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七七这一睡,就是整整一个月,若不是司马洛衣每日用嘴喂她些汤汁,她怕早已魂归地府了。
其实,苏七七并不是昏迷,而是灵魂出窍了,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魂魄已经从自己的身体出来了,她一开始以为是在做梦,还觉的好玩,光明正大的跟着司马洛衣,和他一起去上早朝,看着他用嘴把汤汁灌进她紧闭的唇中,学他的样子说话做事,可是久了,她便厌了,想要结束这个奇怪的梦,可后来她才发现,不是,她是真的灵魂出窍了,而并非做梦而已。
这已是她昏迷后的第六天,她冲回了自己的寝宫,想要重新附体到那具身体里面,可是,每当她靠近她自己的那具身体的时候,就会被莫名其妙的弹了回来,她的身体好像处在一个光罩里,拒绝她的靠近,这让她很恼火,却又无能无力,只能蹲在角落里,眼巴巴的看着那副冰冷的皮囊每日被一群人围着,细心的打点着。
司马洛衣又重新搬了回来,每晚都会抱着她的身体入睡,夜夜说着一些让她既感动又难过的话。
他说:七七,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没有欺骗,没有隐瞒,朕想和你一直一直走下去。
他说:你知道吗?八年前,在地道里,朕就喜欢上你,那时候就想着把你留在朕的身边,可是,你狡猾的像只兔子,朕只是一转身,你就变成了一只风筝,飞的不见了踪迹,好在,线还在朕的手中,八年后,朕终于有能力把你这只不羁的风筝紧紧的抓在了手里。
他说:七七。你知道吗?你是朕的第一个女人,也是朕想爱的人,朕知道你向往的爱情是对方的唯一,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朕无法实现,可是朕的心是完整的属于你的。
他说:七七,对不起,朕不是故意的,在你和江山之间,朕选择了后者。朕知道,朕很自私,可蚕夏的百姓不能一日无君。更不能让先皇开创的基业断送在朕的手中。
他说:七七,我爱你,很爱,爱到不知所措,爱到心痛。我该怎么办?
苏七七哭了。这一刻,什么都不重要了,有他那句话,真的什么都不重要了,她不恨他了,即便他要她的命。她也不计较了,她开始后悔为什么自己之前为什么不能好好的听他解释,而现在。就算她原谅她了,那又怎样?
她,回不去了。
她又开始每天跟着他,陪着他上朝,坐在他的身侧。着迷的看着他指点江山的霸气侧颜,偷偷研究着底下那些官员的各色神态。和他一起熬夜看堆积如山的折子,坐在离他的床不远的地方,认真的听着他每晚的情深呢喃。
就这样,她又浑浑噩噩如梦似幻的过了十天,她从开始的不安,到后来的淡定,再到期盼,绝望,她是真的回不去了,可是她的身体还有生命的气息,仿佛被什么吊着一口气,她不是真的死了,只是找不到灵魂归位的方法,这让她又稍稍安了心。
慢慢的,这样无所事事的她开始不再整日粘着司马洛衣,而是开始大摇大摆的逛整个皇宫,一开始还只是到旁边的宫殿走走,发现了一些明面上看不到的趣事,不觉就来了兴致,甚至更张狂的发展到去偷看古代的太监们如何撒尿,躲在宫女们的榻下听她们八卦自家主子的囧事,又或者会去一些假山幽僻处看活体表演,有次,不知道怎的,不知道是不是走的急了,尽然把一个宫女屋子里的油灯都带灭掉了,这个发现,让她跟打了鸡血似的,因他她想到要整谁了。
嗯哼~
于是乎,这不久后的几天,清心殿便成了苏七七的每日一游,不是故意吹灭上官雅房间的灯,就是坐在她身后对着她吹冷风,不过,遗憾的是,她并不能像电视上演的那些鬼一样幻化出恐怖的面容吓吓她,她一开始还坚强,可每天如是,让她开始精神奔溃,吓的又卷铺盖跑回娘家了。
一时间贵妃的寝宫闹鬼的事在宫里传的沸沸扬扬,人人自危,几乎人手一个护身符,一串佛珠,晚上更是不敢出门,就是白日里,也没人再敢进养心殿的门。
不过,宫里还有三处地方,苏七七没去闹过,一个是皇后上官雅的凤栾宫,一个是太后的永寿宫,还有一个是傻王爷司马裴钰的钰承殿。
许是无聊,那日便飘到了上官雅的风栾宫,没错,是飘,她发现现在的自己实在太无敌了,穿墙遁地隐身毫无无压力瞬间漂移,除了说话别人听不到,让她觉得沉闷外,她还是蛮喜欢现在这样自由状态的。
“皇上驾到——”苏七七一抖,虾米,这家伙怎么今晚跑到皇后这边来了,混蛋,一刻不盯着就不学乖,苏七七两眼幽怨的跟在司马洛衣身后,恨不得把他的背看出两个大洞洞来。
楼悠雪迎了出来,今晚的她显得有点不同,嗯,哪里不同呢,苏七七说不上来,就是觉得怪怪的,对,她好像擦了胭脂了,难怪脸有点像红屁股一样,还穿。。。苏七七的眼睛差点暴突,神马,这么若隐若现的衣服也敢穿出来,赤果果的勾引啊,没想到皇后平时这么端庄这么优雅来着,怎么到了晚上就变得变得,好吧,她承认她也被吸引了,可是,她不高兴的是她如此大胆的衣着精致的妆容是来勾引她的男人的,这让她很不爽,很想扑上前去,对,代替司马洛衣调戏皇后。
“皇上。”楼悠雪轻柔的唤了声,在接到圣旨说今晚皇上要在她的寝宫安歇的时候,她的少女血满血状态复活了,她等这一夜等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