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楼一直觉得睡觉该是人生最舒服最轻松的一件事儿。今天她不是这样想的。她穿着从衣柜里翻出来的洗干净的透着肥皂香的卡通睡衣睡裤,像刚出嫁的大姑娘扭扭捏捏的爬上了冷歆语留给她的半边儿床位。

撇着嘴,顾晓楼慢吞吞的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说不出原因,顾晓楼全部的小心翼翼就是为了不去触碰自己的直属上司的肌肤。冷歆语闭着眼睛,看不出是睡了还是醒着。只是,当顾晓楼躺下的时候,她顺便的伸手按下了挂灯的开关,啪的一声,整个世界都成了昏暗一片,只能听见窗外的落雨声,还有顾晓楼在被子里小心动弹的声音。

“晓楼。”冷歆语感觉得到这小孩儿的不自然,她没动,由着她一点点的扯弄着棉被。她说:“今天晚上这顿饭辛苦你了。”

“啊?没什么,没事儿。我...我不辛苦啊。”黑暗里,顾晓楼没办法看清楚冷歆语的表情。她只是觉得冷歆语说这句话的时候充满了别样的情绪,那种情绪会传染,让顾晓楼逐渐的安静下来,双手老实的放在自己的身侧,小拇指却意外的碰到了冷歆语的拇指,冰冰的,又有点儿摩擦的质感。

“助理的工作,现在适应的差不多了吧?”明明紧张的是顾晓楼,首先缩回手的却是冷歆语。她缩的是那么的不经意,就像一片悄然飘落的花瓣儿,丝毫没有惊动到身边的小孩儿。相比自己的小指,小孩儿的拇指温温热热,有摩擦的质感,又带来丝丝的痒意。

“嗯,差不多了。以前我就做过西餐厅的服务生,这还是第一次接手经理助理的活儿。就,开始的时候不大熟悉,现在摸出点儿规律,就没觉得那么难了。”顾晓楼发出叹息,似乎在不舍冷歆语把手缩回,又在庆幸她缩回手去,没有让她更加紧张。

“慢慢来,任何工作都需要服从。但是,你应该明白大公司里有它的生存法则,你要学会交际。谈不上和什么人太交好,只要和所有人都保持一定的距离,就不至于招嫌惹厌。在我身边呆了这么些日子,你应该没以前那么怕我了对吗?”

“什么怕...啊?!我,我才没有怕你呢。”

“别紧张,现在不是在公司,我只是和你闲聊而已。”冷歆语转头望向顾晓楼所在的方向,视线里一团模糊,她什么都看不清楚。只是习惯让她在说某些话的时候看着对方,虽然看不见,却可以隐约靠着对方的呼吸感应对方的存在。她抬头顺了下自己的头发,不让它们被压的太过凌乱。她说:“以后工作上有不懂的可以问我,不会没关系,肯学就好。”

大概是窗外雨声的影响,顾晓楼的睡意浓了些许。她软绵绵的应了声‘知道’,耳边继续传来冷歆语清清冷冷又好像很好听的声音,那声音不急不躁的飘进了她的梦里,成了一曲美妙的梦音,即使没有任何的影像,都让顾晓楼香甜的睡去。

冷歆语猜到顾晓楼睡着了,她羡慕这小孩儿沾枕头就睡的好眠,也羡慕她有个完整的家庭。虽然小孩儿的父亲身在国外,但他们始终是一个完整的家庭。哪怕今天她来到这里没有看到顾叔叔,她都深深的感受到家的温馨和暖意,这是她向往的,羡慕的,甚至有些嫉妒的。

可以的话,她也想有这么一个完整的家庭,可惜这不可能。她不知道她的父亲现在在什么地方搂着什么样的女人胡混瞎混,但她清楚她那个受尽委屈的母亲自离婚后就过着封闭的生活。她也和别人有接触,却不再喜欢有外人和她共住同一屋檐下,哪怕是她这个女儿,都成了母亲眼里的外人。她恨父亲,所以连着女儿也一并不喜欢着,只有在某些时候(就是在亲戚找冷歆语帮忙的时候)才会尽到一个母亲对女儿应有的了解,以及愿意和她通话联系。

冷歆语思绪纷飞的时候,顾晓楼在她的身边睡的香沉。大概是习惯了每日抱着抱枕入睡,顾晓楼的潜意识驱使她转身抱住了冷歆语。她的一条腿不分轻重的搭在冷歆语的身上,手臂撒娇般贴在冷歆语的身上,紧紧地抱住了她。

抱枕和人体总是有差别的。

抱枕毛绒绒的也软绵绵的,相比人体,女人的躯体,尤其是只穿着睡裙的女人的躯体。其暖和的温度,其柔软的弹性的肌肤,其细腻的触感,都让熟睡中的顾晓楼感到非常的舒适。她多么喜欢今晚的抱枕,少了毛绒绒的感觉,多了股淡淡的香味。

她翻身爬上了冷歆语的身体,她撅起了屁股,陶醉的用脸蛋儿蹭着冷歆语的脸腮。她把手放在了冷歆语的胸部,好不避讳的用手臂压着它们,她勾着嘴角顺势往上蹭着。当她的额头蹭及冷歆语的额头的时候,她们的鼻子碰在了一起,她们的嘴唇贴在了一起。

接着,是重物落到地上的声音...

冷歆语靠在床头急促的喘息着,她不像平常那么淡定了。如果她稍微镇定一点儿,她都不会失措的把顾晓楼推下睡床。她抓着被子屈膝抱住了自己,就像受到轻薄的苦命女子,眼神放空着望着黑暗里模糊的一切。

这小孩儿,是故意的吗?冷歆语闭紧嘴巴用鼻子做深呼吸。她没听到顾晓楼喊疼的声音,听到的仅是她轻微的鼾声,睡的依旧香沉。

她们刚才,亲上了。冷歆语伸手摩擦着自己的下唇,好像上面还残留着顾晓楼唇上的味道。她的心跳很乱,是刚才把顾晓楼从她身上推开的时候就已经乱了节奏。她真的很纳闷怎么会有人的睡姿像这小


状态提示:22亲上了--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