真不敢说。怕再刺激到她,沈曦就只捡安全话题讲:“既然你懂刺绣,就教教静萱吧,这森林里又没好的刺绣师傅,这孩子以前有点底子,后来就都是她自己琢磨着绣了。”
风缠月笑吟吟的点点头,亲昵的伸出胳膊搂住了安静萱的肩膀,温婉可亲的说道:“静萱今年十几了?”
静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玩伴了,虽然知道风缠月是武神,但风缠月长相不显老,让她觉得好象是个大姐姐一样,见她如此和颜悦色,不由轻声回道:“十三了。”
风缠月感叹道:“女人这一辈子,就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最好了,娇嫩的好象一个小花苞一样,看着就让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