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无论如何,顾晓楼决定确认一下刚才她到底有没有说什么出格的话,“冷总,我怎么在这儿?我刚才,有说些什么吗?”她问的有气无力,因为还在发烧的关系,顾晓楼勉强就着温水把退烧药服下。她眼巴巴的望着冷歆语,对问题的答案尤其在意。
“刚才?什么时候?”冷歆语的唇角浮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好像刚才的火气全然不再,又或者小孩儿并没有说什么让她恨的牙痒痒的话。她环抱着双臂,一双好看的眸子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小孩儿,她说,“你之前在办公桌睡着了,看在你发烧并不是故意违例,我就不说你什么了。你先坐这儿缓缓,等完全清醒,我送你回家。”免得半睡不醒的出门儿再吹风受凉,加重发烧。
“呃...就是刚才。”顾晓楼不好意思的瞅着冷歆语,一双贴地的脚相互摩擦“冷总,我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不好的话啊?就...比如,那种...很那个的话。”
“很哪个的话?顾晓楼,你是不是烧糊涂了?怎么说话都说不清楚?”
“不是不是,就是...”突然的,顾晓楼觉得刚才的话该是在梦里的对白,否则冷总怎么会不知道她想表达的是什么呢?还说她烧糊涂,说话都说不清楚。能这么说话的话,应该是什么都不知道吧?呼,顾晓楼松了口气,赶紧抹掉刚才的问题,“昂,我好像真的烧糊涂了,说话语无伦次的。冷总,我觉得好多了。”
“我送你回去吧,以后发烧别硬撑着,身体是自己的,公司不是黑作坊,如果员工真的有不能上班的原因,公司会予以谅解。”说话的时候,冷歆语伸手探了探顾晓楼的额头,发现她额头的温度并不若先前那么高,不禁放下心来,呼吸也透着轻松。
“嗯,知道了。”顾晓楼站了起来,她打算把自己的办公桌收拾一下,顺便把电脑也一并关掉。想起电脑,顾晓楼突然记起冷歆语交代给她的工作还没有做完,“不行,我工作还没做完,不能回去。”
“工作是其次,身体最重要,没做完的工作明天再做也一样。”冷歆语及时拽住了她,并把买来的退烧药递了过去,“今天下午在家里好好休息,退了烧,精神恢复了再来上班。”
“那工作,不做完真的没事吗?”
“顾晓楼。”突然的,冷歆语上前一步抬起了她的下巴,她凝视着小孩儿的眼睛,望着她眼底的认真,冷歆语终于承认了一件事情:她是喜欢上小孩儿了,彻彻底底的喜欢,不是因为任何外在原因,只因为那一种存在于她心里的感觉,在乎,牵挂,沦陷。
“什么?怎...怎么了?”
“没什么。”小孩儿紧张的声音打断了冷歆语想要吐露心情的冲动,她懊恼刚才的突然感性,虽然只是一瞬,却足以让她完全被动。毕竟现在,她还不能确定小孩儿的心思,即使很多时候她看起来都相当的在意自己,但是...还不够,她还在给小孩儿机会,亲自把话说出来。
“啊?”没什么?没什么会这样看她吗?“冷总,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啊?”
“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想提醒你一下,眼角有眼屎。”说这句话时,冷歆语几乎是带着微笑说的。她不会告诉小孩儿这根本是子虚乌有的瞎话,因为类似的瞎话,她对小孩儿说过不止一次。
为什么要这么说呢?大概,这世界上总是存在一种人,她们呆呆萌萌的,却总是用自己独一无二的方式惹人生气,事后又完全对此毫无记忆。对付这种人最解气的方法,大概就要像冷歆语对顾晓楼这样,让她尴尬让她窘。
作者有话要说:嘿呀嘿呀嘿呀嘿呀,记得评论,射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