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霍雷阳手中的令牌,北塘春风满眼放光,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几莫为。

南宫玉皎则是担心的看了北塘春风一眼,口气有缓和道,“朕的宫里,竟然有人敢蓄意纵火?”

霍雷阳还没说什么,廖斌灰头土脸的也进了太医院,看样子像是受了什么打击,情绪不高。

“如何,可是找到太后了?”南宫玉皎率先发问,好像比北塘春风更关心太后的死活。

廖斌摇摇头,一脸的阴郁,怅声道,“皇上,宠怡殿又发现了十一具女尸……”他吞吞吐吐,实在无颜再说下去。

南宫玉皎一听,颓然坐到太师椅上,十一具,不用说,肯定是留宿宫中的大臣之女。

“廖统领,可是今夜留宿皇宫的众位美人?”北塘春风替他问道。

廖斌微微施礼,回道,“正是。”

不知怎的,刚刚听到她们都在宠怡殿还心情舒畅,如今听到她们都死了,心里有种兔死狐悲的凄凉。

南宫玉皎脸色阴郁,右手按住桌角,食指和中指来回敲击桌面,良久,沉声道,“让礼部候命吧。”

北塘春风一听,转头看向他道,“皇上,礼部候命,是为众位美人举行国葬,还是为太后候命?为众位美人,皇上尚未赐号,即便赐号,贵妃爵号以上方可国葬;如今太后行踪为明,不会是为太后候命吧?”

“宠怡殿已然倒塌,御林军也已搜查多时,太后,恐怕凶多吉少了,早做准备为好。”南宫玉皎直言不讳道。

北塘春风细细的看着他的脸,满心的猜疑,心中如千万条蚂蚁在爬,一股怒气冲上脑门,膨胀的厉害,千万句质问的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咬咬牙,为了姑姑,她忍,她要的是证据,不是猜测。

“悠儿,将霍将军手中的东西递上来。”北塘春风压下心中的怒火,不去理会南宫玉皎的话。

“雷阳,你何以认为是有人蓄意放火?”北塘春风问道。

“据宠怡殿的大火中逃出的侍卫说,着火前在内殿看见有个黑影鬼鬼祟祟。过去仔细察看时,那黑影身手敏捷已经不见踪影,一会儿,就看见宠怡殿的各个门窗处都有不少浸过煤油的棉絮被点燃,顺着风势,棉絮马上就烧着了内殿的挂帘,挡住了逃跑的门和窗,意图很明显,就是不想有人活着逃出去。”霍雷阳一字一句的回道。

听着霍雷阳的话,接过悠儿递上前的令牌,看着平阳殿三个朔大的字,北塘春风拳头紧握,恨意丛生。

皇宫里,夜晚时分一旦掌了灯,各宫各殿俱上锁,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任何门殿,除非有通行的令牌,而此刻,北塘春风手中便是平阳殿出入各宫的通行令牌。

平阳殿,柳夫人,那个尖嘴猴腮,干巴瘦小的女人,二十年前,用手段勾引了隆正先皇,从一个捏脚的低等宫女成为皇上的女人,如今,又三番五次的对北塘春风下手,手段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不停的摩挲着平阳殿三个大字,将那上面的烧的发黑的灰尘都摩挲到了手上,烫金发闪的三个字显现出来。

北塘春风心里暗暗发誓,柳夫人,本宫可以忍你再一,却不可忍你再二,本宫不动你,不要以为是本宫怕你,惹急了本宫,本宫照样会让你死的很难堪。

终于不再摩挲那块令牌,北塘春风握着令牌的手微微抬起,将正面对着所有人,淡淡的明知故问道,“平阳殿,住的是哪位主子?”声音不大,却足以震慑在场的所有人。

见识过珍妃小产事件的宫女们,此刻放佛又看了北塘春风当时的影子,沉着,狠辣,任何狡辩在她面前都无从遁形,除非她想放你一马。

看着北塘春风手中明晃晃的令牌,所有人都低下头,看着地面,不敢做答。

‘平阳殿’大家当然知道住着哪位主子,可是谁敢说呢?

“都哑巴了?平阳殿,住的是哪位主子?”北塘春风站起身厉声问道,将手中的令牌放到了她和南宫玉皎共同坐的桌面上。

平阳殿三个大字被摩挲的干干净净,在周边黑灰的衬托下更显得明光熠熠,刺得南宫玉皎心里咯噔一下。

凌厉的眼神扫过每一个人,整个太医院的宫女太监俱是低头不语。

他们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敢说,平阳殿住的那位主子,他们不敢惹,也惹不起,后台太硬。

“内侍总管?这点小事都不知道,本宫看你这总管也该撤了?”

既然都不回答,北塘春风开始点将了,内侍总管回答,这话合情合理,何况是皇后追问,南宫玉皎也不会深责他。

内侍总管是谁呀,其实就是杜喜,一边管着皇上的宸阳宫,还当着内侍总管,权力大着呢,宰相家奴七品官,何况是皇上的贴身太监呢?

杜喜一直站在南宫玉皎身侧,额头上已经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踟蹰半天,看北塘春风不依不饶的的盯着他,终于尖着嗓子结结巴巴的道,“是、是柳、柳夫、夫人……”。

“柳夫人?”

杜喜点点头,再不敢看她更不敢看南宫玉皎一眼,使劲的盯着地面,仿佛地上能看出媳妇来一样。

柳夫人。

眯起双眼,北塘春风心中细细的玩味去者三个字,众人都屏佐吸,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真不知道接下来将发生什么。

皇上就在身侧,皇后会不会派人将柳夫人抓起来审问呢?

谋杀太后,那可是灭其九族的死罪。

柳夫人有没有九族不知道,但大家知道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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