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哎呀,你可真骚,真骚,臭死了!”金莲说,她的脸不红,心不知道跳不跳,总之,她在村里的生活就是这样,在村里,因为她手里捏着项目款呢,连村干都不敢惹她,她在村里是太上皇,想干啥就干啥,没有人监督,没有人投诉,也没有人反抗,因为村民受的苦太多,一些不公义的事,看了跟没看一样,大家都已经麻木,何必要清醒呢?
她一个人,没有人监督,就是独裁者,听到不同的声音,心里就郁闷得要死。
离开了自由的王国,她来到了九峰县,这个陌生的地方,就是从村里带一只活的土鸡,也要经过千山万水,还要想办法,保证鸡是活的,拿回家,吃新鲜的有多好。
在家里,她不种菜,也不种粮,没有养鸡鸭鹅,啥也没有,指望老公开着卡车,从远处拉回来,她可以吃。她走到哪里,都喜欢顺手带一些东西回家,活要见活的,死要见死的,这些东西都十分可贵,在她看来,外面的一根稻草,只要能带回家,就是自己的成绩,可以在家人面前显摆,咋说,都是一件功劳,一个好事,自己没有吃白食,不仅能拿工资,还能得到东西,她没有受到唯物主义教育,可是处处都在实践唯物主义。
如果让她做报告,题目是,怎样从项目中得到益处?她肯定会得到大家的肯定的,因为大家都是唯物主义者,弄得到就弄,弄不到就认倒霉,说自己没本事,弄到手了就是功臣,是值得学习的,现今,人们的追求已经完全变了,别谈信仰和理想,那些东西不能当饭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