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斌愣愣的看着北塘寸劲带着两个孩子离开,内心是翻江倒海,心想,北塘寸劲手里有大皇子在,等于是免死金牌在手,想不到这老东西还有这么一手。
如此,拿他不是,不拿他也不是。
拿他,难免不会伤了大皇子,那是皇上的命根子,好不容易长那么大的一个孩儿,皇上嫔妃不少,以前侍妾也不少,却总也留不住子嗣,如今皇后已然怀孕,若她先生下皇子,那北塘家族大可以明正言顺的对皇上动手,然后拥立她生的孩子即位,北塘春风身为太后,垂帘听政,北塘家兄弟监国,那南宫家皇朝就是北塘家的天下了。所以,这唯一仅存的大皇子决不能有事。
若此刻不拿他,御林军包围丞相府之事很快便会传出去,都那城中的两万骠骑营将兵赶来护卫,再想拿他就晚了。
廖斌犹豫不定,拿不得放不得。
“或许,胁皇后以令宰相也不失为上策,城外的五万御林军进城,皇后又被皇上制服,力量悬殊,北塘景宣天高皇帝远的,想支援也需要时间,北塘寸劲也就没什么可依仗的了,想保证大皇子安全要紧。”想着,廖斌起身,对着一趟喊道,“请丞相放心,卑职一定将礼物很您的话带到。”
廖斌也是乘兴而去,铩羽而归,急急的往宫里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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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羲,朕命你即刻出宫,协助廖统领,务必带丞相进宫,否则,你和廖统领也不必回宫了。”南宫玉皎急速的吩咐道,生怕慢了一刻出现变动。
北塘春风看着他,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不过此时她却不怕了,城内两万骠骑营军队,却只有八千禁卫,如此鲜明的对比,他们妄图拿赘亲牵制骠骑营,简直是在吃人说梦话,别说父亲王牌在手,即便没有,父亲傻吗,这一层看不透吗?这个时间才去拿人,骠骑是吃萝卜长大吗?
此时,丞相府恐怕早已是护卫的铁桶一般,连个苍蝇都飞不进去,当然,悠儿的喜鹊还是金进得去的。
想起悠儿,北塘春风心生出感激,北塘家能将局面如此这块的逆转,悠儿功不可没,以后,她必定厚赏她,即便她看中了柳临,她也绝不拦她。
南宫玉皎的圣谕刚刚说完,王曦领命的口气还未说出口,就听外面廖斌求见。
整个房间内,除了北塘春风,个个都是满脸盼望之色,他们希望廖斌能给他们带来好消息,但是北塘春风知道,他们恐怕要得失望。
“让他进来。”南宫玉皎满面希冀之色,这也是他唯一的希望,否则,他的处境将是北塘春风刚刚的状况,人为刀俎,他为鱼肉。
“如何?”廖斌刚一进门,南宫玉皎急问道。
“理由,谁敢抗旨不尊?”南宫玉皎急道,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
“是丞相,他手中有王牌,皇上见过的。”廖斌无奈的说着,将一路紧紧捏在手里两张画递给南宫玉皎。
南宫玉皎一愣?王牌?
接过画,却是一愣,那小小的脚丫,那鲜明的胎记,不是健儿是谁?父子连心,怪不得上次见了他便念念不望。
“他想怎么样?”南宫玉皎真是悲喜交加。
“丞相说,让卑职给皇后娘娘传个话,让她放心,只要皇后娘娘活着一天,他就替娘娘照顾潜儿一天,娘娘若有什么不测,丞相就让潜儿去陪她,不会让她孤单寂寞。”廖斌无奈的转述北塘寸劲的话,这是赤 ,裸裸的要挟。
意味很明显,北塘春风死,他的儿子也要死,抑或是说,南宫玉皎敢动北塘家任何一个人,他的儿子都得陪葬。
珍妃也是满面的恐慌,怎么胜券在握的事情就便成弱势的一方了呢?一双干巴的脸上也渗出了密密的汗珠,眼神却深不可测。
“皇上,如今的情形,只有请皇后娘娘下懿旨,说明这只是一场误会,皇上请丞相及两位国舅不过是入宫商议如何缉查谋害柳夫人的真凶罢了,并无它意,况且,柳夫人之死,皇后娘娘也该负责不是吗?”珍妃果真是个厉害的女人,如此情急的情势之下,她都能立刻想出对自己有利的对策。
“皇后娘娘,您说呢?你若想继续做这个皇后,就得顾全大局吧?”珍妃柔媚万千的看着北塘春风道。
北塘春风冷笑一声,“萧珍薇,本宫看你是狗急了乱咬人,本宫为何要下这道懿旨呢?本宫这皇后之位做的很舒坦吗?”
话是看着珍妃说,却是说给南宫玉皎听,这皇后之位,她北塘春风从未放在眼里。
“这世间谁又是活的舒坦的呢?就譬如皇上,高高在上,一言九鼎,不也是常常有许多无奈,难道皇后娘娘就没有软肋吗?”她说着,又记吃不记打的走到了北塘春风的面前,一脸奸笑的看着北塘春风。
“那霍雷阳和凤仪殿的五十名铁骨铮铮的汉子,臣妾可听说都是骠骑营百里挑一的汉子,据说可都是二将军北塘景瑞的心腹呢,入宫前便宣誓誓死护卫皇后娘娘,只要他们在,任何人都动不得娘娘您,现如今,考验他们的时候到了,啧啧,真是一群忠心的人那,真真是一个孬种都没有,此刻,都眼巴巴的在落邺殿外护着皇后娘娘呢,个个磨刀霍霍,准备为皇后娘娘以死效忠呢。”珍妃阴阳怪气的说道,她竟然卑鄙到用他们来要挟她。
说起他们,北塘春分却是不能置他们于不顾,但她也不能置她的家族与不顾,如果她的懿旨一下,那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