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我做好事还做出错来了,你也不看看,你在这里卧了几分钟,有人来扶你吗?我出于一片好心,你倒反过来怪我了。”田阳抽回手。
女人很高傲,自始而终都没有正眼看田阳,举步朝前走,身子一歪,又要倒在地上。
田阳本来不想管她了。
这是个什么女人啊,都傲到天上去了,自己好心好意扶好起来,她居然叫自己徒登子。
不想管归不想管,但是女人又要跌到在地,田阳还是出于善良的本能,伸手扶住了女人。
事情就是这么巧,角度也是刚刚好,田阳是扶住了女人,让她免了再次摔倒的厄运。
不过,田阳的大手再次按在女人的松软之上。
田阳心里暗骂一声娘,运气不会这么好吧,一连两次,卖彩票说不定能中大奖。
“流氓!”女人一声暴喝,如同九天之外一记闷雷,接着猝然出手。
“啪!”
田阳捂着脸,愣了,呆了,傻了,无语了,特么的,被抽了!
虽然力道不重,还是抽出了田阳心里的火气。
一百年难得发一次善心,做件好事还被打,天理何在。
田阳决定不再管这个女人,让她自生自灭,摔死活该。
转身要走,却被女人叫住。
“你给我站住!”
田阳回头:“你打也打了,还想干嘛。”
“我看你也不像坏人,刚才可能是个误会,我这个人脾气暴,你别介意。”女人的态度缓和了许多,口气也不似刚才那般生硬了。
“我介意个毛,我走我的阳光道,你过你的独木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保重,再也不见。”田阳帅气挥手。
“你是哪个系的,叫什么名字?”
“你管不着,还想找到我们班里揍我吗?”田阳极度火大,要不是看她是个女人,一脚踹翻她,不识好歹。
就是自己碰了不该碰的部位,那也要看是什么情况,又不是有意的,他奶奶滴。
“我是这个学校刚来的……”
没等女人说完,田阳就轻藐的回敬道:“你是刚来的新生,对吧,我和你说,我也是刚来一天,就碰到了你这个夜叉,还是母的。”
“我不是新生。”女人说。
女人是瓜子脸,戴着黑框眼镜,很知性。
田阳不想再看到这个女人:“不管你是不是新生,小爷我不关心。”
“我叫沈君,你叫什么?”沈君站着没有动,刚才崴那一下,着实不轻,脚踝上肿起了鸭蛋似的一个大包。
“你就是看我长得帅,想问出我的名字,然后没事去骚扰我吗?”田阳很自恋的分析,同时也是在打击沈君:“告诉你,什么君,不要以为自己胸大臀翘脸蛋漂亮,所有男人都要让你三分,小爷我撂下一句话,对你没兴趣。”
田阳很生气,和林月清结婚三个月,林月清的性格够冷够傲了吧,她都没有打过自己一下,今天刚见到这个沈君,就被打了,想不生气都不行。
“同学,你误会了,我是新来的校长。”沈君说。
“切,就你这素质,还校长!当我看不出来啊,你就是街上卖菜大妈,你要是校长,我就是刘凯他爹——教育局长的存在。”
田阳把手里的烟蒂弹出去,挥手接着说:“算了,好男不跟女斗,今天这事就当没有发生过,走啦,后会无期。”
抬腿要走,看到秃顶的王之平王主任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一边跑一边挥手:“沈校长,我们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您盼来了。”
沈校长?!
好像这个女人就姓沈,难道她真的是校长!
错愕之下,田阳好奇的回头,看到王主任的目标果然是沈君。
“你真是校长啊!”田阳笑了。
“我刚来。”沈君口气平和说道。
王之平跑了过来,点头又哈腰:“沈校长,我接到通知,说您昨天过来,我等了一天,她没有等到您。”
“昨天临时有点事。”沈君站着没动。
王之平脸上堆满笑容:“沈校长,您的办公室收拾好了,您过去跟我看一下,如果有不满意的地方,您就直说。”
看到王之平这副马屁精的模样,田阳就不想再看下去了。
沈君说:“我的脚崴了,暂时走不动。”
王之平低头一头,惊叫道:“哇,都肿啦,我去叫医务室的人。”
“不用了,扶我过去就行。”
王之平受宠惹惊,扶着沈君朝医务室走去。
“刚才那个男生是哪个系的?”沈君问。
“你说田阳啊,他是刚转学过来的,在建筑系。”王之平知道话应该怎么说。
田阳是赵市长钦点的学生,而沈君又是刚来的校长,自己只能凭着八面玲珑的手段从中周旋,既不说破田阳的身份,也不让沈君心有顾虑。
做人圆滑,这是需要一点能力的。
沈君就是问一下田阳是哪个系的,也没有再接着问下去。
不是因为别的,就是感觉得田阳不像个学生,流里流气,还叼着香烟,说他是个学生,不如说他是个混混。
既然沈君不问,王之平也懒得再提田阳的事。
虽然田阳才来了一天,但是就这一天,田阳就把刘局长的儿子刘凯给打了,自己还偏偏撞上了,碍于田阳和赵市长的关系,王之平没有照顾刘凯。
整整一天,王之平都惴惴不安,田阳不但打了刘凯,还让他和另外两个人在太阳底下暴晒了一个多小时,刘凯不会善罢干休的。