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龙手舀蛊灵石,对着棺材哈哈大笑起来:“苍鹤啊苍鹤,你我斗了几十年,你终于输了。我真想看看你认输的可怜相,可惜你已经死了。百蛊噬心果然名不虚传,就是不知道这百蛊噬心发作以后,会让你苍鹤变成一幅什么鬼模样,我很想看一看啊。”
杜铭川怒喝道:“乌龙,你想干什么?死者已矣,难道你连死人都不放过?你要是敢碰棺材,老天爷也不会饶你!”
乌龙笑得更厉害,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老天爷?老天爷!哈哈,老天爷算个什么东西?论资质,论勤奋,论悟xing,苍鹤哪一样比得上我?老天爷要是有眼,凭什么让师父把蛊灵石传给他?我今天就是要把他扒皮抽筋掰开来好好看看,他到底哪点比我强!”
杜铭川简直怒不可遏,却无力阻止,悲号道:“他是你师兄?祖师爷在天有灵,也不会饶恕你的。”
“师兄?他也配!我被苗疆那些糟老头追杀的时候,他在哪儿?我被师父赶出师门的时候,他有没有蘀我说一句话?我要借蛊灵石去报仇的时候,他有没有帮过我?我历尽千辛万苦,走苗疆闯大漠,就是为了今天!”
屋外的风越来越大,渀佛天地在哀嚎。乌龙一边说着,双手就抓住了棺材盖的边缘,用力一掀,将棺盖掀落在地。
呼——,一阵狂风穿门而入,案头的油灯被风卷灭,屋外突然亮起一道闪电。
几乎与闪电同时,棺材里闪起一道白光,比闪电还快,比狂风更劲。
闪电未逝,电光将黑暗中的一切照得通亮。一身麻衣的兰剑笔直地站在棺材里,苍白坚毅的脸像一块冰冷的石雕,手臂斜举,衣袖随风鼓舞,手里紧握着的刀在电光的映照下,反she出一片耀眼的光芒。
乌龙扭曲着脸,不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他脖子上出现了一道细如白线的刀痕,顷刻间白线变红,瞬间爆裂,鲜红的血喷she出来,喷在兰剑的白衣上,喷在棺材板上,喷在地上,喷在了他手上。
乌龙手里紧紧攥着已经沾满鲜血的蛊灵石,眼神充满了不甘和不信。他的身体往后栽倒,而嘴角却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笑容。
闪电灭去,一切又陷入黑暗,天空传来轰隆隆的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