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忧,你在哪里?我回来啦!”白墨染阴闷的脸上有了少许的笑意,上一刻的担忧和紧张全都统统不见了,他的无忧终于有救了,他的眉终于好看的舒展开来,任凭那些恼人的夜风将他满头的青丝挑起,吹乱,一双灼热迷人的桃花眼顾盼生辉,随意的扛着苏七七慢悠悠的沿着湖岸走着。
微凉的夜风掠过湖面,带起层层的涟漪,银色光洁的湖面亦如来时那般,波光粼粼,就在他说话间,就已经有几条小鱼欢快的跃出水面,眨眼又坠入了如夜空般璀璨的湖水之中。
“无忧,无忧————”当他看到那个毫无生气的躺在那片草丛之中的独孤无忧的时候,白墨染的心一下子拧了起来,心里莫名的疼惜让他的脸色变得煞白,他直接将肩头的苏七七像是包裹一般随意的往地上一丢,人已经飞扑了过去。
疼的苏七七呲牙咧嘴,估计自己那只最先落地的右手臂已经骨折了,那种手骨错位的感觉随着她继续维持那个动作造成的不断压力而越来越强烈,想起今夜的种种遭遇,苏七七的眼泪有点不争气的就下来了,她来这里三年,还一次都没有哭过,即便是生孩子的时候,她也是紧咬着牙关硬是挺了过来,可现在,她的泪却像开了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
没过多久,一双白底黑缎面的绣金鞋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她吸了吸鼻子,倔强的别过头,止住自己的泪水,不想让那个人看笑话,她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即便知道,她也无力阻止。即便她知道自己有一身深厚的内力,可是她真的不知道怎么用,如果知道,她早就将眼前那个男人痛扁几百次了。
白墨染满脑子都是独孤无忧痛苦的脸色,一把将苏七七再次扛起,很不巧也很无心的再次重重的按压到苏七七受伤的右手。痛的苏七七唔了一声,原本强忍住的眼泪瞬间又涌了出来。
可白墨染完全不理会这些。而是将她放到了独孤无忧的身旁,不过,这次不是成抛物线式的落地,而是将她还算轻手轻脚的放到了地上。
“墨染,你这是干什么?她,她不就是那个孩子的娘亲吗?”独孤无忧虚弱的靠在一棵大树上,才说了这么几句,胸口又开始不停的起伏起来,显然这极消耗他的体力。
“不要说话。现在的你只需看着就好,无忧,我白墨染曾经发过誓,只要能解你的毒,我会不择手段的去实现。”白墨染竟然用自己的手覆在了还欲再说话的独孤无忧的双唇上,他此刻的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就宛若这片皎洁深不可见底的糊,一旦陷入进去,怕是很难再走出来吧。
苏七七正对着两人,将他们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心里却如惊涛骇浪般万马奔腾起来,她竟然遇到了古代的龙阳君,腐女的本质像是突然打了鸡血似的。竟然连自己手臂上的疼痛都统统忽略不计了,男人长的太漂亮,还比女人更女人,男女通吃的概率极高啊,不用想,肯定是个弱受了。
而那个叫墨染的男人肯定就是传说中的变态强攻,强攻遇弱受,果然绝配。要是柚子在就好了,她一定会比她还兴奋,说不定还会极力的撮合他们并且寻找各自机会偷窥他们的夜生活,可惜,柚子和她不在一个时空了,也不知道她们现在这么样了,想着想着,忽然又伤感了起来。
她是多么希望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只是一个梦境,梦醒了,她还是那个惬意的过着大学生活的新生。
就在她无限叹息,感叹逝去的岁月不可追之时,她那脱臼了的右手被一双干净修长的手执起,她的拇指被一条丝帕裹住,反复的轻轻的揉着,温柔的触感让她有点晕眩,眼前这个男人到底在干什么。
苏七七不解白墨染为何抓着她的手腕,这么细致的擦着她的手指,还在想这个男人是不是脑子抽了才会这么做,应该不至于看上自己吧,何况,他还是个gay哎,gay啊,她可驾驭不了,更不可能将他掰直了,于是,她很嫌弃很鄙夷的白了他一眼,她可不喜欢大叔型的美男,即便要给诺诺找个现成的爹爹,也好像不该是他这样的。
“嘶——”若不是全身不得动弹,苏七七几乎要蹦起来了,这可恶的男人竟然用她的匕首在她的食指上划了一刀,十指连心呢,苏七七几乎是怒目而视,双眼几乎喷出火来,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此刻她已经将那个男人千刀万剐,凌迟处死了。
可现实是,她痛的死去活来,那家伙却是用力的挤了挤她那个受伤的手指,将她的食指塞进了独孤无忧的口中。
“无忧,快吸她的血。”白墨染见独孤无忧抗拒,又解释道“她应该就是江湖中传闻的北拔族圣女,你的毒是北堂阴娘所下,而北堂阴娘已死,现在怕是只有她的血能解你的毒。”
在听到北堂阴娘那四个字的时候,独孤无忧的双眸突然的睁大,那里面竟然有着浓浓的化解不开的深仇旧恨,那年,他中了司马翮卓的奸计,害得美人坊一夜之间变成一场灰烬,芳草阁里的众人更是生死未卜,尤其是他的七儿,那日一别,竟是永别。
而他虽然活着,却像是死了般,司马翮卓那个老变态很早以前就开始觊觎自己的美色,没想到他会如此的变态,在自己昏迷的时候让人废了自己的武功,竟然还给他喂了chun药夜夜强行与他欢好。
等到玩腻他之后,又将他转送给了北堂阴娘做了男宠,那个变态的老女人因为他不肯取悦与她,而拿他做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